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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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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木紫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的情绪也不太好……噢不,是坏透了。 这个人自然是新郎官胡雪飞。 木月大声嚷嚷,“净芙,喂他喝一口酒。” 新娘子净芙一副乖巧样,她斟上一杯酒送到新郎官面前。然而她说话的音调却是低沉的带着威胁意味 “请相公你喝一口喜酒!” “喜酒?”胡雪飞谵嗤着,“秋风苦雨是本公子如今的心情。” “喂!”她讨厌他总是用这轻鄙的眼光盹她,“我已经十分客气的‘请’你喝酒了!” “松绑。”居然蛮横的把他五花大绑成肉棕似的。 “谁让你不乖乖的嫁给我!” 言下之意便是他自讨苦吃?这疯野丫头竟敢理直气壮! 他气得胸口都发疼了。 净芙用力戳着他的肩膀,“搞消楚!为了绑好你,我累得半死!”他的抗拒还使她的手淤青一片,她都还没有教训他,他倒反过来指派她的不是。 “敢问一句,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激涕零,感恩沛德?” “总算有点儿良心了。” 睐着她娇泼的满意神采,胡雪飞觉得他的内伤更加严重。他的反讽,她真的听拧意思啊。 “快喝光它,就算礼成了。”懒得和他蘑菇,她倦困了。 礼成两个字像是针刺似的,他听见自己紧张兮兮的嗓音,“接着是什么?” “进洞房啊!笨!” “你才笨!”拜天拜地后的洞房花烛夜谁不懂!问题是他不愿意和地成为夫妻,况且依照现在他的身子骨,他没有被她压坏就是大幸了。 净芙狠狠敲他的头顶,“不准骂我!” “你就是笨!”并且疯癫到令人头疼。 她再敲上一记,“你已经被我娶到手了,做丈夫的必须顺从妻子,这是基本要求。” “哇哈哈!”一阵哄堂大笑,女贼们个个点头如捣蒜。 缩坐在角落边的几个男人则是哀怨的涩然苦笑。 胡雪飞低喝,“鹿净芙!不准你再动用暴力。”先前她为了制伏他,为了捆绑他已经非常可恶的对他动用暴力。 “你很不受教哦!妻子是最大、最尊贵的……就是你的主人!” “丈夫就是奴才?” “当然!” 他怀疑她所受的教育一定出了问题!瞧,这寨村中根本就是小型的女人国,在这里男人比一只猪还不如。 净芙见他死闭着嘴,干脆用手撑开他的嘴,然后她自己含住一口酒喂哺到他口内。 他呛了一呛,“谋杀亲夫啊!我差点呛死你知不知道?”且、且慢!他不承认他是她的亲夫…… 他是被逼迫的啦! 但是无论他的情非得已多么哀惨,女贼们已经双臂高举,狂呼礼成。 “相公,我们进洞房了。”净芙“扶”起他往内屋走去。 胡雪飞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被宰割的可怜动物!老天,他乃是号令上千兄弟的少主,如今竟落难到由人任意摆。 当他被松开绳索,解了绑之后他一个箭步的往房门外冲。 净芙一边脱卸厚毛长靴,一边凉凉的说:“外头有人看守,你呀,除非长翅膀否则飞不出去啦。” 胡雪飞和房门外的高大女人瞪眼相对半晌,然后愤懑的转回身,用力捧上房门。 “鹿、净、芙!”龙困浅滩遭虾戏指的就是他如今的困境。 戏弄他的“小虾”净芙却是一握拳向着半空中挥动,“你要称呼我娘子大人!念你初犯,不然我可就要使用家法好好的训斥你这不肖相公。” “娘子大人?不肖相公?哈,哈哈。”他双眼冒火,冷笑连连。“敢问娘子大人一声,所谓家法是什么?” 她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有点儿样子!以后你都要用‘敢问,或是‘请问,的敬称。” 她是专门生下来气他、克他的啊!他多想摇晃她的怪脑袋瓜,摸他好好的教导她做人处世的道理。 他瞪着她灿烂的笑颜。 她说:“家法这玩意儿没个准,由我随心所欲的决定。总之,我说的话就是家法。” “那么我这个丈夫的身份岂不是比一个奴才还惨!” “聪明。”她笑得更是艳亮逼人。 她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开心,而他却是深深的感到他的愁苦啊。 早已脱掉红色外袍的她一手拉过他,使他又是一吓。 “你要做什么?!” “睡觉啊!”她将他“送”上床榻的里边,然后自己也上了床。 他慌措不安,“喂喂!我的身骨尚未恢复……我不能啊。” “连睡觉也不能?!”她将他按压下,拉上被子密实的盖在他的颈肩下。 “下次你要是再说谎,我就要拿出大棍子打你。”昨夜他分明睡了一觉,还诳她! 木紫阿姨说的没错,男人啊都是要凶、要打骂才会乖。 “不准再啰嗦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快快入睡,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净芙呵了呵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是个没心机、没啥大苦恼的人,一向好眠、好梦。 胡雪飞却是足足发了好久的呆愕,他忽然感到啼笑皆非。 原来这个从未下山的呛辣野女所认为的夫妻之礼不过是……两人一同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罢了。 “那么我一整日的忧虑岂不是白担了?” 幸好她不是真的寡廉鲜耻,他错估她的,差点冤枉她,误以论她是不知羞,不守贞节的疯野丫头。 如果她当真是随随便便抓个男人就逼迫对方完婚,甚至在毫无情爱基础之下胆敢与其交欢,他一定会唾弃她、鄙夷她。 他偏过头,望着她羽扇般的浓长睫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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