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典心 > 虎姑娘 | 上页 下页


  杜峰没有再催逼她,而是徐声轻哄,对全身虚软的她轻怜蜜爱,每个动作带着无尽温柔。

  许久之后,当她回过神时,人声与车声早已远去。

  马蹄声达达不停,往城东而去,她粉颊仍红,羞恼不已的质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大手游走,爱极了与她之间,猫捉老鼠的有趣游戏。“现在,睡吧。”

  随手点了她的睡穴。

  黑暗降临,娇娇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倒卧进杜峰怀中。

  三更过后,昏睡的人儿乍然惊醒。

  娇娇身子紧绷,机警的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个儿在昏睡期间,已经被带到一间整洁朴素的民宅

  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屋外寂静,这儿肯定偏僻,

  交手多年,对手的武功如何,她当然心知肚明,杜峰点穴的方式奇巧刁钻,要不是他解了穴道,凭她的内劲根本冲不开。

  此时此刻,是他刻意让她醒来的一被五花大绑的醒来。

  细腻的红绸,绑住她的手脚,逼得她只能仰躺在大床上。高大的背影背着时明时暗的烛光,笼罩在她身上,虽然看不清五官,她却轻易就猜出,床畔的男人是谁。

  该死的杜峰!

  “小娇娇,睡得好吗?”他俯下身来,逼近她红润的小脸。

  “点人睡穴,是最下三滥的手法。”她嗤之以鼻,暗自检查,发现衣衫完整,但一双虎爪却不见了。

  “别找了,你的爪子又被我没收了。”满脸坏笑的杜峰,懒洋洋的单手解扣,褪去黑色的夜行衣。烛火之下,黝黑的肌肤裸露,强健的上半身一览无遗。

  “把武器还给我!”她愤怒的叫着。

  “不行,我可不想被割划成肉条。”他才没有那么笨,每次逮到她,都尽快卸除她的武装。“再说,我很喜欢收藏你的东西。”

  “变态!”这些年来,她被夺走的虎爪,都不知道有多少双了。

  “我是×贼,又不是正人君子,做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男性的气息、男性的温度,包围着她的感官,还不怀好意的欺近。“小娇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

  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懒得回答。

  杜峰却不屈不挠,靠得更近。“你对我痴迷多年,让我感动极了,所以日思夜想,总想着该如何给你一些回报。”

  游走的大手摸着她的脸、她的衣襟,在衣衫外的雪白肌肤来回轻抚着。

  魁梧壮硕的他,触摸她的方式,温柔得不可思议。注视她的深邃黑眸,却在望见她宽袖上的仙鹤时,露出不掩饰的厌恶,故意把袖子后翻,免得坏了情趣。

  强忍着被抚触时,身子的轻颤,她化羞愤为力量,徒劳无功的叫嚣。

  “你少耍花样!”

  “啧啧啧,我不是说了,这是要回报你啊!”

  “哪种回报需要脱我衣服?”她惶惶惊叫,眼睁睁看着,衣衫一件件被他俐落的剥除。不过几眨眼的工夫,她的娇躯上,只剩一层薄薄的毛毯。

  “一种能让我也很愉快的回报。”他愉快的说着,黑眸却在望见,她颈间一道旧伤时,瞳眸变得黝暗。带茧的大手,随之抚上。

  “这是四年前,在绝命崖上,那帮赏金猎人要杀我时,误砍了你的刀痕。”他低声说着,语带无奈。

  娇娇咬唇不语。

  那次,她以为人多势众,能将他一举擒获,没想到赏金猎人们杀红眼,砍不到杜峰的头,倒是差点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情急之中,是杜峰抓住她,惊险脱离众人追杀,又替她止血疗伤,她才能保住一命,没有落得出师末捷身先死的下场。

  想想也够气恨的,这些年来的猎捕,她始终没有“捷”过半次,倒是被他“劫”去了红唇的嫩软、粉颊的酡红,以及连她也不知晓的羞人敏感。

  粗糙的手拂过嫩软的左肩。

  “这是任森的射日箭。”为了千万两白银的赏金,那些人连竞争者也不放过。

  她偏过头去,想起他为她拔出箭簇时,几乎要晕厥的痛楚,心儿不知怎么的,渐渐变得跟身体一样软绵。

  恼人的手,抚上她的纤腰,逗留在右腰的伤痕上。

  “这是滚下华山绝壁时,被松树刺伤的。”他又说道,没有半点幸灾乐祸。

  就这样每触及一道旧伤,他就娓娓道来,直到抚遍所有旧伤,他的手才又探向,她白嫩指节上,昨日因用力过猛,被虎爪碰出的瘀青。

  “怎么样,很有成就感吧?”她故意讽刺,恨自个儿追捕无成,却被他救过那么多回,也诧异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杜峰抬起眼,黑眸极深,深得看不出清绪。

  那样的表情,反倒让她心中悸动,直觉的知道,说错了、想错了某件很重要的事,一句道歉甚至已滚到舌尖……

  不!不可能!

  她不必对一个×贼道歉!

  杜峰也没多说,径自从衣衫里头,拿出一个玉盒,旋开雕工精致的玉盖后,盒内淡绿色的药膏,飘出淡淡的药草芬芳。他挖出些许,在指间捻得温热,才抹上她的旧伤与新伤。

  “这药膏能淡去疤痕,对新伤更有奇效。”他的轻抚摩挲,无一遗漏,还不忘对指节多加按摩。

  骚动的情绪,直涌喉间,她僵着身子,忍着心中的颤动,用刻薄来保护自己。

  “这么贵重的药,你是从哪里抢来、还是偷来的?”光是看装药的玉盒,玉质与雕工的讲究程度,就足以证明,此药甚是贵重。

  再者,大风堂向来礼遇镖师,所用的金创药都是上好的,她对这类药品也略知一二,闻着药香就已知是上等。

  “是我为了你,特别去求来的。”他浅笑说着,看不出是真是假。

  娇娇心头震动,却故意呸了一声。

  “我才不信。”

  他是个×贼,所说的话本来就不能信一再者,她知道自己也付不起,信他之后的代价……

  但,徐缓的一叹,就在耳畔响起,伴随无限苍凉,更添她心内纷乱。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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