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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专注地看着她美丽的笑脸,雅西雷·克里夫轻轻摇了摇头,“说了那么多,你就是这点说错了,也许我没有费心地去了解过你,也许我对你曾有过报复的心理,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的报复,并不是因为你拒绝了我,而是因为你接受了他。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就因为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才更加令我愤怒,我不能释怀,我在你心目中真的就那么差吗?所以,纵然我猜到思起皙会因为我对你所做的而发火,我仍义无反顾。因为我想得到你,失去所有也无所谓,即使你不爱我,有你在身边,我就有了颠覆全世界的激情和力量。”

  愣了下,无法适应这样深情的雅西雷·克里夫,“不能回应你,我真的很抱歉,虽然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付出一切的,但仍是感谢你的青睐,如果不是爱上了皙,也许我现在会笑得像个傻子呢。”

  笑了,雅西雷·克里夫脸上原本刚硬的线条柔和了许多,“第一次看到你是在一年前,外表的惊艳并没有带给我多大的震撼,但我却意外地在你转身的瞬间捕捉到你冷淡嘲笑的眼神,那惊鸿的一瞥我就知道了,我找了二十八年的女人就是你!也许你不相信,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坚强而神圣。我不后悔爱上你,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他?”是的,这就是他一直在意的事情了。

  在每个人都竖耳聆听的神情下,瞿恋昕和始终勾着唇的思起皙对望,“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被他眼中的狂野吸引住了,那抹隐藏在笑容下的冰冷让我想用一生的时间去融化它。”顿了顿,她接着说:“但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包容我的倔强和骄傲,给我足够的空间去发现自我。”她说得低低的。

  “很高兴你做到了。”思起皙把她遮住眼的红丝挽到耳后。

  “因为有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明白了。”雅西雷·克里夫深深地凝望着瞿恋昕,像是要把她永远刻在心板上,“我为过去伤害你的事向你道歉。”转身,他背对她说:“祝你幸福。”

  “等一下厂瞿恋昕在他脚步迈开之前叫住他,“你的公司——”

  “我已经让股份归位了。”别泪早就猜到结果会是这样,毕竟自接任后把版银企业扩大了数倍的雅西雷·克里夫不会是多差劲的人。

  诧异地看着别泪,他点点头道:“谢了。”向前移动脚步,在踏出几米后猛然回头,走大楼梯口一把抱住愕然的瞿恋昕,“再见了,恋昕。”重重地把眼睛闭上,他紧紧地皱着眉。短暂的沉醉后他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走出瞿恋昕的生命。

  呆愣着,一个不名物体罩住了嘴唇,拉回她高飞的神志,“这是最后一次。”思起皙横抱起她。

  “什、什么?”她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最后一次享受别的男人的味道。”把她放在床上,他锁上门,坐在床沿上。

  “我认为是‘忍受’呢,皙。”顽皮地眨眨眼,她伸手拉下他的身体……

  她的心里,根本没有空位可以容纳他,不放弃,行吗?

  那么,他只有选择祝福他们了。

  看着瞿恋昕沉睡的小脸,思起皙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穿衣服下了床,宠爱的笑容在进入密室后立即隐去。

  打开电脑,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他按下一个白键,三秒过后,二十多个一号杀手出现在屏幕上,“宾魈,待命。”不需要多余的语言,没有被点到名的立即退下,留下一个银发黑眸的东方女子。从桌面上拿起照片,他用传真机输送过去。

  “这次的任务是这个人?”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宾魈淡雅的脸上没有表情。没有回答。

  “你不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吗?”勾起开朗的唇角,她清亮的黑眸直视他,任何一个低级杀手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这个老家伙给解决掉。

  跷起长腿,思起皙的眼底没有笑意,“杀手最忌讳话多。”

  早习惯这男人的冷淡,宾魈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好奇而已。”在看了电脑上呈现的资料后,她吹了一声口哨,“你想做你未来老婆的杀父仇人?”好玩!

  “他该死。”这是他肯给的惟一解释。

  “什么时候?”

  “现在。”

  瞿恋昕不知道一个人在房里躲了多久,只记得父亲被杀的消息带给她的震撼远远不及在命案现场发现的大理石美洲豹对她的冲击,这代表杀手是“尧”组织的人她不会不知道。是皙吗?会是皙吗?不,不是的,她一直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父亲是个胆小懦弱的人,绝对不会得罪黑道中人,更别说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神秘组织了,所以,惟一的可能,就只有他了,不敢肯定他是“尧”组织的人,但他的冷静阴沉实在超凡得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且离也说过了,不是吗?

  皱着眉,她咬唇坐在沙发上,窗外传来的响声让她立刻站了起来,然后见到一张美丽依旧的脸,“皙……”

  “够了。”站在她面前,他的眼里有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两人相望良久,谁也不愿意再踏出一步。

  终于,她忍不住了,贴近他,抚着他光滑的脸问:“是你吗?”她要他亲口说。

  “是的。”他面无表情。

  手颤抖地自他脸上滑下,倒退了两步,她眼睛低垂,“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妖艳的嘴唇吐出简短相同的话。

  “你不是救世主……”

  “你是我的女人!”打断她强悍的控诉,“没有人能够在伤害你后全身而退,即使是你父亲也不例外。”思起皙的眼波动荡不定。

  无言以对,瞿恋昕抿紧唇瓣,许久,才抬眼悲哀地看他,“他是我父亲……”

  “也是你的杀母仇人。”他强调道。

  真是一针见血!狠狠地跌在沙发上,她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他,“你是在嘲笑我吗?”

  “我只想让你弄清楚整件事而已。”他冷酷得没有半点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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