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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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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餐厅,有的;包女人,多得是;包医院?呃,尚未听闻。 但是欧阳尊硬是把一间私人综合医院给包下了。 小鹰甜甜地笑说:“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奴隶了。” 他深深地瞅住她,无法言语,因为他的心正滴血似的刺痛不已。 突然,她的笑容有点儿勉强,眉峰也紧紧锁起,他紧张得立刻按下紧急铃。 小鹰不知怎么回事,竟打起颤来,“一下子好冷好冷,又一下子好热好热。” 日理万机、大风大浪都闯过来的欧阳尊真的慌了、乱了,他失去平常的冷静,无奈地只能将她拥在胸前,传送自己的体温,暖和沁出汗珠的她。 “尊,我会不会死?我觉得我快死了。”抖着声吐出话,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急狂的心跳频率。 “不准胡说。” 他在害怕吗?她觉得他的呼吸紊乱不稳。 “可是我真的……” “住口!应小鹰,你再胡说,相不相信我会打你?” “信。”好凶、她是受伤的人呀,他没有温柔以待,居然还吼她? 主治医生和医疗群很快地冲进病房,他们胆战心惊地连忙察看她的状况。 欧阳尊走到一旁,一脸凝重的等待着。 “欧阳先生,应小姐可能是细菌感染。” “前一个小时送进医院时,你们是在给我打马虎眼吗?” 他淡漠的语气中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昧道,医疗群有志一同的,头几乎垂到胸前,不敢吭声。 “有危险?” 感受到阎王般气息的主治医生无言的在心里哀嚎,真正处于危险中的是他啊。他头皮发麻地回答,“必须观察一段……” “劈啦”一声,欧阳尊手刀一击,居然把门给劈成两半。 他沉声道:“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要你们全部拿命来赔。” “是、是,我们立刻安排应小姐住进加护病房。” 反正医院中也只有这一个病人。 小鹰的嘴唇因为忽冷忽热的关系而发抖着,然而她心里却是甜蜜的,原来,他很有当黑社会龙头的料…… 而且是最俊美、最性感,也最阴冷的狠角色! 她想安抚他,要他别为她担心,因而故意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间别墅而去救我?” “有人泄露这个消息给我。” “哦。”她点点头,然下一瞬她的眼中立即蓄满泪水,她的身子好难受,她努力地不让泪水滑落,怕他又吼她。 “怎么了?”他克制着内心的担忧与惧意。 “没……没……”呜,他的脸色好可怕。 他因为心急而提高音量,“应小鹰!你说!” 好歹她是病人,他一定要这么凶吗?呜。“脸颊的伤口会疼…” 之后,她即陷人昏迷中,高烧不退,急忙被送人加护病房。 闻讯而来,站在加护病房外头的贺品萱早已哭成泪人儿。 “我当她是我的孩子啊!是上帝怜悯我,送给我的女儿啊。” 欧阳尊闭上泛湿的眸子,他轻拥着母亲,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许久,他充满痛苦的低沉声音缓缓逸出,“先回家,这里有我。” “让我待在医院陪她,好吗?” 跟随而来的旺伯建议,“不如让老夫人住在特别房里,大少爷不是包下整家医院?” 欧阳尊想想也好,便安排母亲住下,自己则守护在加护病房外。 小鹰脸色苍白的躺在里头,她的额头和双颊都覆着纱布,看起来虚弱得令人心怜。 想到她所承受的剧痛煎熬,他血液里的残忍因子急欲爆发。 他命人把孟人宇送回西岸,并且喝令他不得再接近小鹰一步,否则他八条命都不够死。 “醒来,小奴隶!你还欠我一百五十万美金。” 他忍不住心痛的握拳往墙上捶去,指间立即归泪流下血丝,而他不轻弹的男人泪也夺眶而出。 “欧阳青青已经死了!那个冒牌的欧阳千金居然就是应小鹰。” 电话那一端传来抽气声,“你们是蠢人啊!现在才查到,还敢夸耀自己的能力。” “老板,实在是因为我们获得的线报是错误的讯息……” “没用的混蛋!” “对不……” “不用向我对不起!立刻把应小鹰带回T省,如果我的财团毁了,你们也休想好过!” “但是欧阳尊分分秒秒地守在她身边,他可是得过徒手搏击冠军杯,而且练得一手太极阴阳掌功夫。最难的是尊集团的势力强大。属下担心还没有上飞机便被杀了。” “如果五天后我没有见到应小鹰,你和你的家人等着投股转世吧。” “姜老板……” 横竖都可能由人间蒸发啊!只有拼了。 小鹰昏昏沉沉地苏醒过来,她嘤咛一声,小脸痛得皱成一团。 “小鹰……” 温柔地急切呼唤使她眼睫一掀,是贺品萱。 “感觉如何?伤口还痛吗?”每一个宇、每一句问话都是贺品萱身为母亲的如焚忧心。 小鹰想坐起来,一声冷喝吓住她。 “躺好。” 哦?门边的俊挺身影不就是她的尊主人吗?他面无表情地盯视她,眼神却灼烫了她的心。 这男人好讨厌,分明关心极她的安危,可却总是像头暴怒的黑豹,他对她的温柔少得很可怜呵。 贺品萱安抚着她,“乖,你刚醒过来,尊是担心你体力不支。” 是吗?她视线移向门边,意外的瞧见他似乎红了脸。 他也会害臊?小鹰嘴角轻含笑意,朝他勾勾食指。 欧阳尊皱皱眉眼,这小女人以为她在叫唤小狗是不? 然他还是走向病床,酷酷地俯首睇她。内心暗潮汹涌的感情让他完全掩饰住了。 小鹰轻笑道:“哥哥,你的样子好像四十八小时没睡了。” 贺品萱插口,“正确的说法是七十五个小时。自从你和孟人宇甩掉阿里和阿郎搞失踪的那个时候,他便没睡。” “好可怜。”她疼惜地直盯着他,而他无可奈何地任她嘲弄。 贺品萱摸着她的头发,“尊已经知道一切了,你不必再叫他哥哥。” 她不好意思地仰看他,“抱歉噢!我真的不是当气质名媛的料。” 他耸耸肩,“反正你永远是我的人。” 皱皱鼻,她闷闷地在心里咒骂他,没有发觉他说的是“人”而不是“奴隶”。 贺品萱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你还是得叫我一声妈咪,我们说定的对吧?” “可是人家才不愿意娶我。”小鹰对欧阳尊吐吐舌头。 那个“人家”竟然不否认,不反驳地埋怨的娇嗔。 她不禁咄咄逼人地问:“尊主人,你说你爱不爱我?” 四周一片沉默,只有空调的轻轻运转声。 “如果你还是摆酷,我会恨你的。” 依然寂静无声。 贺品萱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是令她骄傲的出众儿子,另一个是她喜爱的未来媳妇人选。 出于这样僵持的对峙之中,她讷讷的开口,“他脸皮薄,呃,他没谈过恋爱,所以……小鹰,别为难他了。” “不!”小鹰也倔了起来,“我就是要问个明白。我跟他每晚都抱在一块儿睡觉,不可以这样不清不楚的。” 贺品萱不禁摇摇头,这个冷酷儿子,一向没有人敢撄其锋芒,惟独小鹰。也好,总是要有人来挫一挫儿子的傲气。 冷冷的声音响起,“看来你的身体复元得非常快,说话的力气十分有劲。” “别转移话题!你回答我啊,这可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如果他连一句甜蜜的许诺都吝于给予,她怎么可能相信他是爱她的? 令人窒息的一刻,凝结的空气里清楚的听见三颗心快速跳动的声音。 他的话从齿缝间生硬的迸了出来,“我爱你,可恶的奴隶。” 小鹰怔了怔,她一边掉泪一边娇羞地微笑,“我也爱你,主人。” 欧阳尊离开医院回家休息了。 也许是因为贺品萱的劝言,他已经七十六小时未曾合眼;也或许是因为爱的“逼供”,让他吐露出爱语,羞赧得难以面对他的小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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