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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国主……呃,你要……要净脸吗?”他的气势越来越凌人,她内心的惶恐更甚,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只好随便找了个话头。

  陆云升本能地点了头,目光还是紧紧锁住水如殷,似乎生怕一个眨眼,她就会消失。

  水如殷也只能提心吊胆地继续服侍他,否则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动,凝滞的气氛只会令她紧张害怕地想哭。

  她由水盆里拧出巾子就往他脸上擦,但或许力道过猛,水又拧得不够干,巾子竟然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多余的水全往下流,滴在他的衣服上。

  “唉呀!国主你的衣服湿了……殷儿帮你脱下来吧?”水如殷惊得差点又把水盆给翻了,她果然不适合服侍人啊。幸好他似乎没有发怒,只是直勾勾地瞪着她,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陆云升下意识地抹去脸上水渍,只为了看着她的视线不被阻挡,脑袋却仍无法思考。

  水如殷苦笑着,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很不满意,不然怎么就是不说话呢?不过即使换了一个名字,她本质上还是吉祥,那个服侍人笨手笨脚的吉祥,也难怪他哑口无言了。

  国主大婚的喜服样式之繁复令她眼花缭乱,连从哪里下手脱都不知道,最后她好不容易拆开他的玉腰带,找到了暗扣却怎么也解不开,一个不小心施力过猛扣子脱了手,她也失去重心往后倒下,顺势上举的手还这么刚巧的往他下巴狠狠地一击——

  感觉到一记猛烈的上勾拳,疼痛总算让陆云升清醒了,看到即将倒下的她,他急忙伸手将她捞至怀里。

  直到感受到她身上的幽香及热度,他才领悟过来这一切不是梦,吉祥真的回来了,真的回到他怀里了!

  “吉祥……喔不,你说过的,现在该叫你殷儿了。”他越抱越紧,彷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你回来了,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很害怕,害怕自己只是作梦……”

  水如殷鼻头又酸了,悬得高高的心终于放下,不依地鼓起双颊,在他胸前依恋地靠着。“殷儿才害怕呢,怕国主是嫌弃殷儿才不说话。幸好不是,你吓死我了……”

  “别怕,殷儿,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爱你都来不及了。”陆云升满足地叹了口气才将她缓缓拉开,定了定心神问:“告诉我,你怎么从吉祥变成殷儿的?”

  “这关系到南国一个天大的秘密……”她挣扎了一下才笑道:“不过你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才是母皇的亲生女儿,姊姊水如玉并不是,她只是顶替我的身份。”

  他简直是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女皇会让公主当一个花匠的女儿这么多年,然后让别人顶替女儿?”

  想起母皇和国师同她说的事实,水如殷依然不免哀怨。“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秘密,事情要由我天生的异能说起。南国数百年来的皇族血脉只有三位公主遗传到这异能,而传说遗传到异能的皇族,会导致南国的覆亡,自己也不长命。数百年前在我之前的两个公主长大后不久,展现异能却都为南国带来了战争,人人都称她们为祸水,最后她们自己果然也因过度施展异能而在十六岁夭折,这正是我十六岁会有一死劫的原因,因此母皇和国师都不希望我过度使用异能,一方面怕被人发现我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会耗损生命,加深劫难……

  “在我五岁那年,母皇的政敌察觉了我的异能,那些人便威胁着要将我烧死。母皇为了保住我的命,发动政争将那些人处死后,暗中把我送出宫,由如玉姊姊来代替我,又在百官面前验证如玉姊姊并没有身怀异能,才将这件事平息下来。”水如殷神情有些抑郁的说,“这些小时候的事我自己都忘了,十几年过去,我才知道母皇原来是我亲生母亲,难怪她一直这么疼爱我。”

  陆云升明白了,也更心疼她为了自己能力所受的苦。

  “幸好最后,你还是回到我身边了。”他动容地亲吻她的额,“我到现在仍是不敢相信,女皇竟愿意将你还给我……”

  说到这里,水如殷小脸微红,呐呐地道:“其实、其实是我求母皇的……”

  陆云升带着兴味的笑容盯着她,想不到这丫头竟然有这等脸皮和勇气?

  她觉得脸上烧烫烫的,但在他鼓励的眼神下,只好乖乖地道:“吉利哥……他告诉我,为了救我,你受了抽筋扒皮断骨虫噬之苦,我……我当然舍不得呀。加上我……我也好想你,所以便一再哀求母皇,让我回到你身边……”

  想到母皇被她缠到居然开始在皇宫里和她躲迷藏,水如殷便不禁一笑。

  “母皇或许是被我烦得没办法了吧,加上国师也告诉她,我在重生之后确实有了凤凰之命,因此嫁到天朝只是早晚的问题,母皇怜我一生坎坷也没享过什么福,这才首肯让我嫁到天朝。”

  这番话的重点在女皇,但陆云升却很直觉地把矛头指向吉利,有些不满地咕哝道:“想不到那冰块似的吉利,竟然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吉利哥对我很好的。”水如殷忍不住替吉利说话。

  闻言,陆云升眉头皱得更深了,腹里一股子酸水直冒。“是啊是啊,他对你可好了,你病好醒来之后,他还承诺要保护你一辈子呢,哼!”

  即便迟钝如水如殷,也听出了他这番话中的醋意,呆了半晌后,不由吃吃笑了起来。“吉利哥就是吉利哥,我们只有兄妹之情,哥哥保护妹妹当然是一辈子,你何苦吃醋呢?”

  “我吃醋?我怎么会吃醋?而且还是吃那个大冰块的醋?”陆云升矢口否认。

  “你明明就……”

  接下来的话,全被陆云升用一个吻堵住了,因为他发现这丫头像只云雀般吱吱喳喳,哪里像是在洞房花烛夜的娇羞新娘子呢?

  这个吻慢慢加深,和以往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挑逗与情欲,令水如殷完全无法自己,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沦。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被他剥下来了,而他身上那件繁复的喜袍,竟被他粗暴的撕裂扔到一旁。

  她只觉昏昏沉沉的,随着他的大手所到之处,一阵阵刺激与酥麻不断浮现,这种感觉令她好害羞,却又让她好喜欢,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只能气喘吁吁地道:“国主,爹说……啊不,是国师说,大婚之日后……我就能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脱光光一起睡在床上了……”

  “哼!他终于有一次说对了。”

  “……但他只说不穿衣服在床上,没说要像你这样……摸、摸殷儿的这里……和那里……”

  “但他有说不行吗?”

  “好像没有……”

  “那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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