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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可以,我只喝一杯,其它都是喝乌龙茶。总不能三个人都醉倒在你这儿。”况且他们今天是来打探军情、了解状况的,怎么能醉?

  偏偏这两个……

  “那就麻烦你带他们回家了。”长正东送他们到玄关,看着徐慕庸独自扶着两个人东倒西歪的往外走,不禁摇头苦笑。

  长正东回头走回客厅,见依旧熟睡的张柏瑄,他不禁摇了摇头,硬是将双眼从她姣美的双腿移开;她该要感谢了,换作他人的话,老早就把她给吃了。怎么一个女人可以这么没知觉地过日子?

  算了,由着她,只要时限一到……对了,他把这件事都给忘了,难不成他是被她的笨给传染了?

  撇嘴冷笑,长正东随即走向自己的房里,将门关上,正准备要脱掉上衣时,却感觉有人突地开门入侵,往门板一拍,便是放声大吼:

  “你说,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长正东的衣服脱到一半赶忙又拉了下来,眯起黑眸直瞪着张柏瑄的醉态。

  酒鬼三号。他为什么要忍耐眼前的荒唐戏码,他为什么要忍受一个酒鬼跑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责怪他?

  “你说,你为什么不理我。”她扁起嘴,看起来好象快哭了。

  他又气又恼地翻了翻眼,才要开口叫她回房,却见她大剌刺地走进房里,一屁股坐上他的床。

  她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耶,她是感觉不到他是个男人吗?

  是他太过君子才导致她今天的放纵不成?

  “我知道我很笨,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可是……”张柏瑄眨着无辜的大眼,眸中还带了点醉意迷蒙。“我可以学啊!你要是对我不满意,你可以骂我,但是下要不理我啊!我又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我没有不理你。”长正东一字一句地拖长尾音,瞅着她眯起水眸的神情说多狐媚就有多狐媚。

  总算知道运呈徽那家伙老是说,半醉的女人最美了。

  “你有,我问你要不要吃饭、要不要洗澡,你都不理我。”她万般委屈地说着。

  “我……”

  “我知道我和顶楼格格不入,但……”张柏瑄顿了顿,好似思绪中断一般。

  “你先回房睡觉。”忍住气,他难得捺着性子劝她。

  张柏瑄抬眼直视着长正东,嘴角勾着很淡很淡的笑。“你知道吗?你跟室长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传说中的公主与王子哩。”那是一幅美得像童话般的画画。

  教她看了,觉得很着迷却又有点……失落。

  她是有点吃味,有点不舒服,有点……她不会说啦!反正她就是没人要!

  长正东重重地闭上眼,“我可不敢这么想象。”他闷声道。

  真亏她说得出这种蠢话,真想问她今年到底几岁,真不知道她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思考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拐到这边来?

  “难道你觉得你配不上她?”

  深叹一口气,他别过眼有点微动肝火地道:“跟配不配没关系,重点是她是总裁夫人,我和她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你没事把我和她凑在一起做什么?”

  她的脑袋里想的都只有这些事情吗?

  “总裁夫人?”张柏瑄眯起醉眸,大舌头地念个不停,像是在绕口令一般。“她是室长耶,为什么会是总裁夫人?总裁夫人又怎么会是室长?她明明就是室长啊,又怎么会……”

  “够了!”长正东不耐地低咆一声。

  为什么他非得站在这里听个酒鬼说个没完没了?

  张柏瑄一愣,双眼眨巴眨巴地睇着他,豆大的泪水瞬间滚落。她咬紧唇,好可怜、好可怜地说:“你不要生我的气嘛!”

  长正东心头一震,难得手足无措起来,只能瞪着她不断滚落的泪水。

  “我没有生你的气。”他哑着声。

  哭什么?哭得他心慌意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呜呜,没有人爱我……”

  见她抓起他的被子擦泪,他却慌得下知道该怎么应对。麻烦!动不动就哭,尤其是在喝醉酒之后,更是麻烦。

  “我和他交往三年,他突然说分手就分手,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她坐得很不舒服,索性往长正东的床上倒去。

  “谁?”他眯起眼。

  “颜序弘啊!他老是说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什么我连他在锐岩上班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我的错,害我从餐厅出去时被车撞到……”张柏瑄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从话东接到话西。

  难得的是,长正东似乎能衔接得上来,“就是被我撞的?”就说怎么会有个女人连看都不看就跑出路面,教他想闪也没得闪。

  二父往了三年,我还以为他要求婚,天晓得他竟是要分手……我的运气真是糟透了,每一段恋情总是无疾而终;我一点都不想要工作,我只是想要嫁个会疼惜我的男人,一个视我为珍宝的男人,可是……”她压根儿下管他说了什么,她只是想要将积压在她胸口已久的痛楚宣泄出来。

  “乖,别哭了。”见她豆大的泪水不断滚出,长正东不由自主地轻拍起她的背,笨拙地哄着她。

  看来,她也是会抱怨的。

  她不是真的少根筋,只是没将她真正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可是我已经好久没哭了,哭一哭就没事了。”张柏瑄眨着长睫,感觉他的大手很轻柔地拍在背上,不由得笑了,却又因此滚落一大串的泪水,“你真好,会安慰我,可是我真的只要哭一哭就好了,明天就没事了。”

  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将藏在心底的难过说出来,如今眼里的他,温柔得像是梦境里的王子,不禁教她感动得更想要掉泪。

  “就这么洒脱?”长正东向来不形于色的脸淡噙着一抹不舍。

  “现实逼得人不得不洒脱,总不能要我死缠烂打吧?”她才不要做那种事,她要绝对的两情相悦。

  “哦?”

  彷若看穿他眸底的玩味,张柏瑄眨着带有醉意的水眸,冲着他一笑。“我们是朋友,不一样。”正因为是朋友,他才会这样安慰她的吧?

  长正东只是默默凝视着她,却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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