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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都好……”简单交代着不着边际的大伙近况,燕河拿出了一枚金锁片,递给楚纭。“多罗王说了,即使雷哥哥犯错,纭姐姐仍是右翼提督,无须请罪。”

  “我不是请罪……”楚纭咬的樱唇泛白。她不能说,她不打算回西骊。

  “现在,只要我能说服朱邪王同盟,齐雷哥哥的事,多罗王不追究。”

  抬起头,看着对这件任务,妹妹一点也不以为杵的模样,楚纭笑着点头。

  “纳兰家的将来……拜托你了。”没有多说,没有细问,楚纭离开了别苑。

  燕河打见到朱邪子扬的第一眼起、就爱慕他,楚纭自己十分清楚。如今,朱邪子扬能回应、关爱燕河,对他和燕河,未尝不好;对西骊和车兹的盟约,更好。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楚纭脸上虽然依旧挂着动人笑容,但是,脸庞上,却多了两行清泪。“我该不是得了什么爱哭病吧?”

  嘶哑的自嘲低笑着,楚纭想,朱邪子扬和燕河相爱是好事,她自己怎么会没气度的为此事心痛呢?她该祝福他们不是吗?毕竟他对楚纭,只剩满怀怨恨了啊!

  况且她昨晚就决定,她再也不要爱他了!不爱,就不必忍受他移情别恋的痛苦。而且,现在她能笑的那么灿烂,该是表示,她的心情已经成功转换了!

  “肯定是生了怪病。”端着仅存的骄傲,楚纭怎样都不愿承认……

  楚纭好不容易在第四天,学会身边没有他,也能够成功入睡;不过,当天晚上,她才睡下没多久,床边就发出巨响,惊醒时,只见他一脸怒气的瞪着她。

  “怎、怎么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模样。这几天他都和燕河在一起,她连他的脸都没见着,心里实在不明白、他这么气急败坏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是燕河……”她脸色逐渐变白,猛地撑起身子。“燕河绝不是有意的!不论她做了什么,都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我管她做了什么!”他将她半卧着的身子拉进怀中,一把攫住她发出微弱挣扎的粉嫩唇瓣,强硬橇开她牙关,如以往的每个夜晚,吻得她无力反抗。

  “你倒是睡得挺安稳的!纳兰楚纭!”他原以为利用燕河,若让楚纭有一点点的妒意出现,他也就甘心了,但,楚纭仍不把他当回事!

  本来看在燕河与楚纭有几分神似,他确实打算要了燕河,但是,每到了紧要关头,他却忘不了楚纭的一切,每每败兴离去。一连三天,他都功败垂成。

  让他感受这奇耻大辱的罪魁祸首,是楚纭!终于,他抛下燕河,来见她。

  他炙热的气息依旧能让楚纭想起他的柔情,只是,她苦涩的娇喘问道:“你……怎么能丢下燕河不管?她……在等着你呀!”

  “就算她等到死,我也不要她!”

  “可是,你都已经抱了她,怎么可以、可以不给她个交代?”

  燕河是为了同盟前来,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就算楚纭自己不能得到幸福,至少,她想看着妹妹得到。

  “那你呢?纭儿……”听到她提到“交代”两字,他的怒气稍微退下。她会向他开口索求吗?若她真有点在意他的话,不是也会想要有个名分吗?他伸手拨开她额前几络纷乱发丝,嘶哑道:“你就不想要我给你任何交代吗?”

  楚纭愣了愣。她一开始就知道,即使她说了、他也不可能给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她老实的回答:“……我从没想过这件事。”

  “该死!”他一面气愤的诅咒着,一面强势的再次吻上她。

  除了利用身子的自然反应,逼她不得不短暂的降服他以外,他究竟还有什么方法留下她的人、连同她的心?怎样才能让她承诺不再想西骊的所有,只想着他?

  狂风暴雨般的他,让楚纭这一夜,仍旧难以入眠……

  接到茶木儿的通知时,因为厌食而躺了数天的楚纭,连忙拖着衰弱乏力的孱弱身子,匆匆忙忙赶往别苑。一连五天,听说朱邪子扬继续逗留别苑,她还以为他们之间该和好了,但是,怎么又起争执了呢?

  别苑大堂里,只见冷漠高傲的朱邪子扬,充满肃杀之气的坐在主位上,而纳兰燕河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磕头哀求着。

  她一赶到,及时拦下守卫要将燕河拖出别苑处刑,忙以手肘撞开士兵。

  “住手!”她又急忙跪下、抱住燕河颤抖不停的身子,安抚她。“燕河!没事了、没事,有姐姐在。不怕,姐姐来了。”“她偷了我的东西。”朱邪子扬早猜到楚纭一定会出面,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发现燕河企图偷走他配剑上的玉饰藏在身上时,他本也不想对她的少女情怀小题大作,只是突然想到,利用燕河,也许可以诱使楚纭立下另一个承诺。她能为西骊献身于他,那么,这次救燕河的命,他要她承诺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他冷笑着。“敢冒犯车兹王,即使她是西骊使者,我也不会饶恕她。”

  “只不过是个小东西,有必要杀她吗?”楚纭回头,眼神中带着全然不解的疑惑。

  他的爱怎么这么奇怪?以前还爱着楚纭时,可以面不改色的赠她赤血玉;现在,虽是燕河自己不规矩而肇祸……燕河不过拿他东西,他却小里小气的要杀她?

  “哼。我是可以不杀她。”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但……看你怎么说。”

  楚纭绝美的脸庞显得苍白至极。她深吸了一口气后,表情平静下来。

  “燕河,是我嫡嫡亲的惟一妹妹。我曾在亡母面前立誓,会一生照顾她;若你一定要处罚她,那么由我来承担她所有责罚。”

  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朱邪子扬高傲地挑眉冷笑。“你认为你有资格为她说情吗?你也不过是个侍寝的奴婢,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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