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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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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一切万物,只要他想掠夺的无不手到擒来。 “小王子!换上喜服吧。”单从善尽责的进言。 “我不穿那玩意儿。”邪肆一笑,他仍是歪歪斜斜的半躺在太妃椅上。 于是端捧着喜服的仆奴退下了,没人敢置喙。 厉天擎从不对下人凶严,相反的他总是吊儿郎当的神态,但是他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威权使得所有的人对他惟命是从。 他不施恩,人人却对他交心、尽忠。 他不严待,人人畏惧如若神只。 他今年才一十有七,却号令着数万名的仆奴属下,事业遍及全国。 “柴于,你说她杀了左芙蓉的锐气,而且动手抓扯白芸香的脸皮,甚至咬她耳朵?” “是的。” “真可惜。”没能瞧见她使泼撒野的模样! 三个随护侍从各自惊心,因为他们竟然看见小主子扬起一抹极富兴味的笑弧,而这笑意里十分稀罕的多了一丝宠欢的意味。 “她的修行生涯应该是失败了!”所以他的逼婚对她而言是救赎! 只是那个乖顺的小女孩怎么拥有多重性情?他这婚配似乎押对宝了。 他开始期待黑夜的来临,他要尽其所能的教导他的尼姑妻子如何领受鱼水之欢,只是她会不会又以为他喜欢欺负人呢? 结成同心双结的红彩带系住新郎和新娘。 以天地为凭,近乎千个仆奴为证之下,厉天擎和班娃行上三大礼。 礼毕,送入洞房。 新娘坐上喜床,正考虑着要不要自行掀了喜帕?她想瞧瞧厉天擎生得是凤凰或是乌鸦? 但是一声“报”使她傻神了。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是另一阵迅疾的脚步声靠近。 怎么回事? 她毫不犹豫的自掀喜帕…… 赫! 关沃佬、单从善和单柴于皆杵在床前,并且一副如丧考妣的哀丧样! “你们的小主子呢?”这是什么阵仗?闹洞房呀。 一旁的加琴也是茫然不解。 久久,单从善恭敬的抱拳作揖,“请少夫人歇息。小主子他……不能陪你度过良宵花月夜。” 谁稀罕。“他死了是不?” “小主子没死,死的是小主子的叔父啦。”关沃佬大嗓门的回答。 班娃偏侧着螓首,“他的大喜之日遇上他叔父的往生之时?” “拜天地之后,远在东北的信鸽刚飞进别庄,我们才知道些恶耗!”单从善一脸的哀戚,毕竟他们都是蒙受老爷子教养大恩的奴仆啊。 “所以他就赶到东北奔丧去了?” “是的。” “这是天谴!”她的清眸亮澄澄的。 “啥?”关沃佬开始抓搔头皮。 “虽然我尚未完成燃戒疤的出家礼仪还不算是真正的佛门中人,可是我在尼姑庵长大,我念经抄文,学习着不惹尘埃! “可姓厉的却命令你们把我抓来,并且软禁我的自由,逼迫我做他的正室夫人,他一定是干犯天条,触怒佛祖了,所以他的叔父才会在他的婚礼之前暴病而亡。善哉,我佛慈悲。” 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面对她的控诉之罪他们出不得半声,然而老爷子早已缠绵病榻多少年了,怎可能是遭到什么天谴啊。 何况她也不是出家尼啊,只不过是寄宿尼姑庵的孤女嘛。 加琴忽然插嘴,“少夫人的头皮已经冒出青色的短碴了。” 班娃气郁于胸! 占地万顷的傲心别庄竟然找不着剃刀!完了啦,假以时日,她的发丝要是留长,师父们一定会大为光火。 都是厉天擎害的! 第四章 整整五个月,班娃当了闺中怨妇,她的头皮不再是光亮亮的,黑浓的发丝随着初春降临纷纷争先恐后的冒出她的头皮,甚至快要遮盖耳朵了。 至于那个人,据说他的奔丧之行“顺便”整顿了东北和西疆大漠的厉家大业,他一定是忘了别庄里还丢着一个守活寡的……妻! “哼!反正我在这儿吃穿不用愁,也不用再敲木鱼,就当做是度假算了。” 这夜,天气燥热,她睡不安稳,反复辗转了许久。 “干脆去泡冷泉……” 思之所至,她的身子也随即下榻。 傲心别庄里有一处大浴池,池里的泉水冰冰凉凉的煞是沁人心脾,舒服极了。 这五个月来她已经泡上了瘾,即使是冷冽的霜雪寒冬她也时常跑来泡泉净身。 因为冷泉能够通筋舒骨,使人青春,心情愉悦,忘却任何烦忧。 而且只有身为“少夫人”的她得以享受此等奢侈。 这儿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 解除身上的衣衫和抹胸,没有束缚的她立即迫不及待的跳入冷泉浴池。 “呼!好舒服哦。”泉水及肩,她整个人半浮半漂的站立着。 童心未泯的她不禁打起水花,自得其乐。 可……好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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