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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不一会儿,灯光又点亮了,两人已经清洗整理了一番,安硕见唐汐知穿得单薄,不由愣愣地说道:“汐儿,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唐汐知白了他眼,那被疼爱过的女性娇媚显得风情万种,安硕简直看傻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她将自己塞进了他怀里,像他刚才安抚她那样,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满足地喟叹一声。“你不在,我都是披着你的大氅的,现在大氅被你扔在地上脏了,只好拿你作代替了。”

  听到他不在的时候,媳妇儿穿的都是他的衣服,那肯定是想他了,安硕心头直乐起来。

  “你喜欢就好,随便坐,随便坐。”

  唐汐知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抬起头来,两人又腻歪了一番,她才慢慢说道:“夫君,外头谣传着你战死的消息,说得绘声绘影的,这阵子真是吓死我了,娘都为此憔悴了好多。”

  安硕不语,好一会儿才沉重地说道:“是我的错,其实西南战事已经结束了,我军大胜,我还升官了呢!不过这个消息暂时封锁住了,由王爷悄悄回京向陛下禀报。徽州这是故意放出了我战死的谣言,我就是想着家人会担忧,才在半夜偷偷赶回来,不想让外人知道。”

  “你们故意放这谣言的原因……”唐汐知脑袋里思绪一转,“与郝富贵有关?但他小小一个县令,应该引不起王爷的注意。”

  “与郝富贵无关,但他冒出头来,就与他有关了。”安硕沉声解释道:“你还记得王爷要彻查咱们徽州府茶业被打压的事吗?如今又是新茶季节,新一波的打压一定会更严重,而且会冲着最出锋头的安家茶行来,安家茶行明面上的头儿是我,趁机放出我战死的消息,就是想引那幕后主使出洞,你看消息才传回没多久,郝富贵便急着来抢人抢茶了不是?”

  “所以这证实了郝富贵的确就是那人的走狗。”这件事唐汐知早就怀疑很久了,“看来他对我的美色只是顺便,制茶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顺便也不行。”安硕脸都黑了,“王爷把这件事交给我了,前几日郝富贵前来抢人,王府的人暗地里都看着呢!就算没有苏夫子帮你出头,那郝富贵也不会得逞的,你放心吧。”

  看来夫君办事还是很稳妥的,唐汐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既然如此,想来夫君对我已经暗中加强了保护,那么就由我来做这个饵吧,碍于苏夫子的面子,县衙那些捕快不敢动我,郝富贵下次再来,只怕会动用更大的阵仗,你们引的那条蛇就不得不出洞了。”

  “不行!”安硕直觉反对。

  “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吗?”唐汐知反问。

  安硕无言以对,绷着的脸却说明了他的不悦。

  唐汐知知道他的驴脾气又倔起来了,不过当了他媳妇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怎么治他这个脾气。

  “夫君,我是相信你啊!你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对不对?”她搂着他的脖子,还在他耳边呢喃边轻咬他的耳垂,“咱们赶快把这件事解决了,就能安下心来好好生活,到时候我帮你生一个宝宝……”

  “两个。”安硕黑着脸咬牙道。

  唐汐知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安硕脸更黑了,心恨自己只要对上她就完全失了原则,她随便一两句话就能让他妥协。

  他性子一来,索性低头吻去她可恶的笑。“三个好了,不,四个……”

  §第十二章 唐家冤屈终洗刷

  果然不出安硕及唐汐知所料,过了没几天,被苏夫子吓回县里的郝富贵又大张旗鼓地来了。

  这回他身后带着的不是捕快,而是一群兵卒,这群兵卒并非穿着王朝制式的军服,手里拿着长枪大刀,身上还穿着盔甲,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一踏入小南村就引起不小的动静。

  “那郝县令又来啦!还带着一大批人呢!”

  “肯定是冲着安家媳妇去的,快快快,咱们快去安家助威!”

  郝富贵这辈子还没这么风光过,身后跟着的兵平时可是耀武扬威,如今还不是要听他的号令?他今日特地穿着官服,昂着头嚣张地来到了安家大门口,衣摆一撩便大摇大摆地带人进去。

  而村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看到了郝富贵的阵仗,不由有些傻眼,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兵与民泾渭分明地站成了两边,而民的那一边,站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唐汐知。

  由于安硕还在暗地里看着,唐汐知倒也不怎么害怕,只是没好气地道:“郝大人今日演的又是哪一出?真把我安家当成江洋大盗了?”

  “本官就是要带走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这次郝富贵可有了天大的底气,心里那种无耻的念头连掩饰都不想掩饰了,“你要嘛就乖乖跟本官回去,否则要是被强行带走,五花大绑磨了你那白嫩嫩的肌肤,本官可是舍不得啊。”

  此话一出,不仅村民们脸色大变,连郝富贵身后的兵卒神情都不太对劲。

  “身为地方父母官,说话可以这么下流吗?”

  “我们算是看透你了!不仅没有尽忠职守,为民喉舌,还公然放话强抢民女,简直嚣张得无视律法了!”

  “狗官!你就不怕我们告上京城吗?”

  村民们虽然忌惮郝富贵身后的兵卒,但他们保护唐汐知的使命感却更重,一急起来什么痛骂郝富贵的话都出来了。

  郝富贵自然是气得跳脚,自己都摆下这番阵仗了,还吓不倒这群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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