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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然?”对方问。

  “你是谁?”冷柔然被刚才的事惊吓过度,脑袋仍然有点浑噩。

  “天啊,你连多年的好朋友都忘了,我好伤心喔。”电话里的女子很悲哀地道,想像得出她现在正抱着自己的心在悲叹。

  “徐玉莉。”冷柔然终于听出对方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令自己的声音听来不至于发抖。

  “算你还有点良心啦,还听得出是我。为什么到了台湾也不跟我联系?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回去,刚巧找到段佑祺,我还不知道你来了台湾呢。”徐玉莉在电话里兴师问罪,她没听出冷柔然有什么下对。

  徐玉莉是冷柔然的中学同学,大家住在同一社区,又同读一所大学,二年前大学还没毕业,她便远嫁到台湾,她的丈夫是台南一家电子公司的老板。

  “Sorry”冷柔然无心与徐玉莉叙旧,依她现在的心情,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但徐玉莉完全浸溺在老朋友近庄咫尺的喜悦之中,根本没察觉到冷柔然的不安,她不断在电话里追问老友这几年在新加坡的人、事、物。

  段佑祺是她们的大学同学又是冷柔然的男朋友,俩人在一起快有四、五年,是人人看好的金童玉女。段佑祺是个斯文温和的男子,文质彬彬,连和冷柔然的恋爱甚至是亲吻爱抚,部足温和有礼的。

  “喂,你来不来台南?”徐玉莉问。

  “看情况吧,我可能没时间过去了。”冷柔然坐在床上努力定二疋心神,把身上被撕烂的胸围和夹服拢了拢。

  “部来台湾了,台南又不是很远,怎么会抽不出时间过来?我带你去逛逛台南,尝尝台南的美食。”徐玉莉在电话里引诱道,她知道冷柔然最爱美食。

  “谢啦。”冷柔然勉强挤出笑声,她怎不知道徐玉莉的意思?只是她现在根本没那份心情。“开完会后,我要赶回大陆。”

  倏时她希望金马奖典礼快点召开,然后或者回新加坡,或者过香港,就可以远离这些是非横祸。

  “回大陆?哦,去探望伯父?”徐玉莉知道冷父在大陆做生意,把冷柔然扔

  在新加坡,半年才回来看看女儿。

  “我爸上个月车祸身亡了。”冷柔然不禁叹了口气道。

  “噢,对不起。”徐玉莉歉然地道。

  “不要紧。”冷柔然对着电话苦笑了笑。

  “柔然,我过二天上台北和你聚众,怎么样?”徐玉莉转移话题道,“一年没见,我真的好想你呢,你胖了瘦了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你和段佑祺什么时候结婚?你们也该筑起爱巢,生几只小猪了吧?”

  结婚吗?段佑祺也跟她求过婚,但她总是无法去安定自己的心。在外人眼里,她是个幸福的女人,有个深爱着她对她呵护有加的男朋友,男的一表人才女的漂亮大方,是人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也许定她太不知足吧,她总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被婚姻束缚住,而且她和他似乎还欠缺那份要生活一起的激情。

  “柔然,你怎么了?”徐玉莉没听到冷柔然的声音:心急地问道。

  “没什么,我觉得有点累而已。”冷柔然压下紊乱的心神,揉了揉眼睛,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回来又遇上这么刺激惊险的事情,她没什么精神去应付徐玉莉,她只想快快钻进被窝,好好的睡一觉,也许睡醒之后,一切又回复到原先的样子。

  “噢,那你就先休息吧,我确定哪天上台北时,再跟你联络。”徐玉莉道。

  “好。”冷柔然道了声拜拜,把手机扔在床上,又拢了拢身上残破的衣服,两眼瞪着天花,房子里仍留有那个男人的气息,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蜷缩在床上,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全是今晚发生的一切。

  没想到那条项链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在路上遇上的男人、枪击她的男人还有差点强暴她的男人,都同样为那条项链吗?

  她可以肯定今晚她遇上的人全都是黑社会的人,她似乎被卷入一场黑社会的争斗之中,那个冒失鬼为什么把它塞给她?机场上那么多候机人为什么选中她?

  那条项链为自己招来各路觊觎的人马。她恨不得马上离开,她等下及金马奖了,她还年轻,她还想活,她还有一对弟妹等着她回去。

  天,她怎么办?怎么办?

  但是金马奖还有二天就要举行,只有二天,嗅,但愿这二天尽快过去,但愿这次的台湾之行能够安然渡过。

  第二天醒来,冷柔然看着一室的凌乱,相信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她多希望是一场梦,足一场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看到的梦。

  她无力地收拾奸乱七八糟的衣物,捡起掉在地上那个黑绸布袋,袋子里那串小饰物早已挂到她的手机上,她应该把那个袋于毁尸灭迹、

  也许她有先见之明,下意识地就把那串项链藏在自己身厂,只没想到还是被那个恶魔发现,幸好那串小饰物挂在手机上。

  “冷小姐,冷小姐,”制片公司的人在外面拍门叫她:

  “来啦,来啦、”冷柔然尽快梳洗完毕,以免人家久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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