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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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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虹儿,‘六扇门’成员皆为男子,他们在里头……嗯!都很随便,也常常衣着不整,所以……。实在不方便招待女客。”而另一个原因是,他居然不愿她见到其他男人的身体,所以只为了一点无聊的嫉妒心,迫使她必须住破庙;想想真是惭愧。 “既然如此,你就该听我的话,赏那些客栈掌柜们一人两拳,看谁还敢不做我们生意。”夫君温和仁慈,她是很高兴啦,但好到让人占尽便宜她就不喜欢了。 “对不起!”他也觉得那些客栈老板太无情,但怕事本是人之常情,他又怎好苛责这人性常理呢? “哼!”想不到在石头山上睡破庙,进了京城,还是只有睡破庙的份儿,谁不成她命中注定一生都只能以破庙为家? “对不起,虹儿,待明儿个我将这一身血痕洗干净后,再带你进城找间最棒的酒楼,请你大吃一顿如何?” 那你最好多准备点银两,因为我会点很多东西,我还答应了大鸿他们要给每一个人准备一份礼物。” “我天一亮就去雇马车,好方便你载礼物回家。”他小心讨好她。“好不好?别生气了。” 段虹斜睨他一眼,见他又鞠躬、又哈腰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算啦!反正我也住惯破庙了。” “对不起。”他的良心又在抽痛了,也许他该抛弃无谓的嫉妒心带她进“六扇门”总部。 “唉呀,我不是已经说‘算啦’?你又一直提来作啥儿?”她挥挥手,隐含忧虑的视线走在他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手掌。“倒是你的伤,没事吧?” “不要紧,血已经止住了,只要上点儿伤药包起来,三、五天后就好了。”他轻耸肩,走遍江湖,再重的伤都受过,才不在乎这一点儿小口子。 但段虹不同,亲眼看见夫婿为救她而受伤,叫她如何不忧心?“药在哪里?我帮你敷药包扎。” “在我怀里。”他松开扶住伤口的手,深入怀里,有些不便地搜寻着药瓶。 “我帮你拿吧!”她实在看不惯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贴近他身边,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寻找着药瓶。 药瓶还没找到,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反倒先烫着了她的手,两朵红云倏地飞上她粉颊。 皇凌尘就近看着她羞怯的花颜。少了平时的泼辣,她显得娇媚而可人;但不同于一般闺阁于金的懦弱,她就算害羞,眼里的柔光依旧亮亮闪闪,像煞黑夜里的朗星,有一种奇特的魁力。 他瞧着瞧着,神魂儿好像被勾引入她的水眸中,在里头,他碰见了另一个善良、美丽又多情的女人,是专属于他的。他的娘子啊!他多么幸运可以娶到她为妻。 她发现了他的凝视,疑惑地抬起眼,随即被他眼底如火焰般的热情所震撼,情不自禁倒退一大步,那遍寻不着的药瓶竟随着这一震荡滚出他的衣襟,连同一条好笑的短裤——正是洞房花烛夜里,她被家人刺指留下的九方染血中帕。 短裤落了地,他尴尬地红了脸。“这是……” “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它们,还随身携带。”她语含嘲讽。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是男人就在乎妻子的贞节问题。 “不是的。”他完好的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轻柔的吻似鸿羽,——一落遍她青葱也似的十指。“我知道它们的来处,让你受苦了,所以我带着它们,提醒自己别再犯下会让你吃苦的事。” “是吗?”她将双手抽出他的掌握,蹲下身拨弄着那条染血的短裤。“那你是否在乎我曾被花老大……也许我真的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 “我很清楚花老大没碰过你,别忘了,是我去风陵渡口救你出来的。但那不是重点,我压根儿不在乎你是否为处子之身,事实上,早在庙祝公他们要我娶你之前,我就喜欢你了,我想娶、我要娶的是个名为‘段虹’的女子,与你是否清白无关。” “你……早就喜欢我了!”请恕她无法相信,因为成亲前他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场灾难啊! “我知道你不信,但那却是事实。还记得吗?当我在风陵渡口发现花老大居然鞭打你时,我气得失去控制一掌打去他半条命。”他走过去,与她蹲在一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失控,全是为了你,那时我就知道我爱惨你了。” 闻言。她眼里浮上一层水光。“而今天是你第二次失控。”同样是为了她!太清楚他对自我控制的看重了,但他却为了她屡屡失控,可以想见事后他所受的良心责罚有多厉害,她感到丝丝的心疼。“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他的目光诚挚如水。“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她深受感动,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脸。“但我并不是那么好的姑娘啊!”如此尊贵的身世、英勇的男人、体贴的性格,他要什么样的女入没有,却偏偏独钟于她。“值得吗?” “可在我眼里,你是天下间最好的姑娘。”他捉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你聪明、勇敢、善良,又热情。今天中午,你挡在我身前与我父王辩论时,我就在想,我何其幸运能得你为妻,在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是不会有其他人如此护我了。” 轰的一声,她娇颜热如火烧。一时的意气并没有太深入的想法,但他却这般夸赞她,害她羞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虹儿。”他抬起她的下巴,赤裸裸的欲念在双眸间闪动。 她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那个……我先帮你包扎伤口。”老天!她不敢看他,他眼里的欲火像要把她烧融似。 “也好。”不忍逼得她太急,他伸出了受伤的手任她包扎。 段虹捡起地上的药瓶,倒出些许金创药敷在他掌上的伤口,再以随身手绢紧紧包妥。“我想,这一、两天内你的伤口最好不要碰到水。” “那可以碰你吗?”他笑问。 她登时愣上了九重天。 “虹儿。”他以受伤的手抚触她柔嫩的颊。 她本来想拍掉他的手的、却在看见那方包扎着他伤口的手绢后,硬生生压抑了冲动。他是伤者,她不能对他太过粗鲁。 他的手沿着她的颊,轻抚到她颈后,一个用力,她如玉般花颜使朝他倒了过来,四唇正好相接,他如愿地吻上魂牵梦萦的美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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