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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我也来帮忙。”沈禄立刻卷起袖子。申伯延与楼月恩的决定令他很是动容,身为第一谋士的他什么都懂,医术不敢说超过楼月恩,但解决一些小病痛还不成问题。

  申伯延只是眉头一扬,对着沈禄会心一笑,接着也不浪费时间,很快地吩咐起已然警戒起来的侍卫及待命的侍女们。

  “你们几个去帮忙,迎春,你们再煮一锅药膳肉汤出来,这材料如何调配……”他看向楼月恩,“……就要辛苦夫人了。”

  “不会的,你能做这样的决定我不意外,也很开心。”楼月恩朝他嫣然一笑,突然低声凑

  楼月恩真的没看过这种男人。

  这几日他与她共寝,她都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好几次他都快中招,将她推倒在床上了,但明明两人已携手迈向了最后一关,他却是迟迟不破关。

  电动里最后的大魔王都没他这么难打啊!

  他明明……肾的方面没什么问题,她都感觉到他那男性旺盛的生命力了,可惜他总是能忍得住。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总不可能他在抱她的同时,心里爱的其实是个男人吧?

  还是因为这一路行来他们刻意挑偏僻的山村走,一些百姓困苦贫穷的景象像讽刺着皇宫里的奢侈淫靡,让申伯延的心头越来越沉重,所以他才对那床笫之事兴致缺缺?

  在楼月恩天马行空的猜测下,马车也行走了三个月,最后到达了目的地南日城——会走这么久是因为他们沿途施医赠药,开办了无数次义诊,楼月恩还因此搏得了个女神医的称号,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女神医旁那个指挥若定的男人,就是当朝丞相申伯延。

  南日城是南方水运陆运的枢纽之一,平时人来人往,货畅其流,相较于北方现在乾旱,京城显得有些萧条的情况,这里繁荣热闹,比京城都还像京城。

  马车在一间大客栈中落脚,众奴仆们先忙着在客栈里整顿,而申伯延则要了客栈食堂二楼一处靠窗的清净座位,与楼月恩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南日城大街的荣景。

  同桌的还有沈禄,这一路来的义诊,他广博的知识提供了不少助力,先前他自眨官位也要与申伯延同行的举止,也让楼月恩很是欣赏,现在他与楼月恩都能算是称兄道妹的好朋友了。

  “你们这道莲子炖鸡,可有加黄耆及通草……那油淋肉排可有麻油?另外,有没有红枣茶……没有?”

  两个男人有些纳闷地看楼月恩用着奇怪的方式点菜,到后来没有一道合她的意,她居然小脸一皱,将茶杯往前一推说道:“算了,随便来几道能填饱肚子的菜吧!至于汤……我另外找人拿药,你们再帮我炖。”

  打发走店小二后,她伸手招来侍女,取来笔墨,洋洋洒洒地列出了一张药单。

  “你去城里帮我抓这些药,最重要的是,帮我买两颗青木瓜回来,这东西南方才有的!”

  那侍女领命而去,申伯延才有些担心地道:“夫人,你可是身体有恙?否则何须吃药?!”

  “你能补,我不能补吗?”想到自己沦落到得喝中药“补身子”的境界,楼月恩不禁有些怨他。

  申伯延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怨气,但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还以为是自己让她太辛苦。“身体虚才需要补,但我看你气色还好,难道是这阵子看诊让你累着了?”

  “才不是,我没有那么娇弱,我只是……”想到自己抓药的用意,楼月恩小脸微红,啐了一声,“唉呀,你不懂啦!”

  “就是因为我不懂,我才担心你,而且你情绪不太对劲,似乎对我……这事情是因我而起吗?”她现在可说是申伯延心中的宝了,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她清绪上的问题,尤其好像跟他有关。

  楼月恩快疯了,这稼伙要追究起一件事来还真是不屈不挠,难道她能明白跟他说:你嫌弃老娘胸部小,老娘现在开始丰胸还不行吗?

  这对夫妻正在僵持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沈禄忍不住噗哧一笑,表情古怪地道:“相爷,我建议你别问了。夫人方才说的那黄耆、通草、红枣什么的,还有侍女拿走的药单上,加了几味甘草、党参、白芍、菟丝子等药,一看就是温补气血,滋阴凉润的好药方,最后还来两颗青木瓜,你还不明白吗……”

  他自然不方便看向楼月恩身上的某个部位,却是兴味十足地将揶揄的目光移到了丞相身上。“一切都怪相爷你的喜好,难怪夫人不得不怨啊……”

  说着,他还暗示性地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下,原本不明白的申伯延现在也理解了,不由得薄斥道:“你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本官哪里是你说的那种人?”

  “是啊,相爷当然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夫人,我想相爷只是力有未逮。在夫人未嫁进相府前,我曾见过夫人为相爷开的药方,其中几味壮肾补阳的药材,用得我都心惊肉跳呢,所以相爷并不是不为,可能是不行……”沈禄最后又调侃到了楼月恩那里去。

  “不行你个头!他才没有那问题,你说的药方我想起来了,那只是‘预防性’的治疗,有些反应是正常的……”

  预防性的治疗?申伯延突然想起去年楼月恩第一次到相府找他时的情景,还帮他“调整”了一下药方,那几日他喝完药都觉得冲劲十足,犹如一尾活龙,晚上批写公文都觉得运笔如飞,原来这丫头还来这一手。

  “夫人,难怪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原来……”申伯延的脸色有些沉了。

  楼月恩一怔,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愤愤地偷瞪了沈禄一眼,才急忙解释道:“那是……那是因为你好像很担心,我才会帮你厘清问题嘛!现在不是证实了你没问题?所以成亲那么久之后,你还……我才会觉得问题恐怕出在我身上,我只好对自己也来个‘预防性的治疗’喽!”说完,她还偷瞄了一下自己小巧的胸部。

  “你放心,我没问题,你也没问题!”申伯延没好气地隐讳说道,眼下还有一个沈禄在场,他总不能挑明了说,谁叫你这丫头年纪太小,让他不能辣手催花!

  “我们都没问题……难道问题在他?”楼月恩秉持着现代人的思维,立刻联想到了现代很流行的一些BL小说,立刻花容一变,瞪着沈禄。

  “难怪这家伙天天跟在大人你的身边,沈禄你该不会对大人动什么歪脑筋,天天骚扰大人吧?”

  原本边看着好戏边喝茶的沈禄,一口茶忍不住喷了出去,还呛到自己。“咳咳咳……又关我什么事了,怎么每回与夫人谈话我都得喷几口茶?天可怜见,我可没这种奇怪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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