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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皇上当年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却对他诸多礼遇,遇之称侄而不称君,想不到背后竟是那么可怕的算计,皇上成功的让他以为皇室只是看准了长生教之乱的时机,趁机让屠致远与苏敏去送死,而背后操纵的大手可能是皇家一些老不死的老狐狸,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皇上一手主导,长生教根本就是皇上的人马。

  屠大庆叹息道:“我花了数十年为盛隆王朝征战北方,保护王朝的领土,吓阻了敌人不敢再犯,最后得到的却是皇家的反噬,既然他们都这么对待我了,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有事袓父顶着!”

  “袓父……”屠深意外地看着袓父,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隐密,只不过这阵子为了钓出幕后黑手,动作大了点,想不到袓父从头到尾都是个明白人。

  “不过你的手段却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屠大庆深深地看着他。“你现在按兵不动,就是怕这伤害更深吧?但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渺渺被她哥哥输给你的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你现在就给我到对面去找渺渺说清楚,她会不会原谅你不知道,但袓父告诉你,这天下谁都会害我们屠家,就只有童家不会,你可以不爱她,但不能对不起她。”

  对于袓父的一番话,屠深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事,但其实他知道的都只是片面,最厉害的还是袓父,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对一切了然于胸。

  “屠深,渺渺这丫头喜欢你很多年了,对你可说是一往情深,都不知道她看上你哪一点。”屠大庆摇了摇头,连他都觉得童渺渺喜欢自家孙子简直是冤孽,如果角色对调,今天换作他是童涛山,一定老早就上门来捏死屠深这个害他孙女伤心难过的家伙。“你若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希望,这丫头很死心眼的,早早让她死了心,去寻找她的缘分,嫁一个好人家,我也好对童涛山那个老家伙有个交代……”

  “袓父!”屠深突然开口打断了袓父的话,“我……我觉得很矛盾,渺渺对我的感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却不能给她承诺。”

  屠大庆扬高了眉头,倒是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

  “我也爱她,而且程度绝对不亚于她爱我。”屠深坚决地道:“可是你也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多危险,现在的我自身都难保了,只要踏错一步就永无翻身之日,再继续把她拖下水,那我就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上回在赌场她失望而去时,屠深便沉寂了下来,因为她难得显露出的脆弱,让他裹足不前。这期间他不是不想找她,只是一找她就得做出决断,而这个决断却有可能再伤害她一次……

  他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也不想再利用她了!

  “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桩难事。”屠大庆又重重叹了口气。

  他也是看着童渺渺长大的,自然不希望她被人欺负,但孙子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确实进退两难,不管是遗憾了自己孙子,还是害了童家的女娃,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屠深苦笑道:“或许是我太晚才看清楚这一点,但我始终都知道那小不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凡的,否则我何须为了顾忌她,到了报家仇的关键时刻仍踌躇不前?”

  屠大庆皱眉思忖了一阵,末了额间一松,感慨地微笑道:“你去找她吧,感情上的事总是要给人家一个交代。沉淀了这些时日,她应该也有些想法了。听听她怎么想,或许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女娃儿了也说不定。”

  童家的大门果然打得大开,屠深进去时,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挡,直到他要进到童渺渺的内院前,童家五兄弟像五棵大树般立在那儿,一脸的咬牙切齿,什么刀剑棍戟叉全拿在手上等着他,一副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模样。

  “混帐!害得我们家渺渺伤心难过,居然还敢踏入我们童家,真当我们童家没人了。”许久没在屠深面前嚣张了,童必知这句话喊起来特别爽快。

  五兄弟交换一个眼神后,持着武器就朝着屠深冲去,五马分尸是不可能,但痛打一顿绝对免不了。

  然而就在那些兵器险险要碰到屠深的前一瞬间,他淡淡开口道:“三百五十万两黄金……”

  此话一出,童必知正打算往他头顶招呼的那支长棍,硬生生转向打在了地上,而童必尺的刀背也从他身侧划过,劈在树干上;童必近的剑是带鞘刺过来的,居然与童必乎的叉缠在一起;最后童必勇的长戟才冲过来,却是往地面狠狠一插,发出一声巨响,接着他老兄便站在原地不动,一副稳若泰山的模样,标准的雷声大雨点小。

  屠深摇摇头,再继续前进,但童必近及童必乎又挡在了他前头,打不了,总不至于挡不了吧。

  “渺渺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

  这句冷冷的话,又让童家五兄弟缩起了尾巴,什么招式全收了回来,只能无奈地看着屠深走过去。他早就掌握了这五兄弟的把柄,让他们来挡人,无疑是羊入虎口。

  然而当屠深走到童渺渺的房门前时,最后一关却是一脸不善的童涛山,他右手拿了把关刀在背后,刀锋指地,左手抓着胡子,气势惊人地瞪着屠深,一时之间让屠深都差点以为自己看到关公再世了。

  只是这一关他避不了,无论如何是他欺负了人家的宝贝孙女,于是他凛着脸上前一揖,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哼!屠深小子,敢欺负我心爱的孙女,你就拿命来抵吧!”说完,童涛山把胡子往襟里一塞,背后的关刀往地上一插,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支藤条,毫不留情的往屠深身上抽去。

  真要拿关刀砍这小子,他还嫌重,万一少了胳膊少了手,怕对面屠大庆不冲过来和他拼命!

  咻咻咻!藤条抽到肉的声音响亮明确,屠深咬着牙不吭一声。这是他该受的苦,比起童渺渺承受的心碎,他这还算是轻微的。

  只是他不叫,就显不出责罚的严重,童涛山心忖这小子叫几声也就罢了,但他居然硬生生的挺住,身上都被打出血来了,让童涛山更加气愤,忍不住加大了手劲,最后居然啪的一声,把藤条都给打断了。

  “你这小子,叫几声示弱不会吗?非得惹得我老人家生气不可。”童涛山用断了一半的藤条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屠深全身是热辣辣的痛,想挤出苦笑都没办法,调整呼息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开口,“这是我该承受的,我欠渺渺、欠童家的,岂只这些……”

  童涛山无语了,原来这小子这么硬气,看来他当真错看他很多年,只不过他也有他的用意,只得放低了音量,皱着老脸咬牙道:“你这小子惨叫几声,渺渺听着可怜不就出来了吗?你不知道她在房里躲了好几天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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