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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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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胡大夫说你还不能下床!” 金日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不下床如何能成亲?” “咦?你怎么知道?”翠袖惊呼。 “听说袁大人来了,我就猜到了。”金日笑眯眯的面对袁士弼那张疑惑的表情。“袁大人,请您放心,把翠袖交给我绝不会有错!” 这小子说得可真轻松,他辛辛苦苦疼爱了十六年的宝贝女儿,才这么两句话就要他办理移交奉送出去,未免太得意了吧? “令尊、令堂那边呢?” “早说过了,我自个儿决定就行,瞧……”金日探手自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精致的绣囊,恭恭敬敬的交给袁士弼。“这是我离家前家母交给我,要我给媳妇儿下聘用的,请岳丈大人收下。” 袁士弼迟疑一下,叹气,接过来收下。“好吧,你们明天就成亲!” 算了,无论如何,总是女儿自个儿中意的,又能够舍命护卫女儿,只要女儿能够得到幸福,他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至于年龄大小、家世背景那种问题,全都不重要,他连问都懒得去问。 “谢谢岳丈大人!”金日顿时眉开眼笑乐歪了。 一旦下了聘,大家马上忙碌起来,村长自告奋勇为他们筹措一切,他说算命先生早跟他提过,所以昨天他就开始准备了,举凡喜堂、宴客、奏乐、礼服等等,全都被他给包去了。 至于主婚人,自然是袁士弼,媒人则由黄希尧顶上。 翌日,新娘穿上了凤冠霞帔,而新郎是让人扶着拜堂的,好几回都差点摔倒,或者跪下去拜天地却起不来,还要人家硬把他撑起来,好不狼狈。 “礼成,送入洞房!” 新郎新娘一送入洞房,袁士弼便高高兴兴的连干下三大杯酒,然后安安心心的赶回军营去了。 “慢着,金日,你要干什么?” “夫君,我是你的丈夫,你应该叫我夫君。”也该轮到他来享受一下这个称呼了。 “……夫……夫君。” “嗯嗯,什么事儿?” “请问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 “但胡大夫说你还不能……” “他不能,我能。” “夫君,胡大夫说你的身子还虚……” “他虚,我不虚。” “夫君……” “我是男人,死也要先上了再说!” “可是你好烫嘛!” “我还有更烫的,来,你摸摸看!” “人家是说你又在发烧了啦!” “我还有更‘骚’的,马上就让你尝尝!” “……” 以下,请各位自行想象某人如何贯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 *** 婚礼翌日清晨一大早—— “胡大夫,怏来,快来啊,金日,呃,不对,夫君的背伤又流血了啦!” “怎会?他的伤不是已经开始收口了吗?” “呃,他……他……” 两刻钟后—— “请金公子暂时不要再做这种‘劳力’的事了。”胡大夫以非常严肃的语气劝诫金日别再玩这种“我是男人”的“游戏”了。 金日的眼依然闭着,但,小奶娃的粉颊鼓起来,小嘴儿也噘高了。“偏要!” 胡大夫啼笑皆非。“新婚夜搞得满床血,金公子想吓死人吗?” 金日睁眼,一本正经。“请分清楚,有些血是我老婆的。” 胡大夫更是哭笑不得。“这怎么分?” 金日指指下面,“下面的血是我老婆的,”再指指自己的背。“上头的血才是我的。” 胡大夫直叹气。“金公子,饶了小老儿吧!” “绷带给我扎实一点不就成了!” “但金公于身子仍虚……” “哪里虚了?我倒觉得威武雄壮,倍儿勇猛,不信你问问我老婆!” 胡大夫抚住额头,呻吟。“起码也别在发烧的时候拚老命呀!” 金日咧咧小嘴儿。“不发‘骚’,哪来劲儿没死活的干?” 胡大夫又气又好笑。“不能使劲儿啊,金公子,再使劲儿背伤又要裂开了!” 金日暧昧的眨眨眼。“你是说换我老婆使劲儿?” “不是!”胡大夫有点生气了。“我是说,请金公子乖乖躺床上睡觉,谁也别使劲儿!”这位真是他生平所见最不乖的伤员。 金日不屑的哼了哼。“谁理你!” 胡大夫瞪眼。“金公子无论如何不听劝?” 金日断然摇头。“不听!” 胡大夫顿时泄气。“那要是夫人说话,麻烦金公子自己解释。” 金日挥挥手。“好好好,我会把她拉上床来‘解释’。” 好了,事情“解决”了,胡大夫举双手认输,遇上这种任性的患者算他倒霉,他还是回家去多烧两炷香,祈求上天别再让他碰上这种患者,或许他还能多活几年,多过两天好日子。 于是,金日继续威武雄壮,倍儿勇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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