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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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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晒得好黑,难怪妈妈认不出你。”电梯里,透过镜子看着两人,她对他们一黑一白的对比,感觉很有趣。 刚刚在外面还不觉得他黑到哪里去,一到光亮的地方,才发现他真的晒得跟黑炭没两样。 “对啦!澎湖什么没有,太阳、狂风最多了。可是,你不觉得我看起来黝黑、健康?”他把自己的脸凑近她。 “臭美。” 两人边聊边走出电梯。 裴君右拿出钥匙,才打开门,冯欣的声音已经传进两人耳里。 “你是到南太平洋去接人啊?” 樊孝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不是,我先到南极去了一趟。” “兔崽子,又回嘴。”她旋风般的走来敲了他一记。 “阿樊,好久不见了。”裴树竞坐在客厅喝茶。 樊孝昀揉着发疼的头,“裴爸,最近好吗?” “不错啊!过来坐。你终于退伍了,咱们一起喝喝茶。” “唉。” “你先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裴君右和他附耳说。 “找工作了吗?”裴树竞问。 樊孝昀走到沙发坐下, “准备到律师事务所去工作。” “不错,动作很迅速。” 冯欣冷冷的插话进来, “先偷跑的不一定先到终点,这是龟兔赛跑的准则。” “对啊!所以我知道避其锋芒,稳扎稳打。”他皮笑向不笑的回答。 “阿樊,你刚刚带君右去哪里?”冯欣正色的问。 “太久没回台北,迷路多绕了几条巷子而已,况且骑脚踏车总是慢了点。”他蓄意推托。 “少来,你又犯规了吧?”她的笑容有点阴险、狡猾的味道。 “哪有。我只是跟君右多聊了一下,晚一点回来罢了。”他打死不承认,这是他多年来的心得。 裴君右换好衣服出来,为了怕母亲发现她的嘴唇红肿,她紧抿着唇不开口。 “君右,你脖子怎么了?怎么红了一块?”机警的冯欣问。 “啊?”她的脸色有点错愕,乍青倏白的,“教室里有蚊子,我打不到,所以被咬了一大口。”她随口撒谎。 “蚊子?一定是毒蚊子。”裴树竞意有所指的看了樊孝昀一眼。 “肚子饿了没?我去煮宵夜。”裴君右掩饰的起身躲到厨房去。 “一定又是你干的好事。”冯欣矛头一转,马上盯着樊孝昀似笑非笑的。 “别再禁足了!”樊孝昀举起双手,抢先说。 “知道怕还乱来。”冯欣叉腰好整以暇的瞪着他,锐利的眼神射出无数的利矢朝他而去,随即便用连环铁沙掌招呼他。 “啊——”樊孝昀惨叫,发疼的头有点晕眩,“不敢了,放我一马吧!下次再犯,一定任由裴妈妈处罚。” “准备收心乖乖上班,别还轻轻浮浮的,以后带君右出去,十点半人还没送回来我就不客气了。”冯欣气定神闲的训示着,“再搞怪,休怪我把君右嫁给别人。” “我知道。” 现在裴家当权者还是裴妈妈,他还是安分点儿,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第八章 在律师事务所的工作逐渐上轨道了,相对的,他的工作量也呈现正成长趋势逐渐攀升。拜先前几次胜利的官司所赐,大家开始戏称他为“不败律师”。 埋首忙碌中接到老板征召的电话,樊孝昀停下手边的工作,迅速的起身走向老板办公室。 叩、叩! “进来。”威严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 樊孝昀走进去,随手将门带上, “老板,有什么事?” “阿樊,工作还可以适应吧?”事务所的老板元振问。 “可以。”樊孝昀看着眼前精明的老板,诧异他突如其来的问候。 这个老板,不是樊孝昀爱说,明明精明狡诈,却老是用一张和善的脸欺骗社会大众,而且还惯用惊人的工作量来增加大家的实战经验,说好听一点是用心良苦啊! 听说他跟自己研究所的指导教授是莫逆之交,要不是信得过教授的为人,他真担心自己是误人贼窟的蠢蛋,有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你的指导教授跟我是同学,凡事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努力,菜鸟是需要多多磨练的。” “这个我明白。”当然要靠自己,因为他不相信眼前的老板会是多和善的家伙。 “现在有个案子。” “什么样的性质?” “这是广兴的资料。该公司被变相的非法持有,资金惨遭掏空,另外还涉及几宗不法图利的案件,而具有关系的人个个大有来头。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势必得费一番心力。” “然后呢?” “我想这个案子交给你做。其他需要配合的地方,你再跟大家讨论一下。”状似无害的元振把新的案子资料交托给他,“如果你能把这个胜利拿下,‘不败律师’的称号会更实至名归。严信国跟我极力推荐由你承办,好好做。” 广兴?赫赫有名的烂摊子,的确很有挑战性!想必这狼心狗肺的老板又想借由这种棘手的案子来磨练他这位菜鸟律师了。 “好吧!”樊孝昀接过资料。 “这次的案子有个很棘手的地方是,牵涉到一些政治界的人物,我想相对的阻力会比较大,所以你必须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也要防范资料外泄。”元振坐在位子上把玩着钢笔。 “我明白。”他内敛的一哂。 一堆待办的工作外加这个棘手的案子,这将会严重缩减他和君右寥寥可数的约会时间,但是这位没人性的老板是无法体会的,就像他所持的一些观点,因为教授无法认同,所以老是成为他们辩论的话题。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被刀子割过的人哪会明白那种痛。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跟我说一声,原则上,参与的人越少,比较能控制泄密的可能性。” “这点我会注意的。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先出去忙了。”樊孝昀扬扬手上的资料,转身离去。 他这老板跟他的恐怖教授是同一挂的,他明白,把案子做好就对了,其他的多说无义,这就是他和教授相处两年来理出的心得。 星期六,已经接近晚餐的时间,冯欣在厨房忙碌着。 “君右,阿樊最近在搞什么,都不见人影?” “他在忙一个诉讼案,常常忙到三更半夜的。”裴君右帮忙把食材放人滚烫的热水里,然后加入调味的盐、味精。 “去打电话叫他过来。” “过来?有什么事?”她拿起锅盖盖上。 “搞什么儿,工作弄得生活秩序大乱,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这种男人以后成家怎么办?老婆在家侍奉他啊!去把他叫来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做。”冯欣滔滔不绝的说着,“一家人就是吃饭的时候最宝贵,不管再怎么忙,一定要回家吃饭才可以。” “好,我去打电话给他。” “提醒他,敢不来就把那条小命给我小心点看着,皮也记得绷紧一点!” “好,我会跟阿樊说。” 偌大的办公室里,独剩一盏枯灯亮着。 樊孝昀戴着眼镜目不转睛的看着收集来的资料,拿着笔不断的做下注记。 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了,樊孝昀腾出一只手拿起话筒,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喂,我是樊孝昀。”他的声音有一种职业性的沉稳内敛。 “阿樊,是我。”裴君右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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