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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元缡下颚靠在桌面上叹气。

  “唉,二姊和御剑夫不知道怎么样了。”真不好玩、要吵架也得在大伙儿面前吵才够意思,躲在房里那还吵什么?

  华珏笑道:“绫和剑夫的事,你最好别想干预。”

  “为什么?”元缡好奇地挺直身子。

  为什么她不能干预?她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是二姊的妹妹呀。

  “你年岁未到,多干预只会让你更加长不大而已。”华珏早料到元绫与御剑夫在房里会做些什么。

  如果御剑夫没被元绫赶出来,表示两人已误会冰释,这会儿大概在房里温存,将空白的这几个月时间一起补回来。

  元缡这未满十五的小女孩,还是别看得好,免得幼小纯真的心灵被污染了。

  “什么意思?我和二姊才差一岁耶!反正你间接骂我是小孩就说一声嘛,拐什度弯。”元缡瞪了华珏一眼。

  华珏耸耸肩。“既然你知道最好。”

  “你!”她二姊怎会交上这种朋友!元缡打算不再理会华珏,她转头问向正安静刺绣的元缃,“大姊,要不要找人进二姊房里看看,说不定两人这会儿在里头打起来了。”

  “是会打起来,不过和你想的不同。”华珏鸡婆的回答。

  “我又不是问你!”元缡瞪了华珏一眼,转头拉着元缃。“大姊,我真的怕二姊会出什么事。”

  “小缡,你就安心吧,没事儿。”

  “没事儿?怎会没事?已经过一炷香的时间了,二姊和御剑夫都还没出来,说不定御剑夫和二姊两人正在房里打殊死战,两人正你死我活的斗狠!”

  “没那么夸张,青紫几块倒是真的。”华珏悠闲地笑笑。

  “我又没和你说话!”

  “小缡,没事的,你二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真要有什么会到现在半点声响都听不见吗?”

  “说不定两败俱伤,两个人都有事,或者两人都没命了呢?”

  “不会没命,只会共同制造个小生命。”华珏似乎被元缡瞪不够,一再插嘴。

  “华珏,你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没说过我是哑巴。”说真格的,若以元绫和元缡来比较,他倒还比较敢惹元缡,至于元绫嘛,呵呵,打死他都不想得罪。

  “大姊!”

  “小缡,你到里头去替大姊找这样的线。”元缃将手中的一捆线拿给元缡。“快去。”

  元缡扁扁嘴,不甘愿地进去。

  “元大姊肯定也知道剑夫与绫在里头做些什么吧?”

  元缃红着脸点头。“一二。”

  “或许这是剑夫给绫的一个答复。如果剑夫打算将绫带往冰山,家里人舍得吗?”

  “舍不舍得都是以绫的回答为基础,若她决意和她师父回冰山,我们也拦不住,只能放她高飞了。”

  “元大姊果真开明。”华珏突然想到元一敬之事。“至于绣父的事,我会替元家找到的,请你们放心。”

  “华公子,家父之事就麻烦你了,请务必找着家父的下落。”

  “我会的。”

  厉荭在被华珏点了睡穴后的隔一天便被武夷派的人救回武夷派,但她心里仍忘不了御剑夫。

  厉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颊上那道刀痕仍未好,她迟疑地伸手去摸它,反而疼得皱眉,随即却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剑夫,我要让你负责到底,这道疤,这辈子都消不去了。”

  她仰天长啸,随即打开一包白色纸包,里头放着鲜红色的粉末。

  “剑夫,你要娶我……我会让你娶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将那包粉末往自己脸上倒去——

  “啊——”她抚着脸哀号,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

  粉末在她的伤口上产生变化,侵蚀着她的脸颊,伤口溃烂,不停流出血水。

  听见她凄厉叫喊声的厉之道马上冲进房里,一进门便看见倒在地上打滚的厉荭,连忙扶起她。

  “荭儿!”他拿了条干净的布覆在她脸上,将她拦腰抱上床榻,迅速拧了条湿布替她擦拭脸上的粉末与血水。

  “你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容貌竟会搞成这样!

  厉荭忍着剧烈疼痛,苍白着脸道:“爹,我要让他负责!我要让他娶我!”

  “就算你真喜欢他,有必要拿容貌来当赌注吗?”厉之道怒斥。

  “你不明白!”她清楚他的个性,唯有“愧疚”才能治得了他,才能让她顺利得到他的人!

  脸上的剧痛又侵袭她的感官,她咬牙嘶喊,厉之道见状赶紧点了她的穴,让她失去感官知觉,暂时压住了她的疼痛。

  “荭儿,你何必这么小心眼?世上男人何其多,为何独恋他一人?”

  “爹,你不明白,我就是爱他,就像你要落叶归根双剑一样那般渴望。”

  厉之道难过地摇头。“荭儿,爹会完成你的心愿,让你顺利得到他。”

  厉荭无力地笑笑。“谢谢爹爹,你得到双剑,我得到御剑夫,咱们父女俩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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