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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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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听说它妈妈叫汤圆,所以他们叫它花生。柏毓抱着它,但调皮的花生一副要逃跑的样子。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改掉也行。 不用了,花生这个名字很可爱呢。贝凝就着柏毓的手,逗着它玩。花生,乖乖…… 柏毓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你亲了它没有? 贝凝不会说谎,她的脸红了红,眼眸一垂。嗯。 你真的亲了!柏毓的心情霎时黯淡了下来。真可惜,他怎么不早点出现呢?照他原本的安排,贝凝应该会很开心,今晚应该会很美妙的,不过现在全都搞砸了。 心情不好,酒醉的不适感就更严重。他甩了甩头,还是觉得人昏沉沉的,他指指浴室:借我洗个脸好不好? 他走进浴室,贝凝不放心地跟在后头。她倚在门边瞧着他,不免心疼。你喝成这样还开车,不是很危险?而且现在喝酒开车警察会抓的。 他滴着水的脸庞狼狈地朝着镜子里的贝凝笑笑。我也很怀疑我刚才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这样等会怎么开车回去?贝凝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柏毓擦干了脸上的水珠。洗了脸之后似乎舒服多了,又加上贝凝的关心,让他更加愉快,他又能开玩笑了。 我也不知道,你收留我一夜好了。 这怎么可以……贝凝一下子又红透双颊。两人共处一室,那多…… 你怕我?也许因为喝了些酒,他大胆地跟贝凝开玩笑:哎,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不是啦,也不是不相信你……贝凝急急忙忙否认。柏毓这么一说,倒显得她很小器似的。她只得天真地换个角度想:其实同住一室不代表就必须发生什么事啊!有床有地板,两个人大可分开睡嘛。 笨哪!她刚才在脸红心跳什么呢! 于是她改了语气,没关系,你要住就住好了。 真的?他打量着她,性感的五官全带着笑意。 真的啊。贝凝全不带心机地说。 她还有另一副枕头棉被呢。贝凝想着,就走到橱柜前把被子拿出来,还多拿了一床,好铺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柏毓非但不帮忙,还蹲在她身边,很奇怪地看她铺被子。 贝凝歪歪头。帮你铺床啊。 你铺什么?我又不睡地上。他站了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贝凝放下棉被,想了想,好心肠地说:那……我睡地板,你睡床好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虐待你要你睡地板?你的床是双人床,够我们两个人睡嘛。他理所当然地笑了笑,还很自动地走向床,拉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不行啊! 这还得了!贝凝反射性地嚷完,便紧张地冲过去,原意是要阻止柏毓躺下去,没想到被单一扯,硬生生地就把柏毓给推了下去。柏毓差点整个人就这么摔下床,还好他腿够长,一下子撑住了。他坐在地上,两手攀在床边,很无辜地看贝凝。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狠? 对不起,贝凝歉然地,却不由得将刚扯过来的被子紧紧抱在手上,深怕被他抢走似的。可是你不能睡床上的! 又不会发生什么事,只是两个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罢了。你这辈子没跟别人合睡过吗?他抬起一双懒懒的眸子看她。 这种经验倒也不是没有过,只是…… 还是不对啦。贝凝词穷地坚持。 一点也没有不对,是你的心态有问题。他比她更坚持。 贝凝噘着嘴,发现自己似乎很难在言语上赢过他。是因为他是律师?她才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妥协了一步。 那……她为难地把一个枕头扔到床角。你睡那头,我睡这头好了。 他一副受不了快晕倒的表情。我的老天……不必这么麻烦吧? 不行,一定要这么麻烦。贝凝不再退步了。她把地上的另一床被子拉上床,一人一床被,各不相干。 他深邃的眼睛泛起嘲弄的笑意,唇角泛起一抹暧昧的弧线。这有什么意义?虽然头脚相对,可是最重要的部分都还是平行的。 天哪!真大胆!这男人怎么这么说话的?贝凝脸红得跟个苹果一样,你会讲话,我讲不过你,可是你别为难我嘛。 柏毓认识贝凝这么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大胆过。他也担心玩笑开得太过火了,不敢再闹下去,只好很认命地坐在床缘,开始脱裤子。 你干什么?!贝凝突地恐怖尖叫起来,拉上被毯遮住自己的视线。 你总不能叫我穿牛仔裤睡觉,那很难过的,而且我平常睡觉习惯什么都不穿。他无辜的声音听起来还乱像那么一回事的。 贝凝忽然很后悔留他住下来,后悔极了!她不该那么善良的。 难道要她一整夜都这么提心吊胆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又累又困,实在没有力气跟他闹了。 脱完了没?她无奈地,脱完了就快钻进被子里。 隔了一、两分钟,似乎没什么动静了,贝凝才小心翼翼地拉下了被子的一角偷偷瞥,却看见他轻轻松松地躺在枕头上冲着她微笑,被子拉到喉咙口。 她这才放下了心。拍拍枕头,铺上被子,她还不忘叮咛:就这样了。记着,不准乱翻乱滚,不准越界,不准挑逗,不准诱惑…… 她每讲一条戒律,他眼中嘲弄的笑意使加深一分,贝凝只得强迫自己忽略他眼中的揶揄。关了屋内的大灯,她钻进被子里,却让床头的台灯亮着。 喂。没两分钟,脚边便传来他的声音。灯太亮了,我一向是关灯睡的。 贝凝是开灯关灯都能睡,可是今天状况特殊,身边躺着一个如此可怕的危险分子,她得让灯亮着,才稍有安全感。 还是留盏灯比较好吧。她强烈建议。 可是这样我睡不着。他抗议。 可是……贝凝不想接受。 两人你一来我一往的互相坚持。最后各退一步的协议结果,是把床头的台灯关了,留下玄关处的小壁灯,这才终于解决了争执。 真麻烦呢。开灯关灯后,再度爬上床的贝凝暗吐口气,她一瞟闹钟。都两点多了!她明天早上还得赶到胡妮的咖啡店烤蛋糕呢!她闭上眼睛,决定专心睡觉。 可是……身边躺着的是一个又英俊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而且贝凝还知道他没穿衣服……这教她怎么能专心睡觉? 光只是他的存在就有种纠缠不清的力量令她举止难安,她只要距离这男人十公尺以内,就觉得不安全。 她悄悄翻了个身,尽量不发出声音,不让他察觉她的辗转反侧。她把被子抓得紧紧的,想尽办法不留一些缝隙。她在怕什么? 不准越界、不准挑逗……唉!她在心里暗暗叹口气。她也知道,万一他真的有所行动,她是一定抗拒不了诱惑的。 唉……她又叹一声。其实她到底是害怕还是偷偷期待,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夜深了,四周也变得安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回响在屋里。他睡了吗?贝凝好奇地竖起耳朵想听听他的打呼声,然而屋内仍是一片寂静。他睡不着?为什么? 就在这时,贝凝忽然觉得自自己的小腿边似乎有什么温热的物体轻轻刷过…… 那感觉一霎而逝,却已足够让贝凝全身寒毛倒竖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立刻处于警备状态。是什么?他的手?这念头让她的胸口开始颤动。可是不会吧?他应该不敢。 她下意识把腿往上缩了缩。也许是自己心理作用,她想她太紧张了。 玄关处的灯光实在太昏暗了,对贝凝来说,它所提供的安全感有跟没有差不多。她悬着心蜷缩在被子里,只能一直催眠自己:睡觉,睡觉,不要乱想。 可是,又来了!软软的什么滑进她的被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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