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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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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撑不住了,坚强的花容格蹲跪在地上虚弱的说:“欸,肩膀借我靠一下好不好?”即使是踩在水泥地上,她仍感觉天旋地转。 二话不说,搁下行李,他赶忙蹲坐在她一旁,大掌揽过她的头,慷慨的将肩膀借给她,“傍晚的太阳不会太炽热,睡一下,会舒服多的。” 那手掌好温暖,差一点她又要以为身旁的人是以枫,但若真是以枫,他晕船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有气力照顾她? 耳畔听着港口专有的嘈杂声,海风徐徐,那年以枫吐得发白的脸依稀在她眼前,让人怀念。 靠着那厚实的胸膛,没来由的,她眼眶无端的发热,曾经允诺要为她撑天踏地的人呢?为什么却独留她一人? 突然的啜泣让骆俊璋担心不已,他紧紧的揽住她瘦弱的肩膀,轻声抚慰,“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难受?” 忍不住悲从中来,花容格埋在他胸怀里,激动的呜咽哭泣,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衬衫,双手捏挤出无数的白玉小结,那哭声是充满压抑的。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许多的,相信我。”骆俊璋不舍,温暖的双臂将她完完全全的圈住,不让她有一丝的孤单。 她不再压抑,紧闭着的眼睛不断的流泄出哀伤的眼泪,谁也没想到,曾经那么悱恻的情爱,却变成蚀心的痛处。 深深爱过的人离开了,而现在身旁这个人,究竟是谁?是替身还是他重新归来? 花容格心窝泛酸,没法遗忘的,这辈子注定没法遗忘他,然而,现在倚靠的真的是他吗?还是,只是另一个容貌相似的人?她可以敞开胸怀接受他吗?或把他当作替身来弥补自己私心的空乏? “一切都会没事的,相信我。”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 揪扯着衬衫的手猛的攀住他的肩膀,“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我等你好久好久,每天总是牵念着你何时会回来,如果你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等候。”不管他是不是以枫,这一刻,她只想紧紧的抓住,不要松手。 下颚抵着她,骆俊璋的心被她的眼泪狠狠的撞击着,会不会是她?在他空白的记忆里一个人孤单着,孤单的等待他的记起? 想也不想的,他承诺她,“不离开,我不离开,就算要走,也会带着你,不要难过,好吗?” 明明是坐傍晚的船,阿邱苦等不到两人的出现,骑着租来的摩托车紧急的赶到港口,却看见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花容格,还有一脸不舍的骆俊璋。 “这两个家伙,非得吓得人心脏停止不可吗?”阿邱又是怜悯又是气结。 两个男人的对酌。 “没事的,梅欣会照顾她。” “我知道。”俊朗的脸有着被看穿的羞赧。 阿邱在他面前的杯里注满了黄橙的酒液。 “来,以枫。”举杯邀饮,“不,是俊璋,瞧我这嘴巴。” “没关系。”他也希望他是,尽管只有一天也好,至少那个倔强的女人会卸下心防,依偎在他的身旁。 两人豪气的一仰而尽。 “呼,好久没有这样畅怀的喝酒了,阿枫走后,容格到日本休息了一年,一群死党只剩下几只,跟着大家离开学校后,各忙各的,难得碰上几回。”阿邱的话里有着不舍跟怀念。 “跟我说说骆以枫的事好吗?我很想知道。” “你喜欢容格,对吧?”阿邱问得直率。 骆俊璋对他的直接感到错愕,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他点点头。 她抗拒他的接近,他只有辗转从别人口中探问她的一切,是有点疯狂,或许潜意识里,他就是喜欢她的。 “哈哈,”阿邱大笑,“容格是一个很容易让大家喜欢的女孩,方才你若敢否认的话,我一定把你修理一顿,因为不喜欢就不会把她抱得那么紧,你下午可是差点把容格给捏碎了呢!” 这阿邱也说的真坦白,骆俊璋尴尬的爬爬头发,暗自斥责自己的驴,眼前的阿邱不过是容格的同学,怎么他的矬样就像是遇到岳父大人一样。 “哈哈,别怪我老把你当成以枫,你瞧你这模样,就跟以枫那家伙是一个德行。”举起酒瓶,又是满满一杯,“以枫只会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臭屁、嚣张,就连要他去联谊都跩个二五八万,害我得拉下脸哀求他个半天,可一说到容格,他就跟你一个模样,蠢得好笑。” 三杯酒下肚,阿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知道的骆以枫、还有容格,爽朗的笑声里总隐含着不胜欷吁的惋惜。 “知道我为什么来绿岛度蜜月吗?” 骆俊璋摇摇头。 “还不都是以枫出的馊主意,他成天跟我们吹嘘他曾跟容格来这玩得多尽兴,还信誓旦旦的说,结婚蜜月非要来这里玩个十天半个月的,怀个绿岛宝宝回台湾。”阿邱叹了口气,“结果这兔崽子放我鸟了。” “为什么发生了车祸?”这是花容格告诉他的,但是细节她什么也没说。 “一场车祸,被酒醉驾车的笨蛋撞上。”阿邱看着骆俊璋,“那天我们留在图书馆念书,晚上十点多,我决定和同学去PUB玩,正好在停车场碰见他们两个,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和容格在停车场甜蜜得羡煞旁人。” “他在意外中当场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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