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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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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观眉头一挑,不由得思忖起来,他总觉得燕峰是在暗示什么。 “解烟,走吧。”燕峰没有多说,带着解烟头也不回地离去。反正聪明人自会想明白。 时观看着他们的背影,原本紧绷的表情慢慢放松开来,接着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人倒是挺有趣的,只不过在解烟心中他居然是王朝第二帅,还胜过本王,还真是讨人厌啊!” 时观以为解烟不过到皇上面前禀报一下事情就完了,想不到从她被燕峰带走后,整整一个多月他连她一面都没见到过。 由于影卫没有固定的居所,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找到她的人,一开始他到皇上寝宫附近的小花园去,也就是之前她暗自疗伤之地,却是等了几个晚上都无功而返。他也试着要向皇兄打听,可他发现皇兄好似在躲他,只派了燕峰来传话,说解烟到外地出任务,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好,那他就等一个月,结果一个月后,燕峰又出现了,这次解烟倒是回来了,不过马上又被派了出去,又要再一个月。 就算时观是个蠢的,如今也知道皇兄这是故意阻拦他与解烟见面。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憋了一个月的气,让他直接冲到了御书房外,也不管太监侍卫的阻止,一副不冲进去不罢休的样子。 终于,时谦的叹息声由御书房传出。“让风城王进来吧。” 有了命令,没有人再敢阻挡风城王,放人进去了。 时观面沉如水,大步进入御书房,直直来到皇兄面前,既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安,劈头就问道:“解烟呢?” 时谦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便道:“皇弟,你的礼貌真是越来越差了,见到皇兄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问女人的事。” 接着,他像是在测试风城王的底限一般,慢条斯理地批完一本奏折,直到他阖上奏折,才终于抬头看向风城王,却见他虽然不满,却相当沉得住气。 光是这种气度及沉稳,风城王就不知胜过大皇子多少,时谦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这种想法,对于儿子的不成器,他也力有未逮。 “朕把解烟借给你,是因为她初出茅芦,经验不足,当初她查风陵七州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朕想借你的手训练一下她,想不到你竟与她产生情愫。”时谦苦口婆心地道:“解烟是影卫,你带不走她的,除非等到下一任影卫出现,她才能离开现在的岗位,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她能不能走,还不是皇兄一句话说了算。”时观自然知道皇兄是故意刁难,原因也不难猜出。“皇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解烟借给我,除了想利用我训练她,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怕借给我的影卫太厉害,我会打得封平及龚宽翻不了身吧,否则你直接把燕峰借我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可是现在你发现解烟比你想象中的有潜力多了,你舍不得放人了?又或者你扣住了解烟,也是怕我带她走了之后无所顾忌,就会把封平的事抖出来?” “朕不懂你的意思。”时谦装傻。 时观定定地看着他,字字犀利地道:“皇兄打从表明希望我接任皇位时就开始布局了吧,而这个局,便是为了让封平对我产生嫉妒,想方设法来对付我,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他的磨刀石,让他证明他也有当皇帝的能力。” 瞧皇兄不语,时观索性全说了,“皇兄开始说要我继位之时,是三年前,所以封平的计划应该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他拉拢的助力是礼部尚书龚宽,因为那老家伙始终讨厌我,就怕我真的坐上皇位,之后他们派人渗透进我风陵七州拐带人口、偷挖矿产,还买通陈大川、许明昌及刘之衡等人,这些都有皇兄在背后帮把手的影子,否则我不可能被瞒过,何况王朝火药供应失衡的事,皇兄不可能不知道。 “之后皇兄看时机成熟,要让我们正面对决了,就派解烟去调查人口失踪一案,以此为契机,逼得封平和龚宽必须有所行动,否则数年计划功亏一篑,因此才会演变到大通商会雷击一案,死了近百条冤魂。” “你果然知道了。”时谦长长一叹。“你比朕想象的要精明太多了,你怎么推断出这一切的?” “这并不难。从龚宽起兵事了后,迟迟没有关于惩戒封平的消息,我就知道皇兄有意包庇,这一切本就是皇兄设计默许的,自然不会让人把罪名安在你儿子身上。至于龚宽,他常在政事上与皇兄意见相左,行事太过保守阻挠了王朝发展,而刘之衡更是外姓王爷,又坐拥冀水三州北方重地,对东云皇家时氏是绝大隐患,皇兄便顺水推舟让他们当了替死鬼。” “你几乎全猜出来了,平儿不如你,大大的不如你。”时谦表情古怪地看着他。“说不定让你接任皇位,真的是个好主意……” “少来!皇兄就是知道我不可能违背母妃遗命才会设这个局,我若真有野心,封平还不被我玩死?”时观没好气地道:“这阵子我已经很给皇兄面子,没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捅出来了,解烟可以还给我了吧?” 说到解烟,时谦还真是舍不得放手,一开始他对这个新任影卫当真不在意,但当他发现解烟在风城王这件事上发挥了多大的作用,他顿时觉得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住。 他面有难色地说道:“皇弟,解烟的专长在影卫之中是非常难得的,你想要人朕可以给你,不过可能要等一阵子,等她替朕训练出下一位影卫的接班人……” 那得要几年?时观虽然在皇兄面前嘻皮笑脸惯了,但不是真的不会生气,他立即沉下了脸,一点面子也不给地道:“皇兄,我替你训练影卫,替你磨练儿子,还差点被龚宽给宰了,甚至我从宫里带走的太监福贵有监视我之嫌,我也对他不设防,以证明我真的对皇室没有异心,这些事我全吞了下去,因为我不在乎皇位,所以我也不在乎被你给算计了。现在你却连我心爱的女人都不还给我,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一个臣子对皇帝说出这样的话已然逾矩,时谦深深觉得被冒犯了,他确认时观能轻易对付儿子,却对付不了自己,于是他的态度也硬了起来。“祖训所示,影卫就是得等到下一任影卫出现才能离开,此事没得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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