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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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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友惠怔了怔,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才发现他的长相跟艾尔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眼神十分犀利,不似艾尔的温柔、多情。 “不替我们做介绍?”艾登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友善。 “没这个必要!”艾尔的全身绷得紧紧的。 艾登笑了笑,朝中山友惠微微颔首。“中山小姐,后会有期,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奇怪?这个男子为什么知道她的姓氏? 就在中山友惠怔忡之际,艾登已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中山友惠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做艾登的男子是谁,但是,她却知道他的出现破坏了他们骑骆驼的兴致。 怪来怪去,都怪她笨手笨脚,才会从骆驼上摔下来,如果她不摔下来,也就不会摔进艾登的怀中……艾尔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双眼直盯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骆驼的睫毛为什么那么长?好可笑!”她说这句话的用意只是想打破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 他终于回过神,露出微笑。 “小傻瓜,骆驼的长睫毛是为了防沙子。”他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沙漠起风暴的时候,骆驼会双膝跪下,闭起眼睛,而它的主人则会躲在它身边,全身裹上毯子,这样便可安全地度过风暴。” 中山友惠不得不佩服艾尔的博学多闻。 “你不问我艾登是谁吗?”他突然反问她,因为大部分的女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问,可她却什么也没问,难道她一点也不好奇吗?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不是自讨没趣吗?” 她给了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果然是个聪慧、灵巧的女人。 “艾登是我的哥哥,他大我两岁,”他终于开启自己封闭多年的心扉道:“我父亲共有十一名妃子,有十二个儿子,只有艾登和我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的,我俩是……亲兄弟。” 可为何他们这对亲兄弟看起来却一点也不亲?这是中山友惠对于艾尔跟艾登之间的感觉。 但是,艾尔却没有继续解释,反而岔开了话题。 “我带你去看娃娜。” “娃娜是谁?” “她是个女巫师,长年住在山洞里,却能预知未来。想不想去上个卦?” “好啊!”她记起汪德凯的妻子帮她在台湾庙里求的姻缘签,签上还说她会飞上枝领当凤凰,她倒想看看巫师跟神是否意见相同。 车子在穿过曲折的重重山路之后,终于抵达山谷。 艾尔颔着她走向一座山洞,洞门前站着一个身材有点胖的中年妇女,彷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来似的,她转身颔着他们步入山洞。 洞壁被漆成白色,粉亮光洁,地上也铺了手工编织的地毯,看来非常温暖舒适。 他们席地而坐,艾尔用当地的土话跟娃娜交谈,中山友惠则在一旁静静地打量娃娜。 在她的印象中,巫师应该是十分神秘的,可是娃娜却完全不一样,她穿了一条亮丽的大红色裙子,白色的上衣镶着金边,头发还染成金橘色,随意地扎了条紫色的丝质头巾,给人的感觉很像吉普赛女郎。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水晶球。 中山友惠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被娃娜锐利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娃娜出其不意地取下中山友惠覆在脸上的布巾,让她秀丽的脸蛋完全展现出来。 接着,娃娜又对着艾尔说了一串话,看来十分激动,还不时比手画脚。 艾尔听完后,给了她一些钱,便一语不发地拉着中山友惠走出山洞。 虽然中山友惠一句话也听不懂,但是,艾尔凝重的表情却让她觉得忐忑不安,彷佛有什么不祥的事即将发生…… 第六章 “娃娜到底说了什么?” 中山友惠实在受不了艾尔的沉默,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彷佛她随时会化为泡沫消失不见般。 “艾尔……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连忙放开她,小心的察看她。“我弄伤你了吗?” “没有,你没弄伤我。”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失措,他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会在听到娃娜的话,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娃娜她什么也没说。”他淡淡地道。 中山友惠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因为娃娜明明对他说了很多话,怎么可能什么也没说? 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谎?又为什么要对她隐瞒?究竟娃娜说了些什么? 娃娜可以预知未来,那么娃娜说的一定是有关她的未来,她的未来究竟会怎样? “艾尔,告诉我,娃娜究竟说了什么?”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莫非娃娜说我很快就会死掉?” 他用力地吻住她,像在惩罚她似的。“不许胡说八道,你会长命百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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