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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一决定目标,商芷欣立刻伸出双手,欲替林进安褪去西装,结果手一触及西装外套上的钮扣,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即毫无预警地将她拦腰抱起。但只“啊”的一声,她整个人已被林进安给压在身下。

  “你不是喝醉了吗?”惊魂未定的商芷欣,一迎上林进安那双毫无醉意、却带点不怀好意的眼眸,不禁纳闷地问道。他明明是被宋书航和金伯给扶进来的,现在竟生龙活虎地把她给压住,而且唇边那一抹笑容,邪恶又暧昧得令她不容错视它的含意,他难道想……

  “喝醉?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怎能喝醉?”林进安轻笑着反问。瞧她倏然嫣红的脸庞,想必她已明白他的目的。天可怜见,为了筹备这婚礼、喜宴与蜜月假期,将近二十天的日子里,他天天是忙到三更半夜。而以往的红粉知己一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大抵都识趣地和他Say gOOd bye;不过万万没想到,她们竟联手在婚礼上来灌他酒,所以他才不得不装醉,否则……下场还用说吗?

  “但是——”

  “我若不装醉,今夜怎么伺候你?”林进安邪邪地截断商芷欣的话。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他那话儿早已蠢蠢欲动,只待时机一到,就要揭竿而起。

  “你……啊!不行,人家还没卸妆。”林进安大胆的“性”暗示,使得商芷欣的脸掀起一阵火辣辣的滚烫。尽管已非处女,但有关男女之间的事,她仍然是非常保守。尤其是他的脸愈俯愈低,就要两眼相贴……商芷欣顿觉心慌意乱地侧过脸,并忙不迭地寻个理由以拖延一丁点时间,好作心理准备。

  “卸妆……OK,我们一起来卸‘装’吧!”林进安略抬起头,注视着正松了一口气,并准备逃离他身下的商芷欣,开始动手脱掉她的旗袍。

  “呀!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要让我去卸妆吗?为什么脱我的衣服?”商芷欣惊诧地瞪着林进安。只见他熟练又俐落地脱掉她身上的旗袍,不到十秒钟的工夫,就连她最贴身的内衣亦毫发无伤地被扔至大床下的长毛地毯上;动作之快,简直令她叹为观止!

  “你不是要卸‘装’吗?我已经帮你卸得一干二净,喏,换你了。”他佯装不解地揪着她,可在瞟贝那雪白的赤裸娇躯后,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而下腹亦亢奋地欲闹起革命。

  “不是,我……”敢情他的“卸装”和她的“卸妆”完全是两码子事?商芷欣哭笑不得地准备说。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别再说了。”林进安猴急地迅速脱光身上的衣物,且不容分说地低头吞没那有话要说的红唇,一解积压多日的欲流。没办法,谁叫他是正值壮年的男人,更何况今夜还是他的大喜之日,所以如何增产报国才是当务之急,有什么话就等明天再说吧!

  刺眼的阳光斜照射进新房,衬得室内一片光明。感受到些微热意,林进安缓缓睁开惺松的眼眸,伸臂往商芷欣抱去,孰料竟抱了一个空!他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并弹坐起身地四处张望;可视线所到之处,均明显地暗示新房内唯有他一人独处。冷清的氛围令他下意识地翻身下床,往浴室与更衣室步去,待发现商芷欣并未在此之中,一股莫名的失落感霍然涌上心头。当他发现自己居然因商芷欣不在房中而情绪低落,霎时全身一怔,纳闷地踱到浴室里并迅速地梳洗,而思绪仍绕着商芷欣打转……

  昨夜,说实在的,若非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再加上酒精的后作力,他不至于在云雨一番后就因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新婚第一天就睡得像只死猪,连自己的妻子去了何处也“莫宰羊”。啧!这象话吗?

  懊恼地穿上居家服,林进安大步走出更衣室,往房门踱去。这商芷欣究竟去了哪里?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的胆子倒挺大的!话说回来,林家的新夫人独自离开新房,为何金伯没来通知他?奇怪……林进安纳闷地打开房门,一走出房门,远远就看见金伯正缓缓拾阶而上,朝他走来。

  “主人,您起来了。”金伯一望见站在三楼走道旁的林进安,即恭敬地叫道。楼中楼式的房屋设计,使得两人均毫无阻碍地看见对方。

  “都日上三竿了,我能不起来吗?”林进安沉着声,拾阶而下。环目四顾,整栋林宅竟安静得吓人!这番景象令他不禁费解地皱起眉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负责打扫的佣人是一个也不见;在他的新婚第一天,如此清冷的气氛简直像在触他楣头似的,林进安凌厉的目光霍然望向金伯。他在搞什么?

  “主人,佣人今天全部放假一天。”金伯缓缓说明。林进安可是他从小看到大,所以他那骇人的眸光对他根本起不了啥作用。

  “放假?谁准他们全部放假的?”林进安一呆!他这个当家主人压根没有下命令,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放观林家,也唯有金伯有这个权力;但金伯会事先告知他,而不是任他发现一点端倪才来报告……难道是商芷欣?但,可能吗?

  “是夫人。”金伯仍是不急不缓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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