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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不过,随着夜色的浓重,这值得记念的一夜必将被某些人永远留在回忆里。

  莫蕴凝现在将全部的热情都放在了帝国及岑晨的身上。自从那一夜她酒后乱性,两人的关系就有了实质性的转变,她彻头彻尾地成了他的“全职秘书”,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个人分开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而在岑晨的刻意宣传下,公司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她现在是岑晨的个人所有,所以,她很容易就得到了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称号:邪嫂!

  虽然不是很赞成他们之间的事被公开,但能得到朋友的祝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现在用“得意”两个字来形容莫蕴凝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在事业上,她已经很熟悉公司的运作,除了原有的工作,她甚至可以帮岑晨做较具体的计划,而和周围同事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在感情上,她更是觉得甜蜜无比,虽然岑晨依旧像以前一样坏脾气、坏嘴巴、坏胃口,但是在偶尔不经意间,他总会对她展现出特有的温柔,例如在她准备晚餐时为她准备一杯凉茶。

  跟他在一起愈久愈能感受到他那毫无掩饰的坦诚。岑晨是个很直接很率性的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没有掩饰这个词。他用最简单的方法表示他的喜欢与赞赏,相对,他也总是用最犀利的语言去表达他的憎恶。不过,让莫蕴凝不解的是,在这个最复杂的行业里,像岑晨这样黑白分明的人为什么还能活得如鱼得水?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也许他的这份独特反而塑造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莫蕴凝知道,每跟岑晨多待一分钟,对他的依恋及吸引就会多一分,而心里那蠢动的爱恋就会堆积一分,也许再不过多久,她就要对他彻底缴械投降了。而爱情必会完整无缺地降临到她身上吧?!

  莫蕴凝知道她再没什么可求的了,一个值得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一份她愿意奉献全部的事业,一群值得她永远珍惜的朋友。生命在她来讲,已经圆满得让她有些虚幻。如果可以,她希望就这样一直到老。

  “喂,你很夸张啊!连煮个汤也能乐成这个样子!说,是不是岑晨给你特别的礼物了?”锦璇带着坏坏的笑容出现在这个为出新专辑而准备的临时厨房内。

  “哪有什么特别的礼物!只是想到一些事。”莫蕴凝拿起勺子搅了一下那锅红豆汤。

  “那也一定是和岑晨有关了!一看你刚才笑得那个样子,就知道了!”锦璇轻靠在墙上,一副“想和你谈谈”的样子。

  “如果我说刚才我在想你们大家,你信不信?”莫蕴凝挑起眉头,一脸猜不透的神情。

  “如果我们大家里面包括岑晨的话,我就相信!”锦璇很巧妙地回答。仔细凝视着莫蕴凝,锦璇似乎想把眼前这个水墨女人看得更清楚些,“蕴凝!我发现你真的很美!其实,像你这样温柔妩媚的女人,以前在岑晨身边也曾出现过,可是却没见他动过一点心。但这次对你,我能保证,他是很认真的,我能感觉得到。开始我也曾奇怪,究竟你什么地方吸引他!现在接触久了,我总算知道了!你虽然温柔,却不软弱;你虽然宽容,却不放纵;你虽然经常用微笑代替回答,但却并不代表你没有意见!温柔的特质加上内在的聪慧,你确实是很独一无二的!岑晨这次是走运了,捡到你这个宝贝!”

  “如果你不是女人的话,我会当做这是你的求爱词,我想这对我的吸引力是不小的。”

  “哈哈!然后让岑晨揍我一顿!”锦璇笑了起来,“我真的很奇怪,你怎么能忍受他那个怪脾气!我一直认为能容忍他的女人还没生出来!”

  “那你呢?我倒觉得这世上最能容忍岑晨的人是你!你们合作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你的理解和宽容,我想你们一定不会合作这么多年。所以,我一直认为你是最了解他的人。”莫蕴凝温和地注视锦璇,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如果我不认识你,我还以为你在吃醋呢!其实,我们两个人之所以能合作这么多年,并不是谁能容忍谁,而是因为我们都热爱这份事业。同时,我们都觉得对方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其实,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和岑晨都是极强调自我的人,我们都喜欢按自己的方法去处理事情。所以,我们各管各的,谁也不妨碍谁!也就提不上包容。我们两个的脾气都不好,又不肯让步,如果这间公司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很快就会把房子给炸掉。我们两个一直都在寻求你们的包容才是真的。帝国能有今天,功劳是这里每个人的。我只不过是他们口头上的领军人物而已!”锦璇很诚恳地说着内心的感受,她是真的希望莫蕴凝能把这里当成她的归宿。

  “格格,我真的很感谢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和你们一同工作。在这里,我得到的不仅是岑晨,更多的是我感到一种生命的张力与生活的激情。我以为我已经失去对青春的感悟的能力了。你知道,在其他大公司,虽然钱挣得很多,但所有的感觉都被压缩起来。直到来到这里,我看到羽翮他们那种为音乐奉献一切的激情,才明白原来这样活才叫精彩。所以,我很理解岑晨那种为工作不惜拼命的激情。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他那样做。我想,他的这种激情与诚恳也是吸引我的原因之一吧!”

  “就说岑晨这次捡到宝了!你能这么理解他,我感到很开心!岑晨是工作最繁重的人,但是他的工作别人根本无法接手,所以一切只能他一个人挺着!他的胃病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工作落下的。所以,我才真心地希望你留在他的身边。岑晨虽然有很多毛病,但他却绝不拿感情开玩笑,虽然他总是对你恶声恶气的,但我却知道他是真的在乎你!否则他不会当众打罗玉成。我想跟岑晨在一起,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他永远不会让你受伤害,因为他会尽全力保护你。说得恶心些,岑晨是个外表凶恶,内心却很热情善良的人。很多时候,他的善良都接近于单纯。只是他的表现让人不太容易和这个词连在一起。所以很多时候,他就只能背着邪魔这个黑锅了!”

  “我倒是觉得他当得很高兴!”虽然很赞同锦璇的说法,但莫蕴凝还是有点儿小小的不同意见。

  “不过,凝,你对岑晨可别太容让,否则他会将你欺压至死也不会有一点愧疚。看,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么多年——”

  “一直将我当奴隶一样使唤,还发誓将榨干我的最后一分智慧。否则你就对不起自己!”

  岑晨懒散、淡漠的嗓音突然在锦璇背后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一双美目愤怒地瞪视突然出现的人。

  “你怎么站在人身后都不出声?吓死人不偿命吗?”

  “吓死别人我不知道,但吓死你就一定不用!因为我们生命的价值不同!”岑晨绕过眼前的障碍物——锦璇,径直走到莫蕴凝的身边。将手放在那纤细的腰上,占有式地将莫蕴凝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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