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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我没有说不能,我只是不想!”她眨了眨眼,剔亮的水眸瞪着门板;唉!现下真不是好时机,都怪她忘了晌午发生的事。

  可,不管怎么着,玉佩是她的,他想看也得问过她的意思!

  “你凭什么告诉我不想?你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你的身子要得光明正大、天经地义,你凭什么拒绝我?”他突地暴喝一声,将她压在身下。

  她眨了眨眼,回神后,不甘示弱地道:“我已经休夫了!你不是我的丈夫!”

  气死她了!她有正事要同他说,他偏要在这当头提这事烦她,他是蓄意的不成?

  以为她是一般的姑娘家嚼?以为嗓门大一些,她就会伯他吗?

  比嗓门的话,她也不-定会输,只是难看了些,但若是他真想跟她此,她也可以奉陪!

  “休夫?若你不拿我当丈夫看待,又为何夜夜让我搂在怀里?”

  “那是……”她突地语塞。

  “是不是只要你想怎么着便能怎么着?若你真是对萧侯献起了兴趣,是不是也要招为人幕之宾?”他擒住她的双手。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今儿个在林子里,你和他搂搂抱抱的,瞧起来就像在私会!”他怒红了眼。

  以往,他和她不也是如此?偷偷地相约一地见面?

  他太懂得她了,虽说她桀骛不驯、不拘小节,但倘若对方不是她中意的,她绝不可能这么不知羞;现下她这么做了,岂不是意味着她真是对萧侯献情有独钟?

  “见鬼了,你是哪只眼睛瞧见我和他在私会?”现下是怎么着?她给他几分颜 色,他倒是开起染坊了?

  “若不是私会,那你们在做什么?”他俯视着她。

  “那是……”她现下不想提起瓮子的事。

  “是私会吧?”

  他又凑近她一些,近得可以让她感觉到他带着酒气的鼻息正吹拂着她。

  “不是。”她气恼地道。

  不对吧!今儿个应该是她有事要问他,为何反倒是他在质问她?

  “真的不是?”他瞪大眼,突地咬上她的唇,狠狠地印上齿痕,才蓦然松口。一倘若下是私会,你和他为何会同时出现在那个地方?你又为什么会窝进他的怀袒?”

  秦沃雪瞪大了眼,感觉咸腥的液体渗入口中,下禁大吼着:“是又如何?你又能怎么着?横竖我部说了我要休夫,你管我想要做什么!有本事你告宫啊,他就是官,我倒要瞧瞧你能怎么和他斗!”

  气死她了,居然咬她……很疼耶,他以往都不会这样的!

  辜在渊眯起魅眸,薄唇抿成一条线,不吭一声,箝制她的力道未松减一分,可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瞪着她。

  秦沃雪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的脚在疼啊,可没力气顶他、踢他,若他真要使坏,她岂不是……

  咦?

  身上的重量突地消失,她张眼睇着空无一人的闺房,再瞪向房门,不敢置信他会二话不说、转头便走……

  这是怎么着?对她使性子?

  难道就只有他有脾气,她便得任人欵侮吗?

  走!最好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对她纠缠不清,不要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也不要对她使尽下流的手段!

  混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秦沃雪气得抿紧唇,泪水在眸子里打转。

  她心里有一堆疑问等着他解答,谁知道他就这样走了……走就走嘛!不管这些疑问到底有没有解开,她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

  说什么此情不渝,全是年少轻狂的蠢话!

  第七章

  辜在渊是死了不成?

  她要不要到辜府去瞧一瞧?

  秦沃雪倚在自个儿的铺子门边,睇着外头的迷蒙细雨,街上彷若罩着一层浓雾,带着几分寒意。

  到底有几天没见着他了?

  打他那日拂袖而去,至今都没见着他……啧!她在意他作啥?他要是不来烦她,她还落得清静哩,是不?

  “哼哼!”

  她冷冷地哼了几声,径自往铺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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