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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r霏霏:

  一切都好吗?阔别的七百多个日子就这样飞过去了,你在做什么呢?我们共同经历的快乐生活,遥不可及地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过!远方的炮火声依旧清楚可辨,没错!我正在离你好远的非洲大陆上!

  你毅然地离开日本后,小女子也随即提起行囊,绕过大半个地球到欧洲流浪了六个月,然后和医疗团飞到这个地方来,记得我说过不会让多桑得逞的。

  这里的情形远比我想象的不知糟几百倍;战火肆虐后留下的惨烈宛如地狱一般,零星的攻击行动仍旧到处可见。当生命不再具有任何价值后,那么追求物资享受的意义又在哪里?

  由于人力和资源的不足,每天晚上累得只想倒下来祈求一个无梦的睡眠,日子或许刻苦,但其中的充实感却是前所未有的!黄昏时候的非洲草原美得不可思议,入夜后的静谧及高挂的星子更…… “滕堂医生!藤堂医生!”一声声急促呼喊声打断了随意坐在窗台前,振笔疾书任思绪飞扬的小梓。

  “怎么了?”桌前的小梓马上搁下笔站了起来,询问眼前犹喘气吁吁的干瘦小男孩。

  “头——流血——快!”小男孩操着生硬的英语,边拉住她的衣服边比手划脚拼命的想解释。

  “快带我去!”她拉起小男孩的手,两人飞奔出屋外。

  夕阳沿着远端的地平线渐渐地消逝,这一地区,只有这微微闪烁着寂寥的灯光。

  “喔!”走进狭窄的屋内,小梓转动酸痛的身体,捏着肩膀往后面简陋的木板床一躺,双眼动也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正轰隆隆地运转着。

  刚才那个受伤小孩母亲着急的样子,让她想到许久未见的家人。

  倏地,她弹跳起来坐到镜子前面,回应她的是一张闪着健康小麦芽肤色、散发出光芒的脸庞。

  “两年了……”她喃喃地自语,“不知道多桑放弃那个荒谬的念头了没?”

  关于日本的一切,似乎遥远得无法碰触,这里贫瘠却忙碌的生活让她几乎快忘记东京的繁荣,想不到她已经跷家这么久了。

  “或许该是回去看看的时候了!”她喃念着,一股想家的愁思没道理的突然抓住她的心。

  不过,在回到东京之前,她决定先慰劳自己辛苦的工作两年,去度个假是个不错的办法。

  处理了一切事务,三个月后,小梓搭上了往开罗的飞机。

  “我的妈呀!”小梓抓紧前面的椅背,以免从椅子上滚下来。颠簸不已的猛烈震动,让她的心几乎快跳出来。

  “这架飞机应该放在博物馆里供人瞻仰才对!”她不住叨念,紧抓着椅背的指关节更加泛白。

  不过,一想到尼斯明媚的阳光和湛蓝的地中海,暂时将恐惧丢到一旁,她的心又飞扬了起来……

  法航贵宾室内,一位西装笔挺的服务员朝专注于手上文件的男子走来。

  “宇川先生,你该登机了!”他低头轻声地说,避免打扰到其他的客人。

  宇川浩二关上手提电脑,收起未处理完的文件打算带到飞机上再继续。

  来巴黎出差一个星期,每天都是排得满满的会议,说不累人才怪!然而折磨尚未结束,此刻他还得搭机飞到南法尼斯,洽谈一项度假旅馆的合作计划。

  “宇川先生这边请。”一位笑容可掬的空姐忙不迭地上前,想为他提随身行李。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他婉拒了她,礼貌而冷淡的语气藏着一丝强硬,神色中不见丝毫的温暖。

  “那请往这边走。”空姐稍顿了一下,仍漾开笑容引领着他走向舱门。

  浩二对这样的情况早已懒得去回应,每次搭飞机总有太多的“关心”让他不胜困扰。虽说头等舱的客人原本就会得到不同的待遇,但是美丽空姐过分的嘘寒问暖无异是一种变相的骚扰。

  “太好了。”才Check-in进房的小梓一扔下行李,便迫不及待打开面对地中海的阳台窗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享受轻拂脸颊的海风。

  “选择这里是对的。”她漾开得意的笑容。

  高级饭店林立的英格兰大道前头,就是一整片蓝得发亮的海水,小梓换上泳衣,戴上帽子简单地围了一条沙龙后,便飞奔而去。

  下午时分,海边人行道上有人做着街头表演,有人悠闲地穿着轮鞋四处穿梭,往下望去,整片都是趴在浴巾上做日光浴的男女。

  “C’estlavie!”小梓戴上墨镜满足地轻叹。捧起她带来的书,忘情的沉浸在这蓝天碧海美好轻松的气氛里。

  海滨另一头的饭店,一辆黑色房车无声的停靠在饭店门前,等候着的侍者走向前,利落地开门并取出行李。

  宇川浩二一踏出车外,使受到热情无比的欢迎。

  “宇川先生,本人谨代表皇家饭店欢迎您的到来!我是席克思先生的秘书,称呼我依莲就可以!”一位金发女子操着浓浓的法腔英文迎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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