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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序;冤家

  这部(冤家),若眼够尖的看倌,肯定能从当中看出一些端倪。

  呵呵……(冤家)可以说是(抢亲记)的姐妹作。

  其实这两部两本成套的小套书,基本上四本是可以串成为一系列的,只是总觉得主角们之间的感情有些不太能以此分别,所以将之切割成两套。

  故事是切割了,也觉得比较好下笔。

  一套是以青梅竹马为主轴,一套则是以冤家为主轴。(很像废话)

  说是冤家,其实一开始是打算要取名为天敌,但是很怕看倌们误会,以为是现代版,所以才又改名为冤家。

  反正,对丹菁而言,意思都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改天会不会突然生出一套系列名为天敌?

  嗯!我可以确定的是,近期之内绝对不会有。

  因为丹菁近来偏爱古装,所以大致上应该会以古装为主。

  希望各位也会喜欢我笔下所写的古人们。

  闲聊就到此告一段落吧。

  咱们下回见啰!

  前言

  “这一回,你们两个总算没有推托之辞了吧?”

  “不嫁。”

  厅堂中,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位忙着玩弄发梢,一位忙着对账本,却又不约而同地回话。

  傅林难以置信地瞪着两个女儿,心在泣血。

  “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太没道德了,他这做爹的可没这样教她们。“先前你们说过,只要摇光先出阁,你们便会出阁的,如今摇光都已经出阁了,你们竟然……”

  呜呜,养女不教,父之过啊!

  “摇光哪里是出阁?她是被抢了。”傅珏凰头也不抬地道。

  “可不是?”傅廷凤帮腔着。

  “谁说的?她也算是正正经经地出阁了!”傅林瞪大眼,面对始终不买他帐的女儿们,有点快要呕血。

  “哪里算是正正经经的?”傅珏凰睇着手中的账本,轻轻地翻过一页,连眼都不抬。“她不过是教你给逮了回来,结果发现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所以被你很恼火地下嫁给阮师傅。”

  “不过,可真想不到阮师傅那人居然敢抢亲,就算要抢也该抢我和珏凰,怎会瞧上摇光?”傅廷凤勾起唇,笑得魅惑众生,一双潋滟的杏眼彷若快要掐出水似的。“唉,不知道他们暗通款曲多久了,也不知会咱们一声,让咱们也可以帮上一点忙啊,何必要用抢的这种手段,把爹的脸都给丢尽了。”

  “这事怎么能帮?”傅珏凰毫不苟同地抬眼睇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细长眸子,添了些许妩媚和倔气。

  “怎不能帮?”

  “大姐,这可于礼不容,怎么帮?”

  “哎呀,你这脑袋就是这么死。”

  “怎能这么说?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兹事体大,岂能胡来?”她微蹙起眉。

  “不能胡来也胡来了,虽把脸皮子给丢尽,但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亲,说不准肚子里头都有娃娃了。”傅廷凤笑得放肆,秀色脸庞绽着狂放不羁的光彩。

  “大姐,全都是你在她面前说些不正经的事,才会教她的行为有所偏差。”

  “怎能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她不是冤极了?傅廷凤瞪向向来不给她台阶下的妹妹。

  “长姐如母。”

  “你也是姐姐啊。”烂摊子别老推到她头上行不行?

  “你以为她学了你那些惊世骇俗的行为,还听得进我的伦理道德吗?”傅珏凰细长眸子一眯,盛气凌人地问。

  见状,傅廷凤不由得扁了扁嘴,眯起眼思量片刻,正打算再同她论一回理,眼角余光却瞥见老爹不知何时已经昏倒在地。

  “爹。”她忙走向他。

  傅珏凰见状也忙跟上,蹲在父亲的身旁。“爹,你没事吧?”

  “我有事……”傅林乏力地低吟一声。“我这个爹……老了、不中用了,女儿也不听我的话,径自论起理来,压根儿不管我这个爹……”话落,嘴里还咳出两口血。

  “爹!”

  两人惊诧地瞪着他,傅廷凤连忙点住他的周身大穴,傅珏凰则赶紧掐脉诊断。

  “我不行了……”傅林一手捂在胸口,另一只手则往自个儿腰间掐了几把。

  “珏凰?”傅廷凤抬眼睇着熟谙医术的妹妹,却见她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向来生龙活虎的爹。

  “呜呜,如今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俩了,爹多想要亲眼瞧你们两个穿上喜服,风风光光地出阁;不但可以让爹不再为你们的下半辈子担忧,还可以替爹挣回一点面子。”

  闻言,傅廷凤不由得微眯起眼。

  怪了,她总觉得不太对劲,不只是爹的样子怪,就连方才咳出来的血都让她有种怪透的感觉。她的指尖沾点血,以指尖摩挲,总觉得这血黏腻得不寻常。

  “大姐,我还是先差人唤大夫来吧。”傅珏凰蹙紧柳眉。

  “我看……”这老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傅廷凤不解。

  “我不行了,我真的快要不行了……”傅林乏力的哀声不断。“哪怕是只看一眼,只要在我临终之前能瞧见你们披喜服出阁,我死而无憾哪!”

  闻言,傅廷凤眉挑得更高,总算将所有的不对劲全都凑在一块儿,原来爹是要逼婚,真亏爹想得出这么蹩脚的法子,实在是难为爹了;只是,她到底该不该将这事儿给戳破?

  要是戳破了,想必珏凰定会二话不说就走人,往后要再跟她谈亲事这档事,只怕是难上加难。所谓长姐如母,她自然也得要多多关心她,毕竟她的年岁也不小了,若老是耗在府里不出阁也不妥,再者,臧府的两个兄弟条件也不差啊!

  “大姐?”傅珏凰不由得推了推她。

  “珏凰,咱们不如这么着吧。”傅廷凤不着痕迹地低叹一声。

  “怎么着?”傅珏凰微挑眼睇着她。

  “既然爹都病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也得一圆爹的心愿,所以说,咱们也只好乖乖出阁,不过就算是出了阁,厂子咱们也定要抓在手里不可,你说是不?”傅廷凤笑得很媚,见妹子略微思忖了会儿,有些为难地点头,她不禁又道:“咱们不如就当个孝女,顺了爹的意出阁吧。”

  “但是……”她也知道爹的心愿是什么,但要她在这种情况下出阁,她实在不想……倘若不是方才掐了爹的脉,还真以为他是在装病逼婚。。

  “这么着吧。”傅廷凤将她拖到一旁,临走前不忘踢了老爹始终掐在腰上的手。“我猜,你不想出阁的原因八成是因为臧彧炎吧!”

  “也可以算是。”她扁着嘴。

  这门亲事不知道在多久前便定下的,那时便说好了,臧家大哥迎娶大姐,而臧彧炎便同她配成对。可是那人当了官,不过是个小小的市舶司使,却不正经得很;如果真要她嫁给他,她大概会日日都不得安宁。

  再者,对方始终认为她傅府是高攀了权贵……啐,他臧府哪里算得上是权贵来着?

  臧夜爻说好听点是一介商人,但却是从事牙行买卖,天晓得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卖到西域去?但,他还是比臧彧炎好上一些,毕竟他至少还知道要打理自个儿的商行,岂会像那人?

  听说他夜夜笙歌,逗留红绡帐里,为人相当不正经,在市舶司里也只会替他大哥打通关,真不知道他当的是什么官!

  说穿了,大伙儿还不都是从卧龙坡下山来的?说什么招安得官,依她看,分明是买官吧!

  想到往后得要同他日夜对看,她便觉得头疼得很。

  “那就这么着吧。”不想嫁,终究得嫁,既然要嫁,自然得挑个顺眼的。

  傅廷凤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有什么法子?”睇着她鬼祟的笑脸,傅珏凰不由得挑高眉。

  原本是希冀能将臧彧炎推给摇光的,谁知道爹硬是将摇光配给花定魁,最后还遭阮师傅杀来抢亲,落到门户不光彩的地步。如今,摇光已配给了阮师傅,还有谁能替她挡那不正经的男人?

  傅廷凤凑在她耳边,很小声地细诉她的计谋。

  闻言,傅珏凰不由得蹙紧眉头。

  “成吗?”要是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傅府岂不是要再添一笔不光彩的事?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想赖都赖不掉。”她信心十足地道。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想赖都赖不掉。”

  好听的嗓音流泻在城东臧府书房里,兄弟俩关紧书房门,谈着将要影响两人极深的婚事。

  “成吗?”坐在案前的男人沉吟着,好似不怎么放在心上,彷佛要成亲的人根本不是他。

  臧彧炎胸有成竹地露出一口白牙,俊若潘安的面容上满是笑意。“绝对没问题,大哥,这一回就听我的吧,横竖你也不爱与那放浪性子的傅家大千金周旋,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臧夜爻总算是自账本里抬眼,不发一语地睇着他,刚毅的下巴微缩,整张脸更显寒騺。

  “难不成大哥真想要那惊世骇俗的傅廷凤?”大哥的反应倒令他有点意外。

  傅家三姐妹长相皆不俗,身段亦不差,却始终不是城内男子青睐的对象。老么前些日子出阁,却搞得满城风雨,教傅老爷子面子挂不住;如今将搁了一阵子的亲事拿出来提,分明就是要去晦气,顺便再搏回一些面子。

  然而剩下的二位傅家千金,可是杭州城里的风云人物。

  话说大千金傅廷凤,执掌傅记织造厂,弄得有声有色,可谓为当朝女商人,可行事作风却教人退避三舍;只因她个性放荡不羁、悖德逆礼,压根儿不把礼教放在眼里,乃伤风败俗之辈。

  而二千金傅珏凰也没好到哪里去,虽说将傅记车坊和丝造厂打理得相当好,然作风强硬果断,说一不二的铁娘子作风,常将底下一干人整得灰头土脸;不管怎么说,总觉得是依理过头,没了人情,显得淡漠而清冷。

  而他最怕的就是傅珏凰这等女子,还记得在卧龙坡上,曾与她有数面之缘,然每回见着,她总没给过他好脸色,就连前阵子在街上遇着,她也故意别开眼,来个不理不睬,俨然将他看作陌生人,教他心寒不已。

  好歹两家也是有几分交情的世交,可在杭州的这几年,不曾见她过府一叙。

  若是真娶了这女人,真不知道他们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如果可以,他不想迎她为妻,一来他不想折磨自个儿,二来是不愿耽误了她。

  所以,他才想了个好法子。

  嗯,不能算是太好的法子,毕竟有些不入流,但有什么办法呢?

  这亲事是非结不可,要不就得要瞧傅老爷子天天上门哭诉,既是迟早要结,他自然也有自个儿的想法。

  只是,得要知会大哥一声,要他首肯才成。

  “大哥?”瞧他依旧不发一语,臧彧炎有点急了。

  臧夜爻冷眼瞅着他,将他的心思皆看入眸底,漫不经心地淡应着:“由着你吧。”话落,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再打扰他。

  傅家乃是杭州首富,尽管这些年少往来,但傅老爷子与爹娘有着极深的交情,因此当年才会替儿女们定下亲事。

  看在傅老爷子的份上,更看在傅老爷子身后的人脉和金脉,要他娶谁都无妨。

  “那就……”包在他身上吧!

  绝对万无一失啦!

  多日之后——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约而同地由臧府的滨东楼和西苑响起,尽管已教前院热闹的丝竹声掩盖过,但依稀听得出惨叫声出自于一男一女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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