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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她是我的侍妾,休想掠夺。”

  丁盟的气愤不下于他,“你就是李霜降?皇帝的堂弟?战魔王爷!”

  “小痕儿爱我!你不必妄想奢望!”

  “可笑!她爱你?你这个铁石心肠,寡情狠毒的男人不值得她爱!如果不是我领着马队去采药,她根本不可能和你结下孽债。”

  “你和小痕儿是什么关系?”私订终生?不,他否决,他是白痕的最初情哀,也将是惟一。

  丁盟笑了,“这世上除了她的爹亲,我是她最亲近的人,也是她永远的保护者。”

  浑身紧绷的李霜降强力忍住出手的冲动,这家伙的笑容分明是挑衅,戏嘲的意味毫不掩饰。

  “听着,白痕的世界里只有我,我是她的守护神。”

  “更可笑了!加害她的人是你,而你现在以保护神自居?李霜降,即使你是皇亲贵戚,我也敢杀你!”

  “你爱我的女人?非常?”

  “废话。”痕儿是他的亲人。

  杀气的锐芒已在李霜降的眼中翻涌,他噙着邪笑,“无论你多么的爱她,她都不可能属于你,无论你爱她多深也及不上我的一分一毫。”

  怀中的人儿挣扎着,李霜降以为她要替这高大汉子说话,于是他的臂力不知不觉中加了劲道。

  白痕被迫的和李霜降的衣衫紧紧相贴,她听见他的沉重心跳声不禁窃喜,好像和丁大哥有着血海深仇似的,这表示他对她的爱情来得极浓厚。

  然后,她听见丁大哥响震云霄的纵笑声。“战魔,我叫丁盟.”

  “又怎样!”无名小卒不值他牢记名字。

  丁盟双臂搭勾着,慢悠悠地谑言,“放开痕儿,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李霜降一吓,连忙松了手劲;老天,瞧瞧他多么粗心,差点又犯大错。

  “咳、咳咳。”呼吸到空气,白痕轻喘着。

  李霜降一会拍抚她的胸脯,一会察看她的面色,无措的紧张神情尽落人丁盟的眼底。

  丁盟开口,“小王爷,你对痕儿是真爱,不是一时的尽兴?”

  “废话。”换他送丁盟这两个字。

  “你会带她回王府?不再让她受罪?”

  “当然。”奇怪,他何必向这汉子报告?皇帝那小于他都懒得响应了。

  “那么,你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王爷可得尊敬我三分。”

  “找死?”内力一使,他想把这汉子震碎筋脉。

  白痕慌忙按住他的双臂,满眼满脸的惊恐,“不能伤他!他不可以死……”

  “你,护他?”

  “我得护他……”

  “不!”狂乱的刺痛感毫不留情地啃啮他的心。“你是我的侍妾,是我深爱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将你拱手让人。你恨我、恼我也罢,我无法让另一个男人拥有你!”

  “嗯呃?”她怔呆,霜降是不是误会什么?他以为丁大哥是他的情敌?

  她微笑了下,这一刻即使要她死去她也了无遗憾。得他所爱,一向是她的渴望。

  李霜降睇着她的幸福笑容,心动的想吻上她的小檀口。

  丁盟凉凉地笑讽,“小王爷,喊我一声大哥吧,虽然是纡尊降贵。”

  李霜降冷冷、酷酷地斜眄着不知好歹的丁盟。

  “你快喊他一声大哥呀。”白痕笑着催促。

  眉峰一挑,李霜降阴沉着俊美邪肆的容颜。

  见他脸色极难看,白痕笑着说:“丁盟是我的大哥,他是我的爹爹收养的儿子。”

  寒芒褪去,冰雪渐消,但只一晌,李霜降的低啸嘶吼几乎要让人揪心,“玩我啊!”他应该非常生气……

  白痕赶紧跳离他的箝制,跑向丁盟寻求安全庇护。

  丁盟一手揽着她,得意地道:“是你被嫉妒冲昏头,谁玩你啊!何况这对你来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石屋旁一棵飘满雪花的大树下,两个同样颀长、伟岸的男人相互对峙着。

  “即使你是她的兄长,我也不允准你太过于接近她……”

  “因为我和痕儿不是亲兄妹?小王爷,你不是自信自傲的男人吗?难道你担心你的侍妾被我抢夺?”

  “不可能。你和她是十几年的兄妹关系,若是她受你吸引,怎么可能死心塌地的爱着我?”

  “既是如此,何必多余的忧虑?”

  “不准就是不准,不必任何理由。”

  “王爷妹婿,你的爱和妒都太猛烈了,收敛一下吧。”

  “你无权置喙。”

  “狂人。”

  紫衫飘飘,李霜降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姓丁的身上,他要回石屋抱着他的软玉温香。

  丁盟喊声,“老爹那里你应该捎个讯,痕儿离家后,他老人家的焦急和彷徨让他日子难挨。”

  “岳父在十天内一定能够接到信鸽。”

  盯着扬长而去的紫影子,丁盟忽觉这小王爷并不赖,甚至还颇为欣赏这未来的皇家妹婿。

  李霜降已经口称白老爹为岳父了是不?那么痕儿在他的心中已不仅止于是个侍妾。

  “痕儿,哥哥相信你值得最令人欣羡的宠爱。”

  长安京畿 王爷府

  自从接到杨监工官员的飞鸽传书后,整个王府陷入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奴仆和兵卒们纷纷引颈期待,众人相信白姑娘的“存在”能够使得他们的王爷主子笑容常开。

  尤其是春迟、夏荷和阿祥,他们自封为“护卫姨妃”三剑客。

  香盏焚烧着,舒人心脾的气味弥漫整个王府。

  “来了。”兵卒传报。

  众奴仆由府内至府外或跪或站成一列,恭敬候着。

  一匹黑马长嘶啸啸,李霜降搂拥着白痕下马。

  “王爷万安。”

  “全起来吧。”

  春迟和夏荷一见到穿着紫色貂袍的白痕,激动的两人一时忘情地冲上前去。

  “白姑娘,可好?”异口同声中是呜呜咽咽的哽泣。

  白痕笑说:“爱哭小娃我很好,谢谢你们。”

  一旁的阿祥愣傻地抓搔着头,他是男子,可不能和女主人亲近,更不能大哭特哭,然而白痕的视线对住他,并且扬高声——

  “阿祥。你好不?我欠你一份人情。”

  “呃好。”偷觑一眼,见到王爷并无愠容他这才憨憨的笑。白姑娘是王爷最紧张的人哩。

  一阵八百里加急似的马鸣声愈行愈近,李霜降皱拢浓眉,眄向来者。

  屠公公下马,咚地就是一跪。

  “王爷金福。奴才谨奉皇上口谕,请王爷进宫面圣。”

  “本王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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