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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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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钦看看妻子,眉头不悦地拧起,粗声道:“没用的女人,整天搞什么医美整形,一点都不关心女儿,所以才会把女儿搞丢,你是怎么当人家妈的?” 廖梓欣哽咽着反击,“你怪我?女儿都二十几岁了,是我能管得动的吗?你自己呢?每天应酬上酒家,这个家对你来说就跟旅馆一样,除了物质之外,你又给过女儿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有几个小公馆跟私生子,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马士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怒斥,“你在胡说什么?” 廖梓欣也豁出去了,“反正我警告你,不管女儿怎样,你马士钦的家产一毛钱都不许分给外面的私生子,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马士钦气急败坏地涨红了脸,高举起手,“你疯了吗?还不闭嘴!” 廖梓欣把脸凑向前,失去原有的优雅,疯狂地喊着,“你打啊,反正没有女儿,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好了。” 严铠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可以滴下墨汁了。 发现严铠濒临爆发边缘,高昶旭赶紧打圆场,“我看Jenny也是因为太担心玉华,所以才会这么激动,你就别怪她了,这么晚了,大家也累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玉华会打电话回家。” 马士钦看了眼劝慰自己的高昶旭。 眼前的男子,身材略显清减,模样斯文俊秀,一身的白衣白裤,浑身上下充满书卷气,虽然他们的年纪相差有一轮多,但因为对方是高品颖的堂弟,所以两人算是同辈分。 高昶旭是高氏集团前副总裁,高品颖叔叔老来得子,对这个孩子特别的宠爱,要什么有什么,而他从小就特别聪慧乖巧,人人赞许有加,也都看好他来当接班人。 只不过高昶旭跟严铠一样,都对经商没兴趣,反而以优异的成绩当上了外科医生,不愿插手任何高氏企业,可他从父亲那边继承的家产,一样很可观。 马仕钦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那我们先回去了。” 高昶旭微微一笑。 马士钦转向低头啜泣的妻子,没好气地道:“还不走,嫌不够丢人吗?” 廖梓欣擦擦眼泪,走之前还不忘再拜托严铠务必要找回女儿,不过严铠只是板着脸点点头,什么话都没再说。 一等客厅剩下他们两人,严铠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沉声道:“下次谁再叫我回来应付他们,我就跟谁翻脸!” 虽然自己也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但或许是因为个性跟死去的父亲比较像,即便在母亲富有的娘家成长,他始终无法喜欢这些所谓“金字塔顶端”的人。 与其跟这些人打交道,他宁愿窝在充满汗臭味的警局,跟弟兄们研究案情。 高昶旭拍拍严铠的肩膀,走开了半晌,再回到客厅时,手上端了两杯漾着琥珀色液体的威士忌酒杯。 “消消气。”他将其中一杯递向了严铠。 严铠接过杯子,正想将酒往嘴巴送时,却硬生生的止住,“我要开车。” 高昶旭挑挑眉,接过他的杯子,仰头一干而尽,又将自己原本手中的那一杯也举起往喉咙倒。 严铠拍拍手,“好酒量。” 酒精让高昶旭的脸颊微微泛红,浅笑道:“你酒量才好,跟姊夫一样。” 提到父亲,严铠的神色柔和了不少,自嘲道:“我还差得远。” 高昶旭看着长相肖似父亲的严铠,感性地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快十年了,我想姊夫要是还活着的话,一定会以你为傲。” 严铠将空杯放在茶几上,神色凝重地摇头,“只要那桩悬案一天没破,我就无法让我爸感到骄傲。” 高昶旭静默了几秒,“你还没死心?” 严铠严肃地道:“逮捕犯人是我们的天职,至死方休。” 侦破那起案件是同样身为刑警的父亲死前的遗愿,也是他这辈子永不放弃的执着。 高昶旭分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出现新事证,要破案根本是难上加难。” 严铠看着他,俊眸深幽如墨,声音越发低沉,“或许——” 高昶旭了解严铠,他这神色绝非沮丧,反而显得……有点兴奋? “找到了?”他忍不住问。 严铠垂下视线,勾了勾唇畔,“你这位外科医生一定觉得这些很无聊,不说了,我先闪了,你帮我跟你姊说一声。” 不等高昶旭回应,严铠已经起身往外走去。 高昶旭了解这是严铠严守侦查不公开的纪律,也不追问,朝他的背影提醒道:“记得有空多回家,你妈其实很想你。” 严铠高举起手摆了摆,高大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高昶旭的视线中。 没半晌,屋外响起了引擎发动声,随着铁门开启又关上的声响,一切又止于平静。 高昶旭站起身走向面对庭园的落地窗,凝望着夜色,连瞳阵也跟着变得幽黑起来。 *** 这一段时间,甯静过得并不顺利。 除了母亲的状况时好时坏,又闹了几次之外,她在报社中也遭受了不少攻击跟责骂。 她在命案现场跟严铠发生争执的事情,陈明伟隔天就加油添醋地在黄永权面前打了小报告,说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大新闻怎么可以让她这样的菜鸟跑,害他们什么都没拍到就被赶走,更别说她惹到的是有“刑事之虎”之称,破案率最高的刑事警察大队的侦查队队严铠。 她一直不懂为何陈明伟特别喜欢针对她,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则新闻原本上头是打算交给他的女友跑的,却硬生生被她半途抢走。 甯静并没有怪陈明伟,人总是护短,更别说这条新闻多有价值了。 为了这件事情,黄永权大发雷霆,将她狠削了一顿,要她自己想办法处理好和严铠的关系,甚至暗示她可以适时地利用女人的“武器”来换取情报。 或许这就是那时黄永权说的,要揭发黑暗,自己也得先成为黑暗的一分子的意思吧。 甯静突然心情沉重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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