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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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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四溅,他禁锢许久的情欲将在今晚获得慰籍,她的推拒都只是因为犹豫,还有害怕自己沦陷。 然而在他激越的情潮冲击下,她弃械臣服,成了他的俘虏。 水声淹没她的嘤咛啜泣,澎湃他的豪取行动,这是她始料未及的重逢。 浴室内的激情渐趋平复,浴池里的水仍满溢流泄,他往后躺,阖目满足的喟叹休憩,身前倚靠、攀附的人是她,一样的闭上双眼,任圈住她肩膀的手径自宣示他的独占…… 对吗?他们这样对吗? 多纷乱的心情,比当年作选择的时候还要纷乱! 咚、咚、咚…… 小木屋外规律的声响唤醒别恩渲,睁开眼,翻动身子却惹来预期外的酸疼,“天啊!”对于不知节制的下场只能后悔。 昨夜疯狂的男人已经不在,冰凉的位置上摆着整齐的衣服,牵动着全身的酸疼,她勉为其难的穿上衣服,跨下床,右脚蹬啊蹬的往浴室去。 一进到里面,昨夜煽情的一幕幕一下子全窜入脑海里,害她一早便羞红脸,现在的她不是不顾一切的十七岁年轻丫头,而是一个未婚妈妈,却还是…… 随意梳洗过后,她一下下的独脚跳到屋外的廊上。 “你醒了?”先是给她一抹微笑,随即范景棠蹲在廊上把昨夜采来的草药分批放进捣罐中辗击,原来那声音是从他这儿发出的。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静静的站在原处瞅着他的动作。 突然他抬头,随即皱着眉头起身搬过角落的木椅,“快坐下,你以为你是独‘脚’兽吗?还是在练金鸡独立?” 出自他口中的幽默让她错愕许久,毕竟她记忆中的他还未完全更新过,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现在的他。 范景棠继续手上捣碎的动作,当墨绿的黏糊物出现,他才停下手。 “这是什么东西?”那一坨糊糊绿绿的,感觉有点像星际大战影片中外星人的血液,真是恶心! “给你敷脚的药。” “千万不要——”很难想像这堆东西待会儿要裹在她脚上!别恩渲忍不住露出作呕的表情。 不把她的推拒放在眼里,他进屋取来棉花、纱布,一只手拉起她的脚,另一只手抓起一大坨药糊了过去。 “喂、喂、喂,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范景棠!” 他哪管她那么多,拿起一大片棉花覆盖住草药,俐落的用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在她的嚷嚷声中快速帮她的脚包扎完毕。 “你当我是木乃伊啊!还是端午节的粽子?”真不美观。 “还不够格,木乃伊有展览、学术研究的价值,粽子不但可以纪念屈原,还可以填饱肚子,而你顶多是名伤兵。”而且还是爱情战争里的伤兵。 “我不够格?”别恩渲真不敢相信他的话,到底他在哪里学坏的? 瞧瞧她的脚,他又取来OK绷,把每一处的破皮都密密实实的贴上。 好好的一双脚,却被他当成小学生的剪贴簿似的胡乱贴一通,她简直是快发疯了! “范景棠,你到底会不会包扎?贴得跟垃圾似的,想以前你撞伤额头,我好歹是好好的贴个oK绷!”这脚看来真的很像废物。 “今非昔比,将就点喽,况且当初是你的错,所以本来就应该善待我。不说了,吃早餐去吧!” 自己笨还牵拖别人,小家子气的男人,别恩渲无奈的瞥了脚一眼,被他捆成这样她连走一步都有问题,如何走到饭厅去? “唉,你帮我带颗馒头过来好不好?记得夹蛋喔!”看在她行动不便的份上,他应该会答应她吧! “不!”他拒绝。 等等,他说什么? 他刚刚说的是不要的不字吗? 别恩渲大喘一口气,白眼翻了不下数次,她今天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 看着她脸色乍青还白,范景棠仿佛一扫十年阴霾,心情时轻松许多。 “看啥看,你滚吧!本大小姐才不会求你。”双手抱胸,她气呼呼的别过脸去,一餐不吃又不会怎样,但是面子可不能有半点损伤。 “姿态摆得真高,不管是求人或者命令人,你都这样嚣张吗?” “对,因为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姊头,你有看过哪个大姊头求人吗?”那多糗啊! “你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姊头,而是三天两头进警局的问题学生。”她荒唐的时候,他可是在她身边瞧着呢! “少啰唆,快滚吧!当心噎死你。”诅咒是她最拿手的。 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他倾身把她围在椅子上。 她往后一倾,“你……你想怎么样,诅咒是收不回来的。”耍赖是救命灵丹。 他温柔一笑,“昨晚还好吗?如果让你不舒服,要原谅我。”她无助的啜泣让人又爱又怜。 轰的,红潮从她脖子一下子涨满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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