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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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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叶玉和赵小壁一直偷偷颅着金银儿,两人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悲悯。 其余的粗绣工则是窃笑私语,有的是幸灾乐祸的喜滋滋样,有的则是一副“乌鸦妄想攀上美凤凰”的轻鄙。 金银儿无力去探问什么,尽管与三日前的景况天差地别,她也无心去感觉了,那日辛格的恩断义绝让她的心碎裂成灰。 她理首刺绣,希望自己能够麻痹无感,对他的深深眷恋。 青芸拿了一叠绣布给她,“拿给福贞小姐,让她挑选花色。” “好的。”她接过绣布走出绣坊。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讪笑—— “唷!就说嘛,那种纨绔贵公子不过是一时尝鲜,瞧,没有几日光景她便让他抛弃了吧。” 金银儿的颊边滑下两行清泪,她赶紧拭去,提步往福贞的厢房走去。 前方一个暗影使她抬起头来,“李婶?”怎么她径自冲着她笑呢? “哎!这不是金姑娘吗?你不是巴上贵公子了,怎么,做惯了粗活所以决定过来瞧我这婆子的恶嘴脸?” 她退后一小步,想避开她。 然而李婶伸开一臂挡阻她的去路,另一手则用力的掐上金银儿的脸颊。 “疼……” 她狠狠的道:“这会儿我可爽快了!上回给你的工资,还有茶水和点心,可是得用上你半年的差工来抵!还有,你既然是人家不要踹开的小蹄子,就安份的给我在这好好当差。” 李婶突地把她手上的绣布结推下地,皱着一脸老皮笑道:“这些布可是丝绸,如果弄脏了,就从你工资扣。金姑娘啊,你这辈子注定穷酸劳苦了,我就想嘛,依你的姿色也能勾引男人,那么我李婶的女儿岂不是可以当太子妃了。” 李婶扭着肥臀一摇一摇的走开。 蹲下身,金银儿拾起散落的绣布。她不哭,绝不掉泪。 “对不起,小姐。这弄脏的绣布我会赔偿的。” 福贞连忙华起金银儿的双手,想说些什么,却又数度哽在喉中。 小幸代替她开口,“银儿,你是不是和亚伯拉罕公子起了口角,或是真的一拍两散?否则他怎么夜夜买春呢?” 买春?金银儿颤了一颤。 小幸接着说:“我上街的时候听来的,他不是和你……咳,怎么传出他已经住在妓院里,一月花上千两银!” 福贞忧心忡忡的出声,“听管事的说,他也许会和哪个公主成婚,也或许会来个选妻大会,而他挑选对象的惟一条件就是对方得是官家千金,这岂不是除开了你?底下人说你是他玩腻的货,所以不得不来上工……” 金银儿缓缓的扬起淡笑,“别为我担心,他不要我这样粗鄙低下出身的人是应该的啊。我不要紧的,真的,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总是会清醒的。” 新开的酒坊云楼入了夜后仍是人声鼎沸,但是等到天光微亮酒坊便空荡荡了。 独坐于云楼最上等厢房的辛格一如这两个月来的习惯,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灌入口。 醉生梦死也难以麻痹他内心的痛苦,他感觉自己体内像是有一把火闷烧着,逼得他几乎要发狂。 他想毁了这世间,想让天崩,想令地裂!及腰的长发用一条黑布扎成一束甩在右肩上,看起来更加的冷魅不羁。 金贵儿再一次的在心里赞叹他的绝世无双。 她一进厢房,立刻脱得精光,赤条条的主动缠上他的身躯。 辛格冷冷的下令,“滚开。” “亚伯拉罕公子,我和银儿同父同母所出,更何况我比她貌美十分!” “滚!”银儿……他痛苦的泉源!天知道他竟然无法收回对她的感情! 金贵儿更加费力的使出狐媚招数,一边以手抚摸他的颈肩,一边将大腿跨绕上他的前胸。 “看看我吧!我对男人很有功夫的,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包管你尽兴。” 浪荡成性。“你不是嘲笑我是低贱的下等人?” “当时奴家误会你了嘛,有眼不识你这贵公子!无心之过——难道你记恨不成?” “金贵儿,你还不配我记恨。”他的爱与恨都给了小猎女! 脸色一僵,她勉强的维持尖细嗓音,“公子你已经独自喝闷酒好些时日,这酒啊是越喝越苦,倒不如把酒液泼洒在奴家的身上,那滋味可是美妙之至。” 下贱。他倏地转身,将手中的酒液滴在她光裸的身体上。 金贵儿大喜过望,她终于引诱住他了。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啊,这两个月她可是试了又试,却总是被他用掌风打飞出去。 她开设了云楼后,才明白长安城中的官吏和商人都想尽法子接近他、笼络讨好他,只要她能够伺候他,即使是个婢妾肯定也是风光和滚滚富贵啊。说实话,她对他可是真的动心又动情。 趁着他和银儿弄拧,她得加把劲夺取他的眷宠,一丝一毫都成啊。 辛格邪气的勾起魅惑的笑容,金贵儿被他迷得晕汇然。 他的大手捏握住她饱满圆丘。 她娇羞的微喷,“原来你是这般热情……呃!” 痛!她想尖叫,却又不敢。 辛格射出如魔似的冷厉眼神,“滚!如果再有下回,我会让逍遥居的赌客们轮番上阵对付你这骚浪荡妇。” 他将她重重一摔,骇人的力道几乎叫她断了骨头,她站不起来,然而他的模样是她未曾见过的可怕,她只好像小狗般的慢慢爬了出去。 这耻辱她一定会讨回来。没想到银儿那骨瘦如柴的身子居然赢过她的妖娆丰腴。 回头睇着他一仰而尽的英姿,金贵儿诡谲的抿唇轻笑,一个计谋已在她心中形成。 春药。 金贵儿挑眉奸笑,她已让店小二把春药下在酒壶里,现下只需耐心等待银儿过来和药力发效。她这做姐姐的成了酒坊的老板娘,银儿合该过来向她祝贺吧,所以她要人送了信给她,再安排她亲眼目睹自己和辛格缠绵合欢的景象,相信这比任何欺凌都来得伤人心肝呵。 “砰砰!”厢房传来异常声响,金贵儿摇摆着身子跨进厢房。 辛格瞠大双眸厉吼,“你下了药?”他浑身燥热,气血狂涌。 她挺挺胸脯,“是春药。” “下贱。”又是一个踉跄,他撞翻几个花瓶。 金贵儿搔首弄姿,她一边轻解罗衫,身子倚向了他。 辛格屏住心神,开始运功。他要把这鬼春药逼出身体。 “被下了药,你也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她的魅力真的不敌丑银儿?或者是他太痴情? 男人该是欲望的俘虏,何况是眼下春药的他!她开始磨磨踏赠,极其所能的想点燃他的渴念。然而他仍是毫不理睬,尽管由于运功已经令他汗如雨下,甚至心律快速得使他喘息呼呼! 一个收势,他张开的黑眸陡地一眯,只见那站在厢房外的一抹倩影。 她在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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