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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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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忍?!为谁?为刀家?为她吸血的爹娘?为那些不懂她的族人? 握着她染血的手,捧着她冰冷的脸,他既心疼,又愤恨,既恼怒,又怜惜,百般滋味,复杂情绪,都攻心。 “我不是东西,不能让的,你懂不懂?”他低咆。 “不……”她轻喘着,泪潸然,嘴硬:“不懂。” 他吸了口气,眼眯,更火、更气,两手都上了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忿忿然:“你懂,你知我心,懂我情,还要我另娶——” 她闭上泪湿的眼,哽咽否认,“我不懂,不懂……” “那就看着我说,看着我,再说一遍!”他怒极,摇晃着她,冷声喝令。 颤巍巍,她睁开眼,只见他铁色铁青、青到冒筋。 心,好痛好痛,但她怎能在此,退却收手?怎能因此,功亏一篑? 她张嘴,狠了心,“爷……深夜来此,可是要荼蘼侍寝?”他气窒,不信。 “刀荼蘼,你宁为奴,也不当主吗?”声寒,颤颤。 泪眼模糊的看着身前的男人,她痛苦的逼自己,吐出那个字,要他断念。 “是……”苦恨,涌上心头,入嘴里。 他怒瞪着她,松了手,冷冷开口:“那就进屋去。” 荼蘼望着他,然后举步,开门,进屋。 他跟在身后,合上了门。 “转过来。” 她转身,看他。 灯未点上,屋里极暗,只有清冷月光,从窗棂透进。 他的面容,森森隐在暗影里,瞧不清,却更让她痛。 “把你的衣脱了。” 闻言,荼蘼一颤。 半晌,却仍顺从的,抖着手,在他注视下,褪去了外衣,解去了腰带,然后是深衣、亵衣。 微寒的空气,袭身,轻掠上心口。 她听见他抽了口气,下一瞬,他抓住了她宽衣的手,深深看着她,恨恨看着她。 她真要侍寝? 他这么疼、这般怜、这般爱,她却弃若敝屣? 愤怒的,他贴上她冰冷颤抖的唇,狠狠蹂躏。 太恼、太恨、太爱,万般压着的情、的伤、的痛,再无法控制,如潮水倾泄、溃决,滔滔上涌。 她该觉得羞辱,该觉得困窘,却满心皆是对他的情,对他的疼。 是她将他逼至这般地步,她知道他有多痛,晓得他有多伤。 她任他扯掉了衣裳,让他羞辱,发泄。 那么多年来、那么多年来,将情藏得如此深,压得这么痛…… 伤他如此,她活该遭他报复,只要能斩了他的情,断了他的念,她什么都愿意做。 欠得太多,不能再欠,他的深情,她不能还,只能贬低自己,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断了这个念。 若狠狠伤她,就能让他斩情断念,那她甘愿受。 他将她拦腰抱上了床,宽了衣,解了带,褪去两人的鞋与袜。 他俯身,热烫的身子,贴上了冰凉如玉的肌肤,她迎着他粗暴的唇舌,受着他愤恨的抓握,即便痛,也不喊疼。 月光下,铁子正痛心的凝望着她因疼咬着的唇。 她微拧眉宇,容颜带泪,教人心疼。 该要恨她的,该是恨她的,临到头,却仍不舍,纵然怒极,恨极,仍怕她疼、怕她痛,仍是怜,都是爱。 他不信,不想信,她真对他无情。 多年相处,他知她,面冷心不冷,再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为何,宁为奴,不愿当他的妻?既要逼他另娶,为何掉泪?为何眼里仍有情爱? 要藏心,就再藏好一点啊!藏深一点!再深一点!让他只能恨就好——可这女人,学艺不精。 不觉中,放缓了粗鲁的动作,放轻了粗暴的对待。 抚着她的脸,轻轻。 不要……荼蘼慌谎的心想,心痛的想。 别这么温柔……他该要恨她的啊……不自禁,惶惶抬眼,月光将他的脸庞,镶了银,他低垂的红眼,泪光隐现,仍有恨,爱更甚。 只一瞬,她瞧不清,不知是幻是真。 然后她尝到了他颊上的热泪如雨,才知原来都是真。 喜怒哀乐、苦痛酸楚,尽上心,更疼。 都已如此,为何仍不死心?为何还不死心? 为她,值得吗?值得吗? 至此,不能再想,不敢再想。 他的气息,入了口,暖进血脉心肺。 不觉间,环住了他的肩颈,怯怯心疼,舐去他脸上的泪痕。 可不可以,只求这一夜? 能不能让她,只贪这一宿? 不能当妻、不能为妾,贪得一点缠绵,也好;即便是恨她的,也好;当她作践自己,也好。 他吮吻她的红唇,如火舌般舔舐她如丝绸般滑嫩的玉肌,强壮的身躯贴着她,燃烧着她,强要她给予回应,只注意他,只在意他,只为他。 吟哦、娇喘、嘤咛。 皓腕,如丝萝蔓草,紧紧攀着他的肩颈,将他拉得更近,贴得更紧。 就这一回,让他可以是她的。 他的爱怜,他的温柔,他的愤怒,他的深情,都在其中,深深撼动着她。 荼蘼含泪,喉哽心紧,只能用唇舌,用双手,用身体,在深夜里,无语还以万般柔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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