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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塔罗脾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她倒是讶异了。

  “几天前我就被拉进去过了。”霍思深一边走,一边翻着手中的袋子。

  “真的?那她说什么?”她这下子可好奇了。

  “她说,我在这个月里,会遇见生命中的爱人——奇怪,我刚买的那个东西呢?”他找得很起劲。

  “呼!你这种木头也有人要?当真是干柴碰上烈火呀!”她故意调侃他说道。

  “烈火?才不呢!牌上说,那女孩温柔美丽,是位典型的维吾尔女子——”

  “哈哈,就凭你?比说我的星星国王还扯啊!”她笑个不停。

  “星星?对了,你看我买的这个星星玉雕,美不美啊?不贵呢!”他终于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玉石。

  “噗!”应鸿雁将嘴里的肉屑全喷了出来,一脸的紫。

  星星!?不会吧——她的心情瞬间掉进谷底。

  “不错吧!我打算带回去送人的,”霍思深没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边走边说着:“对了,你认为那个占卜准不准?”

  “不准!绝对不准!”她斩钉截铁地说着。因为,要她跟这个木头人?那不如让她死了吧……

  隔天清晨,他们一行人又驱车前往尼雅遗址,准备小幅的挖掘工作。

  “记住!离那口井远一点,如果有任何的发现,立刻停下手边的工作,让我来处理。”老莫森再三地交代着。

  “小姐,我看你别动那些铲子了,在一旁记录就行——”霍思深觉得,她还是这样比较不惹事。

  “喂,你太小看我们女人了吧。拿来!我偏要挖点东西呛死你。”应鸿雁说罢,抢过了他手中的铁铲,径自一个人来到离井口约莫五公尺远的沙地上,便敬业地低头猛挖。

  “呵呵——这女人还真蠢,用话激一激就成了——”原来,他使的是激将法。

  所有的人,一时间都忙着自己手边的工作,致使整座尼雅古城,只剩下工具的敲打声,没了充满生气的谈笑声。

  就在这当儿,“呜呜……呜呜……”从井底又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应鸿雁这一听,停下了所有的动静,竖起耳朵。

  “呜呜……呜呜……”又是清楚的几声。

  应鸿雁转过头,探探几公尺外的霍思深有何反应。结果,他仍然低着头专注地工作,仿彿这哭声根本没传进他的耳朵。

  难道是我听错了?鸿雁不得不这么想着。为了证明这不是她的错觉,她鬼鬼祟祟的摸近这井口来听个究竟——

  “呜呜……呜呜……谁能救我?谁能救我-”声音清楚而凄清。

  “啊——”她吃了一惊,慌忙地往后跌坐在地,“哎哟!”却一个不小心,撑在地上的手指,就这么让搁在地上的铲子给划破了皮,而血就这么渗了出来。但,此时此刻,她却没心思去注意。

  “来人哪!有人掉到井里——”她直觉这么认为,并扯着嗓子大喊。

  “谁?谁掉到井里了!?”一时间,全部的人蜂拥而至,焦急地问着情形。

  “我……我不知道,我只听见有女人在井底喊救命!”应鸿雁指着井说道。

  “没有啊!”

  “对啊!没半点声音哪!是你听错了吧?”

  大家在仔细听了以后,都对应鸿雁的大惊小怪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我真的有听到啊!而且,上一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她差一点没指天誓约了。

  “对,我上次好像有听她提起。”这时,那个木头霍思深还是挺够义气的。

  “会不会是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有队员推论着:“因为这里的地下水道多,或许,会传递一些说话的声音——”

  “你当这是地下电话线哪!”老莫森皱着眉说着。

  “也或许……这下面就是一条可通往市区的水道。”又有人说话了。

  “那一会儿你就别搭车,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看会不会流到市区。”老莫森一说罢,顺手将手中的宝特瓶往井里扔。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十分钟过后,他们都没听见井里传来的任何回音。

  “哇——怎么回事?”他们面面相观。

  “这……会不会就直接掉到了北极?”应鸿雁傻了眼,喃喃自语。

  “北极!?那你太小看它了,它恐怕是直接送你去地心!”老莫森在讲完这句话后,便重新吆喝大家回自己的工作去。

  “鸿雁,你的手怎么流血了?快去包扎啊!”霍思深发现了。

  “喔。”鸿雁这时才警觉。

  “霍学长,莫森教授叫你。”远处有人喊着。

  “我去一下,你先去止血。”

  就在霍思深刚离开,应鸿雁才正往帐篷处走去之际,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夹着风沙,刮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轰隆隆、轰隆隆!”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突然雷电交加,顿时风云变色,七彩雷电的异象让所有的人都张口瞠目地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咦——我的项炼呢?”应鸿雁突然发觉,她戴在胸前的月牙项炼不见了。仔细一瞧,才发觉那链子被这阵怪风吹断了,此刻正狼狈地躺在井边的沙地。

  “好险哪!再一寸就掉下去了。”她趴在地上,以防让风给吹乱了阵脚,就这样缓缓地爬近了井边,伸出手,想构着那条链子。

  “鸿雁——你干嘛!?”霍思深看见了,急得大叫。

  “没事!只是捡项炼。”谁知,那风沙实在惊人,而她的手像是不听使唤似的,怎样都摸不着项炼。

  “应鸿雁,危险哪!”霍思深眼见情况不对,立刻匍匐前进,想赶去救援。

  “加油啊!”应鸿雁为了保住这链子,忘了她的手还在流着血,“嘿呀!我看你往哪儿跑——”她一个奋力,终于在井口及时拉住了月牙项炼,而手指的血,就这么沾上了项炼,也滴进了那深不见底的井里面……

  “轰降隆、轰隆隆!”雷声不断地加大、加急。

  “呜呜……谁能救我出去?我想出去……我真的好想出去……”这时,井里又传来女子的哭泣声,而且,更清楚、更立体。

  “谁!?有人在里面吗?”应鸿雁索性再往前一点,探着头就往井底看——

  不看还好,一看,她的心脏差一点就跳出口!“啊!”她全身冷汗直冒。因为,她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孔,而且是维吾尔族打扮的,她硬生生地出现在井里面,还不断发出求救的呼喊——

  “喂、喂……”应鸿雁急忙地向井里的人回应着。

  “救我、救我——”突然,那女子的身影像是浮了上来,近到了应鸿雁伸手可及的位置。

  “手给我,再近一点——”应鸿雁先将链子塞进上衣口袋,然后伸出一只手,想拉那女子上来。

  “鸿雁,你搞什么鬼!?”霍思深已爬到她身后一公尺的距离,气急败坏地问。

  “快帮忙啦!有人在井里头——”她弯着身体,再往井口深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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