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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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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艳阑正在用力的塞进一球拳头大的棉花糖。 “噢,这个啊……”她口齿不清,只好待努力吞下后才回答,“我以前是 SP,我不是说过了吗?” 喻元浩知道她是SP,他想知道的是事情始末。 “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会受枪伤?” 他在乎的语气让她心里一阵甜,又一阵苦。 可她选择忽略那阵苦楚,只去感受甜美。 人啊,不要太计较,活着会比较开心,精明不见得是好事,精明也不要随时都拿出来用。 “我一年前是副总统的随扈,在结束一场晚会致词后,我和其他同僚护送副总统离开会场,就在要上车前那一刻,突然被埋伏的歹徒射击,那时我离副总统最近,便用身体去挡。” 苗艳阑一想到那时候自己脑子里什么都不能想,完全是反射动作,就觉夸张而不实际。 她没想到训练这么有效,让她完全忘记防卫自保的本能。 喻元浩闻言,脑子快速的转动着,调出一年前很著名,至今仍余波荡漾的枪击事件。 “据检调侦查结果,不是敌对政党狂热者下手的吗?”歹徒被当场击毙,所以结案的报告是根据推论得来的。 闻言,苗艳阑大眼一转,不置可否,继续吞着她的棉花糖。 “你信这个说法?” 喻元浩把玩着手指,盘算苗艳阑的风波有多广泛的牵扯。 单双,果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搜集没有用的兵卒。 “这事情不单纯吗?” 苗艳阑浅笑着。 “八卦报纸,尤其是南十字星报,薛仲慕那家伙不是写说这是自说自话,拿死人不能讲话就随便栽赃诬陷,目的是为了痛击日渐得人心的敌对政党吗?” 当她七天后在病床上清醒,得知歹徒被击毙,当时身上有佩枪的只有她,不是她开的枪,是谁开的枪,便心里有数了。 真可惜,她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当单双找上被表扬却一点也不爽快的她时,她没有半分留恋的转调进侦十队。 喻元浩浅叹,政治世界本来就是一团烂账,但他却为了苗艳阑为此挨枪而觉得不值。 满腔热血换来一个政治操弄。 “所以你才不愿再当SP吗?”不愿意再保护任何人吗? 苗艳阑点点头,不能控制的目光流转,滑到男人身上。 “人只有一条命,长不过一百年,短只是转眼间,我发过誓,除非是值得保护的人,否则绝不再轻易浪费我的生命。”没想到才一年过去,她便和这样的人相遇。 她会为了他,保护好玛丽叶。 而正在思考中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女人一闪而逝,赤裸灼热如同狂潮般约眸光。 生命苦短,错过便是错过,不会有机会再来一次,他抬起头来,望向她那总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自信神情。 “时间愈来愈近了,或许明天绑匪就会找上门来了,怕吗?”为她担忧,为她心烦,喻元浩柔声的问。 可能这一生分分秒秒他都得为置生死于度外的她忧心忡忡,可是他已经不想,也不愿回头了。 男人的关怀化为一阵感动溢满了心,苗艳阑已经满足。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不怕。”而且她为了他什么都心甘情愿,很傻,可是她很骄傲。 喻元浩凝视那对晶灿的眸子。 “那么,我们就勇敢的面对未知的危险。” 肩并着肩,有她之处便有他,捍守着彼此,不轻言放弃……直到实践永远这个梦想。 他已不再无所欲、无所求了,在任务和婚礼结束之后,就将是他和她的开始。 喻元浩在内心这么期待着。 第六章 原以为平和的日子不长久,没想到两天两夜过去了,别说绑匪了,是风也不吹、草也不动,只有婚礼仍在火速进行着。 坐在加长礼车上,刚排演完婚礼的苗艳阑,提前关闭了玛丽叶模式,瘫坐在座椅上,长腿粗鲁地搁在桌面。 噢,天啊,她现在很希望绑匪快来。 当新娘也不是人干的,美其名是婚礼排练,现实是尝试各种走法和效果,确定哪一种最完美,所以她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整天走来走去,现在小腿肚整块是胀的、僵硬的,活像绑了两块生肉一样。 她又不是正牌新娘,怎么所有正牌新娘的苦都是她在尝呀! 一想到这个,苗艳阑含痴带怨地望向喻元浩。 正对面的男人在几天的训练下,早已习惯女人放松后的野生样,看她饱含怨气的眸子,想笑的情绪是凌驾所有。 “怎么,很累吗?” 知道如果不嘘寒问暖,这被冷落的小野猫会毫不犹豫的给他脸色看,喻元浩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果不其然,苗艳阑夸张的点头,大模大样的伸手接过他奉上的香槟,开怀畅饮之后,叹了口好大的气。 “唉,怎么还不来啊?”开宗明义就是替身,她没啥好不满,但在有了特别的心情后,当个假新娘,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呕人的,所以她把怒火全转嫁到未谋面的歹徒身上。 事情的确有点奇怪。 “对方不是常人,不能用常理推论,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或许……”想到一个可能性,喻元浩忽而笑开了,“搞不好对方在这么严密戒护的情况下放弃了?” 苗艳阑可不敢苟同。 “会吗?对方现在很缺钱,而选举是钱流得最凶的时候耶!还是别作白日梦比较好,一定会幻灭的!”她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梦想,她喜欢实实在在握在手中的力量。 “能作梦也不赖啊,再四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歹徒接下来恐怕就更不可能近身了,所以可能真能躲过一劫。”喻元浩实事求是的道。 眼角余光瞄及车道上不寻常的情景,苗艳阑笑而末答,收回了长腿,套上高跟鞋。 “那真是好加在我今天穿的是长裤了!” 她若有所思发言的同时,眸光调向窗外,一辆油罐车疾驶而过。 下一秒,大型车超车阻断了前方保镖的车辆,同时间,后方强烈撞击让车上两人登时失去平衡。 打滑了好几圈,车子撞上了什么,突地停下。 苗艳阑没能及时拉住个东西,脑子就像果菜机启动,视线模糊。 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玻璃被打破之声,肾上腺素作用下,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感到额头一片湿润,肩膀撞上了车门后便举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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