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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主子出外去了,没人敢管她!

  小泉文子是个美丽极了的日本人,一进门就对她行九十度鞠躬礼。

  “哦,你好。”她也得回礼吗?

  小泉文子一抬头便一副被闪电劈到似的,“你的头发?怎么短得像个男生似的?”

  “帅吧!不用甩来甩去的很累赘。”她戴上假发连喝个汤都难受。

  对方尴尬地笑着附和,哎。眼前的美少女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不伦不类的后现代造型啊。

  小鹰依然以粗野的姿势占据整座沙发,她懒懒地说:“快教吧。随便教教就算了,反正你的老板、我的主人出外洽谈去了。”

  “主人?”

  “说来话长,而且心酸啊!或许我们私下协商,你和我喝喝咖啡就可以回去了,放心,我不会打小报告的。”求之不得哩。

  “抱歉!我不能渎职。”

  “文子小姐,你应该说的是啊里稀多!拜个托,插花干嘛学啊,随便插插就很美了呀,管那什么流什么派的,每个人的审美眼光不同嘛,不用制式吧!其实插一盆花椰菜也不错看。”

  小泉文子一副很不认同地摇摇头,接着便尽职地开始说起美学和艺术来。

  小鹰是听得昏昏沉沉的,可她依然口沫横飞地教导她如何插好一个浅盆子的花。

  待她讲解完毕,小鹰万般不愿意,但也十分努力地依样画葫芦插了一盆花——非常不忍卒睹的东倒西歪、东散西开的小鹰流派!

  小泉文子忍不住柔柔地笑着,拥有良好教养的她正克制着摇头叹气的失礼举止。

  接下来,骨头都快散了一半的小鹰开心地和文子小姐道别后,一个身穿中山服的老学究出现,使她飞扬的轻快情绪立刻荡然无存。

  书法?嘿嘿,她连毛笔都不太会拿耶。

  结果,折磨许久之后,高教授背着手,口中喃喃有词地走了。

  可是小鹰耳尖地听见了。

  “中国人的耻辱啊!写个书法像小狗撒尿似的鬼画符!不成气候!”

  嘻!她何必成啥气候?横竖她都是被人控制的卑微奴隶,除非奴隶也有出头天的一日。

  真的是累惨她了,她大咧咧地躺人长沙发里,呼噜噜地睡着了。

  她梦见她那出手阔绰的主人……他的眉毛生得霸气,眼神霸气,挺鼻、薄唇和下颚看起来也都充满霸气的味道。这实在是奇特的事,一个分明那样阴沉的俊酷美男人,怎会散发出惟我独尊的霸狠与傲然光芒。

  “他是谁呢?黑社会的头头?”睡梦中她咕哝着。

  为什么会梦见他,自从在拍卖场上被他买下以后,他便常入她梦里来,是因为这段时间她被迫只能成为他的所有物?还是因为时时看见他,因为恼怒于他的独裁专制,所以他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恶胚!干嘛连梦里也要纠缠我?难道我真的摆脱不掉你啊。”她对着梦中的他抱怨道。

  “的确是摆脱不掉。”

  咦?他说话了呀,这样厉害,连她的梦境都能侵入?可不对,梦里的他抿着唇,说有多酷就有多酷。

  她猛然睁开惺松睡眼.发现他就矗立在眼前,幻觉吧?该不是她太恨他了,所以梦得如此真实。

  思忖之间她伸出小手,往他的面容抚摸……

  耸锐的眉棱骨,墨黑的剑眉和刀刻似的深邃立体五官,还有淡青色的胡髭,微刺的粗糙感令她手心窜过一阵悸动的电流。

  是实体。噢,不是梦哪!小鹰一慌,急切地想立刻避开这暧昧的情况——

  她横躺着,而他正睥睨着她,与她只有几寸之距。

  她猛地坐起身,而他玩味地俯下脸庞,是上帝的顽皮吗?这一起一低之间,她的唇被他冷凉的薄唇轻轻刮扫过。

  她忍不住颤悸,不是恐惧,是莫名的羞赧。他的唇温度极低,可她却感觉到烈焰似的灼疼感。

  他不禁轻轻低低的笑了,“奴隶,我是你的主人,不是魔鬼。放心,我不会拧断你的脖子。”

  她舔了舔唇,不知怎的,她觉得口干舌燥。

  老半天后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是去忙你的大事吗?这么早就回来啦?”

  “十分失望?”话里讪笑的意味丝毫不加以掩饰。

  她一愕,“失望?”

  “以为我夜半才会回来,所以你违逆我的命令,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刚睡醒的人通常会短暂的呆笨,只见她茫然地瞪着他,德行?她现在的德行令人不敢恭维吗?

  “哇——”她想到了!她把假发卸下,丝袜和高跟鞋脱了,还有,她的小外套也不知哪去了,连蕾丝上衣都被她扯拉得像是破布似的。

  主人会打她吗?这件蕾丝上衣定价六千美金哪。

  攫住她的下额,他笑睇着她的慌惶不安。“你男孩似的短发十分可爱。”经过她翻来覆去、不安份的睡姿之后,那平日冲冠似的削薄怒发,如今正服帖着她清丽的脸儿。

  她的眼睛连忙想逃躲开他的凝视。谁来把他敲昏好不好,再让他用眼神“凌迟”她,她真的要晕死了。

  他这恶胚怎能用这又冷又热的眼神对付她呢?

  而此际,她似乎还在他的眼底看见疼怜的温柔……

  一定是她的幻想,他可是跋扈的独裁者,怎么可能温柔如此?她这奴隶别被他欺负就已经是阿弥陀佛加妈祖有保佑了。

  但是更大的惊吓正等着她,他居然用他的指关节抚弄她的嘴唇——这算什么?押玩?轻薄?亵弄她的纯真?

  “小奴隶,你在发抖。”

  废、废话,她是有血有肉的女人。

  他的手指游移到她的嫩颊、她的耳垂。似乎,他正享受着青涩的她因他的触探而颤动。

  小鹰发誓,如果他不停手,她一定卯起劲来和他打上一架。虽然这种酥酥麻麻、软软颤颤的感觉并不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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