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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原是他想撩拨她,想不到竟被她给撩拨了!

  在金州城这个年过得简单,因为雍承志选择在军营与所有兵士过,任皓倒是回来了,不过他与雍昊渊一样,在府中匆匆吃了年夜饭就赶回了城墙工寮;而雍昊渊也只与向冬儿说上几句话便回了官署。

  “有机会再好好陪你。”他说。

  想到自己嫁入晋王府后,雨次年节都过得有些不伦不类,向冬儿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她是个懂事的,知道公公与夫君都有很多事要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添乱。

  时序入春,东北该是旱季,却意外地下起了春雨。

  原本只是绵绵细雨,没想雨势越来越大,一下就是三、四日,最后逼得雍昊渊让官署休沐一日,那些建城墙的也只能暂时停工。

  既然城里一切都停摆了,雍昊渊终于实现了他的诺言,忙中偷闲,与向冬儿在府中腻歪在一块儿。他看书时,她在旁研究菜谱,只这样共处一室,也是无比温馨,而她煮出一样新菜,就找他来试菜,他每每吃得津津有味,还能提出中肯的建议,让她喜不自胜。

  夜晚,雍昊渊半靠在向冬儿的卧榻上,难得地让一向忙碌的脑袋什么都不想,只听着她说话,那天籁般的声音令他心中无比平静。

  向冬儿倚在他的胸口,一耳听着他平缓的心跳,另一耳则听着滴答不断的雨声,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的世界只有她,也完全属于她。

  “我们的酒楼开始赚钱了哩!现在到金州城来的商旅,一定会来吃些好菜,还有人千里迢迢从南方过来尝鲜。作坊做出来的点心、酱菜、果干、饼子等等东西,现在都是大批大批的卖出去,要不是不能再召多一点人,我都想将作坊扩大,再多做点呢!”

  她欣喜地与他炫耀着自己这几个月努力的成果。“甚至我的鱼池也拓宽了,原来养那一点鱼哪够呢,我将沟渠拓宽了三倍,水车也加了好几座,我决定让整个金州城……噢不,整个辽东都能吃到我向冬儿养的鱼,冬日无法出海捕鱼时,这鱼池就起大用了!”

  雍昊渊低头吻了下她的额。“你很好。”

  向冬儿心儿一甜,抓过了他的手,玩起他的指头。

  他的手比她大很多,她对比了一下后,又将自己的小手与他五指交扣,就像两人正牵着手,高大英伟的他正保护着娇小玲珑的她,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目光一闪,手一松放开了她,瞧她皱眉扁嘴,又轻笑着将她的小拳头包在手里。

  他对她的保护是像这样,滴水不漏的。

  向冬儿咭咭笑了起来,又调皮地开始玩他的衣襟,将手伸进他的胸前,发现他的肌肉分明,比她结实太多了,摸起来硬邦邦,偏偏又很光滑,这倒让她来劲了。

  她坐起身来面对他,不客气地拉开他的衣襟,看到那微微隆起的精壮胸膛,赞叹着伸手描绘上头的肌理,甚至还拿脸蛋上去蹭一蹭,似乎想比谁的皮肤细致似的。

  雍昊渊好笑地看她膜拜似的摸得啧啧称奇,但时间一久也觉得不对劲了,一把邪火被她燃起,看着她的目光也微微深沉了起来。

  “喜欢吗?”他低声问,嗓音都有些哑了。

  “很喜欢。”她甚至亲吻了一口,以表达她的迷恋。

  雍昊渊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反客为主地轻轻一拉,她立刻跌坐在他腰间,等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时,向冬儿脸儿一红,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这里不是床……”

  “谁说一定要在床上?”

  向冬儿只觉他含住了她的唇,心中涨满着什么像要溢出来。这就是夫妻啊!什么撒娇,什么调情,什么最隐私的,都可以对他做,也没有什么他不能看不能触碰的地方,虽然她在他身下感觉好渺小,只能被他的情欲带着载浮载沉,但在两人合而为一时,她又觉得自己才是无比的包容——他是她的,完完整整是她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云收雨散,但屋外依旧滴滴答答的下着雨,像是将两人与世界隔离出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里只有彼此。

  雍昊渊沉浸在男女之情的余韵中,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两人都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只不过向冬儿真的累得狠了,眼皮直往下掉,最后她怎么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喃喃说着:“这雨可别再下了,否则我夜夜折腾怎么行……”

  雍昊渊轻笑了起来,抱着她回到床铺,一起沉入了梦乡。

  隔日,这雨仍然在下,而且雨势还越来越大,对春天干旱的金州城来说实在太反常了。如果前两天大伙儿还在喜庆难得的春雨,期盼今年作物丰收,现在可要担心作物都被雨给淹死了。

  雍昊渊有种不妙的预感,起身之后很快的梳洗完毕,向冬儿也没赖床,知道他的担心后,很快地让翡儿去厨房替他煮了碗腊肉粥,还包了两个夹肉饼子让他可以带着吃。

  临出门前,向冬儿替他穿上蓑衣,套上雨鞋和斗笠。其实在京里只要有点家底的人,雨日出门穿的都是轻便的油衣,也就是在丝绢衣上涂洞油,同样能起隔水的效果。不过看这雨势,油衣是挡不住了,向冬儿便在他的油衣上又加了蓑衣。

  雍昊渊自已都没想得这么细心,将夹肉饼子揣入怀中之后,他轻搂了她一下,随即出门,召集了任皓及那些借调来的千户和当地百户,众人分散至街上视察。

  果然,所到之处几乎都在淹水,有些百姓见到世子亲自来巡视,感激涕零,却也难过地陈述自家淹水的景象。雍昊渊脸色很是难看,听了十几家都是这样的情况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与任皓一阵耳语,两人皆是表情凝重的前往了金州城里的大河边。

  这条河源起北方的山脉,在金州城西蓄成大湖,再流至金州城南方出海,只要一淹起来,整个金州城都要糟殃。

  与大河相连的大湖已经可以看到水位几乎满载,河水打上了岸,若这雨隔日停了便罢,但只要再下个几天,大河的河堤绝对撑不住,大量河水灌进金州城是可以预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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