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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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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药铺没有就上延安,延安没有就上西安,西安一定有。” “知道了。” 意想不到的是,榆林的药铺子没有,却有那药材商来送货,身边正好有,虽然那药材商乘机抬高价钱,乌尔泰还是欢天喜地的一手掏银票一手交货——银票他多得是。 不到半个时辰后,塔布开始动手煎药,头一样放进去的药材,嗯,当然是紫玉人参。 §第八章 北风继续怒吼,转眼间进了腊月里,漫天乱舞的雪花反倒稀稀落落的,天儿一天比一天冻得人簌簌颤抖,出门随便打个喷嚏,鼻涕就变成银丝黏在鼻孔下头,多来几条就成了老爷爷的胡须了。 “满儿,瞧你笑眯眯的,是妹夫好多了吗?” 晚膳前,除了竹月仙之外,女人全聚在厨房里,一边做菜一边闲聊,热闹得不得了。 “嗯,嗯,”满儿直点头,笑容扩大。“他好很多了,非常非常多。” “那待会儿可以去看看他吧?”竹月莲又问。 自从塔布与乌尔泰来了之后,照顾允禄的责任便由他们接手过去,而塔布仅有一项要求:在允禄转好之前,请大家暂时不要去他们堂屋里打扰,甚至连玉含烟也不用再去为允禄把脉,更不希罕竹月仙的紫玉人参。 因此,除了塔布与乌尔泰,唯一清楚允禄状况的只有满儿,但见她一日比一日愉快,大家都很好奇允禄的病况究竟出现什么样的惊人转变? 难不成塔布除了是奴才之外,还是位神医? “好啊!”满儿笑着点头。“如果不是我阻止他,他还想出来走走呢!” “出来走走?”玉含烟惊呼。“他可以下床了吗?” “前两天就可以下床走几步了。” “天,我估计他至少得卧床三年以上的,怎么会……”玉含烟难以置信地呢喃道。“塔布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补药?” 满儿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天山雪莲那一类的药吧。” “天山雪莲?”玉含烟困惑地皱眉。“那也不可能有此奇效啊!” “待会儿去看他时顺便问问吧!”王瑞雪在一旁建议。 因此,当乌尔泰来到厨房和满儿一人一支托盘端去晚膳时,后头便紧跟着四个好奇宝宝。 进了堂屋,乌尔泰把托盘放在外室桌上——那是他和塔布的晚膳,满儿则继续往里走,穿过珠帘才一眼,她就扯高嗓门叫了起来。 “你又下床了!” “娘子,为夫适才刚孵了一只小鸡出来,所以想下床来走动走动,再上床继续孵下一颗蛋。”嗓音仍相当沙哑,但非常轻快。 “夫君,你也太会掰了吧?不过两个时辰前你才下过床……” “两个时辰前?”夸张的叫声,“不是两个月前么?”叫完便咳了好几下。 “好啦,好啦,就让你再坐一会儿,别太激动,待会儿又要咳个不停了!” “谢娘子大人恩典!” “塔布,倒杯热参茶给爷。”满儿吩咐完,回眸。“你们进来啊!” 珠帘外的那四个好奇宝宝一接到“邀请”,立刻争先恐后冲入内室,一眼便瞧见允禄,不,是金禄端坐在窗前的玫瑰椅上,塔布正往他身上披厚棉袍。 “耶?你……你的伤全好了吗?” 会这么说是因为金禄全然变了个样儿,不再是半个多月前那个病得气息奄奄,老得快死掉了的允禄,而是看上去更显年轻的金禄。 那张可爱的娃娃脸虽然仍显得相当苍白,但已恢复本来的温润,双颊上那两朵病态的酡红竟隐隐有股湛然的光采,乌溜溜的双眸清澈有神,樱桃小嘴儿红润诱人,还弯着一抹顽皮的笑。 “一半,”他笑吟吟地说。“只好了一半。” “怎会?才半个多月啊!”玉含烟更是不敢置信。 金禄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这还不都要‘怪’我们家那两个笨奴才,一听说我病倒了,硬把府里的补药全给搬了来,我家娘子看那些药材多珍贵,摆在府里久了也是养肥了耗子,强要我把天山雪莲当饭吃,拿何首乌当萝卜啃,百年人参作零嘴嚼……” 话才说到这里,笨奴才之一的塔布就把一杯参茶放进他手里。 “又喝参茶?”捧着参茶,金禄愁眉苦脸的嘀咕。“娘子啊,再喝下去,为夫肚子里也要长出人参来啦!” “不喝参茶要喝什么?”满儿一边把菜摆到桌上,一边问。 一听她问,金禄那两只圆滚滚的眼煞时闪闪发亮的张大了。 “黄桂稠酒,谁都知道这儿的黄桂稠酒最好喝,既然来了,怎能不喝喝?” “酒?”满儿两眼斜睨过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回床上去吧你!” “耶,回床上?”金禄一惊,忙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好好好,为夫喝参茶,喝参茶!”再哀怨地叹了口气。“唉,这年头为人丈夫实在不好混啊,想我都快四十了,还得……” “不对,是二十六。”竹月莲脱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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