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风光 > 太子,你穿帮了 | 上页 下页


  陆樽此时走上前去,拉住了兰书殷的双手,“八皇弟啊,真是谢谢你愿意帮忙,本宫的身子能不能痊愈,就全靠你了啊!”

  兰书殷这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的手居然被陆樽握住,鸡皮疙瘩立刻爬了满身,急忙缩回手,干笑道:“皇兄,其实我只想要第一叠……”

  “皇弟没带人手,没关系,我已叫小毛子带人将东西搬到你的宫殿去了。”陆樽完全没理会兰书殷在说什么,还是一派热情,“皇弟的援手来得太过及时,本宫感激不尽,如此兄弟之情,着实令人感动啊。”说完,甚至伸出了双手,一个熊抱就要抱上去。

  这回兰书殷倒是有了防范,连退好几大步。“皇兄,不不不……不用这么激动吧!”

  “患难见真情,叫为兄如何不激动?”陆樽双手大开,又快步走向兰书殷。

  兰书殷有洁癖,要真被这么一抱,大概要换他躺个三天三夜了。于是他再也顾不得形象,拔腿就跑,而陆樽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着。

  只见这个八皇子就这么被追着出了大门,渐渐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句还带着回音的话——

  “皇兄盛情……小弟心领了……必不负所托啊——”

  苏良与谷凝香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皇宫流行起老鹰抓小鸡?太子欲强抱八皇子,两个皇子毫无形象的追着跑,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是皇宫里应该出现的景象吗?

  “苏先生……我好像看到了一出‘老爷不要’的戏码……”谷凝香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苏良脸色微沉,点了点头,“应该是‘太子不要’的戏码……”

  “杯子哥追着八皇子跑,是纯粹想整人,还是因为八皇子实在长得太美丽,比女人还美丽,所以……”谷凝香心里不太舒服地猜测着。

  苏良闻言整张脸都黑了,如果陆樽只是在自己寝宫里乱搞也就罢了,若是搞到八皇子头上,那是绝对无法容许的。

  这时候陆樽恰巧走了回来,听到了谷凝香那句问话,不由搔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标致的脸蛋,“香妹妹,你会这么问,是不是嫉妒本宫只追着八皇子,没有追着你啊?”

  说着,他朝着谷凝香一搂,吃了一把豆腐,她吃惊的脸也差点贴上他的。“没关系,我现在也抱抱你,这样你心中应该比较平衡了吧?放心,本宫喜欢的还是女人,其他男人再漂亮,我都不要啊……”

  谷凝香被他抱得心慌意乱,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推开他才正常,但她发现在他怀里,自己竟是浑身发软,被他的男人味熏得头晕,什么反应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看着他。

  “依你胆小的性子,不是应该尖叫个两声意思意思?”陆樽有趣地瞧着她傻住的表情,“还是其实你也乐此不疲,觉得抱一下不够,最好是能够亲个两口才愉快?”

  谷凝香这才回过神来,惊叫了一声想挣扎,想不到陆樽又开口了,而且还笑得阴沉沉地——

  “别动喔,难道你不怕我凶性一起,你这标致的脸蛋、无瑕的肌肤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不要!”谷凝香吓得瑟瑟发抖,闭上了眼睛脖子一缩,还真的不动了。

  “太子殿下,请你自重。”苏良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低声喝止。陆樽很显然是色厉内荏,也只有谷凝香这种一心扑进医术的单纯脑子看不出来。

  “唉,老马你真是煞风景。”陆樽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谷凝香,有些埋怨地横了苏良一眼,“本宫才刚刚帮你们解决了麻烦事,你就这样坏我好事?”

  他口中的“你们”指的自然是真正的兰书寒等人,但苏良却不明白方才陆樽的一阵胡闹,难道也有什么门道?“解决了什么麻烦事?太子殿下的政绩都被你送出去了不是?”

  “方才我给八皇子的那十五叠案牍,都是被师效平卡着没办法进行的政事。”陆樽说得面不改色,似乎其中没有一点他想偷懒的心思。“让八皇子和师效平去扳腕子就好,我就不凑热闹了。”

  “竟是如此?”苏良很是意外,想想似乎真是如此,不过他仍然语带保留,“但南方水患一事,师丞相可没有阻拦……”

  “叫人做事,总是要给点甜头嘛。”陆樽笑嘻嘻地道。

  两人说话间并没有发现好不容易挣脱狼爪的谷凝香表情十分古怪,交杂着放心、失落、惊讶、意外等等诸多情绪,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她现在终于看出来,陆樽只是逗她玩,倒不是真的想对她轻薄无礼。她忍不住想着,如果刚才让他得逞了,亲上一口,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谷凝香很悲惨地发现,似乎自己也不是非常的排斥,至少那没发生的一吻不会让她羞愤欲死,反而有种心跳加速、羞不可抑的发热感。

  陆樽这个男人明明做的都是些偷懒耍滑之事,但他的一举一动背后似乎都有算计。这种特殊的人格魅力,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逐渐被他吸引,这男人简直让人看不透。

  自从遇到他之后,她在皇宫的日子似乎跳脱了枯橾及无聊,反而变得惊喜连连、惊吓处处。

  在一次的拥抱下,小女孩的芳心似乎有点蜕变成小女人的迹象,思考也渐渐变得自我矛盾。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接近他,但她的身体似乎本能的想亲近他,这种感觉令她既难受又困惑。

  此时,小毛子再次跑了进来,这回他看着陆樽的目光简直跟看见神明降临没两样,而他的通报,也再一次让苏良和谷凝香呆若木鸡,大吃一惊。

  “启禀太子殿下,师丞相来访!”

  师效平由小毛子领入东宫的宫殿,边走边打着心中的算盘。

  兰书寒在这个节骨眼生病,是刻意为之?他的盘算是什么?如果他以为装病就可以避过各方逼迫,那未免太过天真,也不像是心思缜密的太子会犯的错啊……

  这个老成持重、城府极深的丞相,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这寝宫里的“兰书寒”会装病,纯粹只是因为懒,没别的原因。

  他一踏入宫殿内,便看到陆樽、谷凝香及苏良三人。

  立身在前的陆樽脸色的确不太好,看他这个老臣前来,硬是露出了抹微笑,但这微笑在师效平眼中怎么看怎么奇怪。

  “殿下,本相突然前来,望未打扰殿下养病……”师效平上前寒暄,以他的资格与地位,面对太子倒是不用执什么臣下之礼。

  当他等着处事严谨的兰书寒朝他见礼时,想不到这个太子却是俊脸一垮,直接抓住他的手哭诉了起来,“师相啊,你知不知道本宫有多惨啊!”

  “殿下,你这……”师效平不由呆住,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平易近人”的兰书寒。

  陆樽可不管他怎么想,一演就是来全套,他的浓眉挤成了倒八字,表情要多苦有多苦。“……本宫现在又病又痛也就罢了,还遭受各方霸凌。你知道吗?方才八皇弟才来过,把本宫辛辛苦苦熬夜抱病做好的政绩全一股脑的端走了。像那个什么南方水患的收尾工作,本宫一心苦民所苦,战战兢兢,不敢一时或忘,但八皇弟一来就说本宫既然病了,那政事就交给他处理,于是他便抢夺了本宫的成果……”

  “八皇子来过?”师效平目光一凝,倒是无暇去管太子的反常,反而就陆樽话中给的线索问道:“他说要,殿下就给了?”

  陆樽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然呢?本宫虽然病得不轻,但是也知道自己正腹背受敌,万一不遂八皇弟的意,他去联合其他人来倒打本宫一耙,那本宫连哭诉都没有机会了啊。”

  陆樽口中说的其他人,自然也把师效平包含进去了,而这老狐狸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只是一股脑地用着狐疑的目光在陆樽身上瞟来瞟去。

  “殿下虽然气色不佳,但说话中气十足,不像病得不轻的样子。”

  陆樽没有回话,只是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谷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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