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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来做什么。有些事不方便公开说,不是吗?”他欲言又止的那种酸楚的神情,让一干姑娘们芳心碎了一地。

  感受到许源质疑的视线,綦瑶暗自瞪了应天麒一眼,“我们没有什么事不能公开说的。”

  “是吗?”应天麒叹息,“难道你忘了,就是那一夜,我们依偎月下,你主动抱着我,向我近说内心情怀——”

  “我什么时候和你有那一夜了?”綦瑶忍不住拔高声音打断他,免得他再继续造谣。

  “没有吗?八月十六,你忘了?那一年,好像你才十七岁吧?”应天麒见她忘了,十分沉痛地道。

  她十七岁的八月,不就差不多是父亲去世的那时候?綦瑶赫然想起父亲出殡那日,她顿觉孤独无依,月下惆怅之时,他特地前来安慰,她忍不住在他怀中哭泣发泄。虽然她无法忘怀当夜之事,但那明明不是什么私订终身啊!

  綦瑶不由得哑口无言。

  她的沉默令许源起疑,“綦姑娘,真的有那一夜?”

  “真的有。”应天麒代她答了。

  “但那不是——”綦瑶正想解释,却被应天麒打断。

  “你说,那一夜是不是你主动扑向我、抱住我的?”

  “是没错,可是——”

  “然后你还向我说了许多心事,我相信那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对不对?”

  “对,但是你不能把它当作——”

  “你都承认了,却不愿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应天麒抚住胸口,像是心痛至极。

  虽然他表面演得精湛,让綦瑶又急又气,但接下来的话却是发自肺腑,“你放心,我今日只是想来告诉你,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千万不要屈服于恶势力之下。”

  这恶势力显然指桑骂槐,许源跳脚,“应少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应天麒一脸莫名其妙地望向他,“我能有什么意思呢?不知许员外想问我什么?我方才只是与綦瑶叙叙旧,难道说中了什么令许员外不快?”

  在旁边旁观的人,见许源三言两语就被奚落得接不上话,不由嘻笑起来,令许源更加愠怒。

  很显然,比嘴皮子,许源节节败退,不过他说不过应天麒,却不会让应无麒好过,一道诡计突由心生,他的表情也从愤怒转为阴沉。

  “你……很好很好,伶牙俐齿,本员外还不知道应少主这么会说话。”许源恶意地盯着他,“不过这里是诗会,应少主可不能只会耍嘴皮子,肚子里要有点东西才行啊!”

  应天麒挑了挑眉,他似乎可以预料到许源会说什么,眼中带了点提防。

  “不如我们各做一诗,让众人品评如何?”见到他的反应,许源果然不怀好意地诡笑起来。

  这应天麒今日显然是来找綦瑶,对于作诗,他深信应天麒绝对没有研究,届时自己做一首好诗将他狠狠比下去,一方面在綦瑶面前出出风头,另一方面,被众人耻笑的可就要换成应天麒了。

  “好啊,好啊,我们也想瞻仰一下应少主的诗作啊!”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才子们跟着叫嚣起来。

  应天麒沉着脸,像是陷入了为难,直到许源那奸险的笑容落入他眼中,他才勉强应允道:“好吧。”

  许源就等他这句话,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那就请綦小姐替我们出个诗题吧。”

  綦瑶见两人真的对上了,不由有些心慌。许源人虽下流,但才学不俗,否则也不会一天到晚参加诗会了;至于应天麒,她自幼和他玩到大,从没有听他做过什么诗,用猜的也知道应天麒对上许源,赢面太小了。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綦瑶也不能偏帮应天麒,只能轻叹口气,抬头望望天上的明月,说道:“那便以月为题,请两位赋诗一首吧。”

  “好,我先来!”许源一听大喜,占得了先机,思索片刻便揺头晃脑地吟起诗来。

  “明月映穹苍,嫦娥斜倚窗……”吟到这里,许源特地看了綦瑶一眼,显然他此处是用嫦娥比綦瑶了,“……广寒清寂冷,心念谁家郎?”

  这是在问綦瑶芳心谁属了,她自然不会在这个当口搭话。

  许源在诗会混久了,结交了一群酒肉朋友,在这种时候自然要大力替他造势。

  “好诗、好诗!”

  “嫦娥倾国倾城,念的自然是我们许家郎了,哈哈哈……”支持许源的那一小群人鼓噪笑闹起来。

  许源越发志得意满,抛给了应天麒充满挑衅的一眼,“怎么样,换你了?”

  应天麒对此不以为忤,潇洒笑道:“虽然我从小到大没做过几首诗,但既然许员外提出挑战,那我就献丑了。”

  他抬起头,故作深沉地望着明月,那翩翩美男子的姿态一下子迷住了诸多诗会上的少女们,连綦瑶都是眼神一凝。

  “月儿圆又圆。”

  第一句是像儿戏一般的开头,令在场众人都笑了出声,尤其是许源,更是笑得温身肥肉颤动。

  应天麒对众人的讪笑似乎毫无所觉,手突然指了指天上,继续吟道:“嫦娥在上面。”

  第二句一点美感都役有,引来的笑声更大了。

  许源更是出言嘲讽道:“果然是献丑,这也叫做诗,直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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