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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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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彩衫松开手指,姚家众人无肋的互望着,而后他们全望向说是郁结于心而晕眩过去的姚衣衣。 “喜脉……”不知是谁重复了大夫号脉的结果。 松开着急的手指,姚彩衫不能自己的,脑子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同时间,对门的京醉楼里。 在婚前不能和未过门妻子共处一室,季清澄只好宿在此处,事态诡异发展带来的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打从和姚彩衫相遇之后,首度她能够冷漠得一如过往,什么都不管。 只是,她再也无法烹茶自饮。 因为“蒙顶”太苦了,苦得她咽不下,而另一种茶,她连碰一下也不敢,阴冷的夜晚,再过十日就要娶亲,她只觉得冷得发颤。 刺骨的冷。 想暖身,季清澄提步下楼,不意外的,看到已喝得半醉的华自芳,还有疯疯癫癫的乐逍遥。 除了自个儿的心,人在局外,自然什么都能看得清楚。 不管是这装疯卖傻的乐逍遥,温柔深情的华自芳,或是外冷内热的水寒,他们的心里住着谁,她都了若指掌。 她不能面对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不管乐逍遥信口胡言,季清澄坐下安了个杯子就斟酒,原本趴在桌上的尔雅男子,扬起一对醉意迷茫的眸子,接着眸光一凛。 眼角余光触到那杀人眸光,她知道他很恨自己。 “我也需要喝上一杯。”端正坐着,季清澄淡淡地道,不知为什么想解释,端杯就饮。 甜蜜的液体仍旧有一丝苦涩,但是带来的昏热,使她微能喘息。 “……我想变成你。” 非常清楚的口吻,季清澄冷冷扫了华自芳一眼,疑心一动。 为什么?这个男子都已经绝望了,而那个男子却还不肯死心。 这两个月来不可避免的见面,姚彩衫的眸光都仿佛想吞了她似的。 “我也想变成你。”季清澄真心的说着,巴不得如果他是华自芳,那姚彩衫就不会再对她纠缠不清了吧? 她想忘了自己是女人,更希望他也能忘记。 这样子,对彼此都好。 趴在桌面的华自芳,突然笑了起来,碰碰撞撞之际,差一点身子不稳就要掉下桌,乐逍遥是只顾自己逍遥,季清澄眸光一凛,赶忙扣住了他的长臂,却没料到反被男人狠狠扣住。 几乎要折断她手腕的力量,逼得她迎视那对没有笑意,强硬直视着她的刚硬眸子。 “答应我你会对她好。”华自芳语气阴狠狠的道。 季清澄没有点头应允,只是冷冷的开口,“别用你想像中对她的好来强迫我。” 想到华自芳居然还能注意她一无准备,将自己所准备的聘礼全都送给她,就让她心头烦闷。 她不可能会亏待姚尔尔,但她无法承担华自芳心中那份对姚尔尔永无止境的疼宠。 正如同,她无法面对姚彩衫口中的寻常幸福。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想要姚尔尔,一个和姚彩衫有着血缘关联的女子。 季清澄那不愿承诺的态度,让华自芳的血气上涌,一把揪住季清澄的衣襟,但紧接着却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直直软倒趴在桌上。 季清澄冷冷回望那拿酒壶砸人,还装得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乐逍遥。 “谢过。” 她重新落坐,也不检查手腕伤势,今夜无心品茗,她继续一口又一口地灌着酒。右腕的剧烈疼痛,压住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抽胀,她的内心出现了扭曲的安心感。 乐逍遥见状倦笑,懒得理会多此一举的答礼,他半倚在被砸昏的男人身上,神思缥缈,眯起了眼。 “让他睡一觉会比让他闹一场来得好,爱得太深不是傻子,就注定会是个疯子。” 季清澄闻言闷不作声,继续灌着酒,不去理会他的影射。 一夜无语,姚彩衫望着对门常年和自家对打的京醉楼,心里好乱好乱。 大姊有孕在身,娃娃的爹是谁不言自明,在他一心只有季清澄之时,大姊或许也失足陷落了。 那个外冷内热的男子,是大姊心中最适合当二姊夫婿的男子,她曾说过外冷内热的男子最忠心,肯定会一生扞护二姊,水家离京里又近,要是出事了,家里可以照看到二姊。 因为挂心季清澄,姚彩衫对外异常发展所知不深,这会儿有股不应该的念头在萌芽。 若是二姊不嫁清澄呢? 虽然在他们离开水家后,水寒一径保持沉默,但是大姊有了娃娃,一心只为二姊着想的大姊,或许会因此能有所行动。 他知道不该这么想,不该有牺牲两个姊姊其中一人的恶劣念头,可是他真的管不住胸口的那只恶兽。 当姚彩衫脑中风起云涌之际,远方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他眸光一凛,仿佛是神佛听见他的祈求,策马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寒! 理智说这是错的,但情感将最后的理智推到一边,姚彩衫拔腿就跑,穿门过院,来到姚衣衣的屋子,刚醒来的娇艳人儿一脸不可思议,而姚尔尔似乎正在开解她似的。 “水寒来了,他正在对面送东西呢!”姚彩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说道。 他这个当弟弟的很清楚大姊曾打什么算盘,现今能让清澄娶二姊之事暂停的缓兵之计,就是水寒了! 姚尔尔闻言一惊,而姚衣衣则突地一笑,笑容如花临水,是那么的飘忽。 “这真是天注定尔尔和水寒的姻缘了。” 话一说完,姚衣衣快得让人无法反应,一下床便动作飞快往门外冲去,姚尔尔见状要拦,却被姚彩衫给挡在门口。 “二姊,你不准去!”他口气焦躁地道。 又不是不明白姚衣衣的冲动个性,姚尔尔怎么肯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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