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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皮在她身边打转,“你想把你的相公教导成大当家的丈夫们那般德行?”

  果然有了不起的读心术!“不说木紫阿姨的几个丈夫,连小丝皿的新丈夫也是乖巧听话。”

  胡雪飞却是总是端着冷面孔给她瞧!好像她是恶妻孽女似的。

  其实她对他很好、很宽待了,木月阿姨的丈夫们还必须去铸铁链刀,或是饲养家禽。

  念在他身骨薄小的缘故,她只让他做些粗鄙的活儿,至少,她还没有拿棍子杖责他。可他,偏偏不知好歹。

  因着他的挑衅,她觉得自己愈来愈火呛了,她的坏脾气全是被他激发出来。

  天色渐暗,净芙和小皮挥挥手告别。她要回去训夫。

  一路上她看见不少阿姨正提揪着男人的耳朵,不是打就是骂的。

  她告诉她自己,她绝对、绝对不能示弱。

  “不肖相公,开门。”她扬声。

  房门依然紧闭,房内无声无息。

  “难道被阿姨们罚做工了?”夕阳都掉到天边去了啊。

  他的身子堪受得了吗?

  她踢开房门,看见胡雪飞正坐在椅凳上发呆。

  “你回来了?”害她白白为他忧心,“以后听到我这个娘子大人的足步声,你要赶快开门迎接。”

  他连抬眼瞧她也没有。

  “相公……”她大喊。

  像个木偶似的他仍是不动如山,仍是相应不理。

  她忍不住弯曲手指弹打他的耳朵,不悦极了。

  “欠揍哦你!竟然忽视我的存在。”不知怎地,她不喜欢被他忽视的感觉。

  他倏而跳起身,大叫,“真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做苦工做得神智不清?看在他是她的相公的份上,往后减少他一点点劳役好丁。

  胡雪飞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房中角落。

  净芙先是茫茫然,接着她赶忙挣脱地的手掌。

  奇怪,他的手似乎和山贼阿姨们的手不一样。微微粗糙,略粗温热的包覆居然使她无措。

  他将金色箱子的盖子掀开,取出一幅卷画。

  净芙觉得奇异,他的表情仿佛被闪电划到般。

  他将卷画展开,她不禁尖声高叫。

  “闭嘴,”

  他的命令有着令人不得违抗的威严,净芙不由自主的乖乖闭嘴。

  但是,禁不住好奇心的催使,她还是开口询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和我一起被女山贼扛上山……”

  “原来就在这口金箱子内?但是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胡雪飞没好气的反问道:“当时我发现我因为练错奇功而缩了筋骨,那份惊恐已经使我够受的了,你认为我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到打开卷画吗?”

  “这倒是……”任何人变小都会害怕慌乱,谁还会去睬理一幅卷画?

  “更何况内力全失的我被你摆布得连成亲也逃不过……”

  “我哪有摆布你!别说得这样委屈!”

  “难道把我五花大绑的完成婚礼不叫摆布?”他撇撇嘴,“是哦.那应该是逼迫才是。”

  净芙的头愈来愈低,一种酸疼的情绪啃啮着她。

  可是不该难受,反正她早就明白他讨厌死她,他认为和她做夫妻是最大的折磨。

  吸吸鼻子,她重新抬起脸来面对他。

  “总之你这一辈子都要服从我!”她故意以拨悍的口吻宜示她的决心。

  他看她一眼,另有琢磨。

  净芙近身过去,牢牢盯着画中图像。

  “为什么她这么像我?”

  他耸肩,“很抱歉,你的相公不是先知!”否则他哪会苦思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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