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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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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这儿?难不成你也和这些畜生一块儿胡闹?”她一向举止合宜、端庄贤孝的好媳妇啊! 淑妃跪泣着,“臣妾知错,请太后责罚。” 然而胆大妄为的女娃义正辞严的抢了白,“犯个鬼错!嫂子你是杀了人或放了火?” “予儿!” “母后,嫂子是被儿臣拖来的,要罚也是罚我才合情理。” 她就认定自己这做娘的罚不下手是吧?“为什么拖她过来?” 可怜的是她的确舍不得怒责这心肝内。 “难道要她整天睁着泪眼等待您那皇帝儿子偶尔为之的临幸?她的人生不仅无趣,甚至快要干枯了。” 造孽。“当着几十个奴才的面,听听你这……” 女娃练过武、长了薄茧的右手掌拍上太后的肩膀,十分“放肆”的扯开喉咙,“我说,太后老人家啊,当着奴才的面,您不好意思教训女儿吧,这样吧,我陪您喝喝茶,咱们母女先往您的慈安宫!” 言之有理,予儿毕竟是她惟一嫡出的公主,其尊荣娇贵不比一般。 不知不觉的太后和女娃两人勾肩搭背的一同走向慈安宫,跪成一地的太监宫女们总算得以喘一口大气,不必担心被拖下去斩头。 “还是么公主了得!三两句话便把太后给……”摆平了。 福全抹擦着额际的汗水,缩缩脖颈,“别说是太后,即使是皇上也奈何不了她!” “是呵,么公主受宠的程度无人可及。”无形中,也罩了他们这些奴才。 咻呼!一只畜生低嘶不已,小太监苦恼的搔搔头。 “总管大人,这十几只猪啊羊的如何处置?” “先拖到后园子吧!”再听候公主的发落。 “那么,我们这一伙子人咧?” “当差啊,晚上公主可能会召集咱们拼酒小赌。” “是!”大伙儿一呼而散,期待着暗夜的到来,甚至可以想见那又是多么的刺激和尽兴。 退下的人潮中有人忍不住高呼公主千岁千千岁! 吓了一身香汗淋漓的淑妃根本站不起身,幸赖贴身宫女的扶持才能勉强站起。 “娘娘甭怕!有么公主的‘保护’,您不会受罪的!” 另一宫女亦是附和道:“太后和皇上都不是么公主的对手。”不是指武功,而是那两位权倾天下的人根本是屈居下风,谁叫他们一个是爱女爱到心坎里,另一个则是宠妹宠到天地变色亦是无怨无悔。 “身为堂堂的十四公主,瞧瞧你,秽乱宫中,该当何罪……”端坐在慈安宫内的太后唇一抿,瞪视半晌才问:“你在做什么?朱令予!” “掏耳屎啊!好听仔细母后大人的训话!”看她多孝顺啊。 不成样子!“别以为我的放纵是永远的恩典!前两日你这公主之尊和宫女们一块儿滚烂泥、打水仗,哀家全一清二楚。” “深宫内苑归您老人家所管……”眼线和狗腿爪牙一大堆。 太后继续数落着,“昨夜竟然还和奴才们饮酒狂欢,玩那个韩信赌术!” “喂,倒杯茶润润喉。” “是的,公主。”一旁的老太监忙不迭地伺候着。 太后的脸色刷地绿了。 “哀家在训诲你的不是,你竟敢听而不闻?” “又是哀家!贵为太后,哀个屁,不过是死了丈夫!” “朱令予!”她怎么生下这孽障啊! 上前拍拍她剧烈起伏的胸脯,朱令予撇撇嘴,“儿臣不是对您不敬,喝茶润喉是为了要和您谈谈心,说说体己话。不要这么爱生气,小心您的亡夫盼到您真和他相聚。” 太后气得眼睛斜了,嘴角也略微抽搐,“你竟敢诅咒哀家?这是大不敬的罪行,倘使是别人……” “倘使换作别人早已脑袋掉地,一命呜呼。”但是她不是“别人”,她是太后最亲最爱的亲骨肉。 其实她也不是恃宠而骄,只是被困在这华丽牢笼的生活,实在是难受至极。 且偏偏不知是哪个该下地狱的鬼发明这一套烦死人的繁文总节,压得人几乎窒息。 太后怒极生悲的哽咽着,“都是本宫”时心软!当初就不该依着你的意,聘请那些武林怪胎教导你什么拳脚功夫。” “母后大人,那是英明的决定!”否则她早早拿着包袱,离开皇宫逍遥过日。 “射御书数和琴棋书画,你只会射御和高来高去,东飞西跑的!” 一想起四年前亲眼目睹她飞檐走壁之余,还能射中一只俯冲而下的大鹏鸟那一瞬,仍是惊心动魄。 没想到骨架子纤细至极的她,竟是能够以一抵十的武功高手,为娘的自己虽然欣喜于女儿的自保能力,然而打小就不驯,而且没个闺女娇羞模样的女儿,竟是越来越豪放爽朗了。 简直是男人性情,甚至较之男人更为英姿飒飒! 她这太后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哀家”呵! “予儿,你要母后我为你操多少心,白多少发啊?” “庸人自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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