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段小楼 > 干柴烈酒 | 上页 下页


  “糟了,是血罂粟!一位在大漠的神医,曾让他闯过这种味道,所以他多少有些记忆。

  不过这种血罂粟的毒性并不强,即使吸人体内,也不过是轻微的晕眩,还不会置人于死地。

  “算你识货。”她大摇大援地走到他面前,慧黠的双眼,还带着些许的得意。

  “你的得意未免也太早了些,这种血罂粟,要不了我的命。”奔雷托轻蔑地哼了一声,企图挫挫迎菊的威风。

  “要不了你的命?好哇,那你看看能不能弄得断这些彩带啊广她还是一脸得意,两手交叉在胸前,左瞧瞧、右看看,毫不在乎这头老虎待会是不是会发起威来。

  “这点雕虫小难不倒我的。”奔雷托气聚丹田,他暴喝一声,双拳紧握、胸膛一挺,一口气本来要从丹田冲上来,可是还不到气管就后继无力,怎么也冲不上去。“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感觉就像是泥牛人海,再怎样使劲一打,就像是打在海绵上头,力量完全被卸除于无形。

  “不是雕虫小技吗?那就再试试啊!”她稳操胜算,不疾不徐地看着他陷入一片焦躁不安。

  “你是不是…··在血罂粟里头加了些什么?”

  “这问题问得好,没错,血罂粟本身的毒性并不强,但若是同时闻到七里飘后,两种味道混合起来,就成了瘫痪脉络神经最强的毒素,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自责与同情的神色,谁叫他要为虎作怅、助纣为虐。

  灰眸一沉,阴骛地瞪着她。

  那凌厉的目光,像在满月时站在山坡上的灰狼,已经锁定即将攻击的猎物,有生以来,都是她陆迎菊的目光吓到人,但是现在,她却被奔雷托给瞪得心生胆怯,原有的那份骄傲与目中无人,竟被他给剧走一大半。

  “红儿、绿儿,快用绳子把他给绑起来,照咱们原定的计划进行。”她突然间慌了手脚,不敢再与奔雷托犀利的目光相对峙。

  红儿、绿儿不敢松懈,将原本就准备好的绳子,给奔雷托来个五花大绑,并将他给绑在一棵大树干上。

  “你这女人,别把我的耐力给逼到极限。”他的语气,比结冰的湖面还要冰冷。

  ‘怪你先惹我的,你要是不包庇卓蟠,我也懒得理你这个鞑子,我警告过你了,卓蟠的这笔账,我全算在你头上。”迎菊这下可不怕他了,拔了牙的老虎,哪里还有威风可言,她像寻花问柳男子,扬起青楼女子的下巴,还认真地说道:“挺俊的嘛!”

  “陆、迎、菊!”从没被女人这样狎弄过的奔雷托,那股大漠男子的豪情壮志,被这女人全踩在脚底下。

  “力气全没了,骂人的声音还这么洪亮,我看你的精力还是太旺盛,红儿绿儿,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让他被露水冻一冻,我看他能神气到几时。”她菊姑娘就是不吃硬,这真要比硬,她全数奉陪。

  红儿、绿儿听了,这下全傻了眼,她们只听到要把奔雷托绑在大树上,并没听说要扒他衣服啊!

  “全扒了、全扒了!”就连这只好色的九官鸟,也忍不住想要看看奔雷托衣服里头,有何明媚春光可瞧瞧。

  “还不快点。”她板起脸来,又大声喊了一次。

  这回红儿、绿儿不敢再迟疑,只好乖乖听命,只是要脱男人衣服这件事,基本上就有那么一点点说不上的奇怪,两人笨手笨脚弄了老半天,还不见得能脱去奔雷托的衣服。

  “菊姑娘,这绳子绑着,怎么脱啊广红儿问道,但愿能就此作罢,告一段落。

  “那就……把衣服给我撕了。”能有机会整到这与她作对的男人,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撕?!”红儿绿儿异口同声,不明白真的是与奔雷托结怨那么深,还是……想找个名义,欣赏男人的美妙桐体。

  “难道连撕件衣服,也要我教你们吗?”迎菊的口气又开始在不耐烦了,这点在暗喻着两人,再不动手,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两人互望了会,这才动手撕去奔雷托身上的衣服,奔雷托全身虽说虚软无力,但脑意识可清醒得很,他正在受着极大的羞辱,一场前所未有,肯定让他终生难忘的奇耻大辱。

  当衣服残屑一片片从奔雷托身上掉落后,迎菊竟不自觉地“哇”了一声,早就不顾形象地奔上前去,清灵的眼珠子滴溜地转呀转,从颈部到肚脐眼的部位,来回不停瞧看着,然而新月的月光薄弱,多少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急得她马上对红儿下了一道命令。

  “去拿支火把给我!”

  “菊姑娘,你……你该不会要烧了他吧?”

  “我烧……”迎菊早就没那多余的时间回头看红儿一眼,她急得有些结巴说道:“你……你废话那么多,快……快照我意思去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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