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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唔!”她闪躲不及,注定成了俘虏。

  仰仗着身形优势,聂齐桓轻松阻止了她任何可能的抗拒,放肆的在她身上来回摸索轻抚,准备撩拨她的真实感受。

  她双腿的线条散发着力与美,轻揉慢捻的顺势而上,无一不充满女性曲线浑圆饱满的魅惑。

  火苗窜烧全身,维琴萨纠蜷着脚趾,对于他的碰触无处闪躲,战栗从最深沉的内心骤然浮现,势如破竹的淹没她。

  “聂……齐桓,别……”哑然低喃,她的双手揪抵在他的肩膀,分不清是想阻挡,还是想拉近彼此。

  “嗯?”他满意的扯着笑,看着她生涩却无助的迷蒙,却没有停下的念头。

  “我……”搁在他肩上的小巧拳头握得密实无缝,充满无助,启唇微喘,双眼紧紧的闭合。

  在一阵绵密的抚弄下,聂齐桓及时低头吞咽她口中的喟叹,爱恋的看着她最直接的反应。

  他总是有办法不解一丝一缕,就让她浑身颤抖的臣服软弱。

  匆地,他拉下她的手,离开床褥,在她颤抖的背影后,俐落的褪去自身的衣物,裸露男性阳刚的肌肉线条,重新上床扳过她。

  “啊!”她慌得惊呼。

  “是我,你怕吗?是我呀,我的小萨儿。”他低语呢喃。

  他轻而易举的解下她的衣物,霸道的恣意爱抚她白雪似的肌肤,决计要再一次挑逗得她浑身漫裹上一层鲜粉嫩色。

  空气中弥漫着她的轻喘,当肌肤无可避免的贴靠,她不可置信的屏住呼吸,他的结实健美一如她所想像,她害羞的想逃,他却更为主动的贴靠上来,如火般的温度吞噬两人,酥麻漫身,他托起她的臀,决定更近一步力行夫妻关系的确立。

  “呃——”一声咬唇哀吟。

  拧眉,他暂时饶恕的退去,随即是益发势如破竹的闯入,一寸寸的没入,强烈的感受逼得她想要大声呐喊。

  维琴萨满额沁汗,无暇思考的蹙眉低泣,将手中的丝被揽紧不放,指尖深陷掌、心。

  聂齐桓轻抚她的颈子,“嘘,别哭,我的小萨儿。”试探的轻抽,分散她的注意力。

  揪蹙的眉舒坦了,兴奋了他的念头,一阵追寻本能的摆动乍起。

  月色蒙胧,纱幔迷蒙,几声呢喃低语、婉转吟哦传泄,在寂静无声的夜晚,这真情流露的软语情话,特别的清晰动人。

  一次次的依偎,一再再的互诉,直到晨曦乍现方歇。

  原以为一寐苏醒的时候,会是甜蜜的四目交会,末料芳心大乱的维琴萨竟口不择言的冷吟,“男人总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对于新婚妻子的权利。”

  聂齐桓浑身股着汹涌的怒火,蓦的扯住她纤弱雪白的胳膊,咬牙切齿的怒道:

  “对,所以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日后我会天天索讨我的权利,也请你善尽为人妻子的义务。”

  语罢,他甩被下床,离开这共谱情爱的红木大床,怒气冲冲的打理好一切便驱车离开。

  屋外车道传来轮胎的刺耳摩擦声,维琴萨凄楚的独自饮泪。

  她不是存心要伤他自尊,而是内心的恐惧宛若大军压境,她好怕这亲密的关系有朝一日会遭到破坏,届时,她定会没有求生的能耐,因为聂齐桓的疼爱早惯坏了她。

  连着几天,聂齐桓并未如自己所言天天的索讨他身为丈夫的权利,反而是用孤单狠狠的惩罚了他的妻子,整日只见他在工作室与客户之间忙碌的往返,生活被工作填塞得满满的,这样马不停蹄的日子,独独缺了维琴萨的位置。

  他们之间的冷淡疏离,连一向粗枝大叶的力芸珊都感受到了。

  “小姐,你和聂先生是不是吵架了?”她直率的问。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吵架了?”维琴萨逃避的别过脸,不愿内心深沉的失落被她瞥见。

  “因为小姐没有活力,聂先生也不再温柔体贴,常常不见踪影,以前他总是会想尽办法陪伴在你身边的。”

  “最近他手边的案子很多又很赶,不但得忙着画图、忙着跟客户开会讨论,还得忙着找寻可以一块配合工作的工程师,他分身乏术心情当然沉重,更不会有时间陪我,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应该要体谅。”

  “真的是这样吗?”面前的小姐看来有些憔悴,为此,她感到狐疑。

  “当然。”

  “喔,那就好,我就说聂先生绝对不会和小姐吵架的,他那么好,小姐也那么好。”她转而坚定自己的信心。

  “珊珊,为什么你对聂先生这么有信心?”

  平常老听她跟前跟后的喊聂先生,简直把聂齐桓当作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很好奇珊珊眼中的他。

  “因为聂先生是好人呀,想我在欧家老是得遭受欧夫人的冷眼,聂先生不但愿意让我跟着小姐一块搬来,还对我很友善,一点都不把我当下人看待,更重要的是,他对小姐温柔又体贴,根本活脱脱就是个现代绅士,比起聂闲琛那个臭小子,实在好太多太多了。”

  她歪头看了维琴萨一眼,“虽然当初他在潘芭杜当着众人面前说愿意娶小姐时,我也曾经怀疑过他的居心,但是事实证明,聂先生是个好人。”她带着笑意打量维琴萨,“现在小姐不也爱上了聂先生吗?要不怎么会替他的忙碌说话?”

  力芸珊的话让她一阵心惊。是吗?她真的爱上聂齐桓了,而且明显的连珊珊都发觉!原来这就是爱,时时刻刻的牵挂,什么都愿意为他圆说。

  夜又深了,力芸珊离开后,屋子又陷入这阵子最频繁的寂静,她侧卧曲手撑枕,没想到少了聂齐桓,这张大床竟显得如此的空旷冰凉。

  她想着他曾经在这儿对她所做的一切,没来由的感到一股无穷的悲哀,多希望他们是在最平常的情况下相遇,多希望她是以最平凡的样于爱上他,可是一旦跨入组织的杀手行列,所有的平凡都是最奢侈的,面对潜藏的危险,她满心忐忑,天晓得下一次,组织会要她执行什么惊人的任务。

  她蒙蒙的开始昏睡,然而睡梦中,四柱垂挂的纱幔悄然的被撩趄一隅,一只臂膀蓦然环上她的腰。

  骤然惊醒的维琴萨还来不及说什么,绵密的吻就朝她欺来,没有言语,聂齐桓渴切的想与她一夜缠绵。

  他的眼透着疲惫,是一种饱受精神折磨的疲惫,以往工作再繁琐,他总还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是她的残忍伤了他的心、折磨了他的精神。

  她感到抱歉,对于他的柔情,她非但无以回报,还让他饱受折磨,她痛恨起自己。

  没有多余的言语,粗重的喘息与娇弱的嘤咛呼应,他永远是主动的人,而今晚的她是那么的顺从,在疯狂的掠夺与占有中,他彻底的在她身上获得了满足。

  她靠在他怀里不住的轻喘,温驯得叫人怜爱。够了,只要她对他有一点依恋,他就会感到快乐满足。

  他扬手抚着她的发丝,“明天一早要去纽约,会待上一个月。”

  一个月!这会是他们分开最久的一次,她不奢求什么,只要听见他的脚步声,感受空气中有他的呼吸,她就会满足的,可是未来的一个月,她却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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