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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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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果然不该答应那个女人的。 但现在要后悔已来不及了。为了不让男店员以眼神继续羞辱他,他丢下五千元大钞,不等店员找钱,便提着装满卫生棉的提袋迅速离开便利商店。 乒乒乓乓!一阵凌乱的吵杂声惊动了躺在床上正在热敷止痛的成蔼榕。 那是什么声音啊,怎么这么吵!该不是他回来了吧? 放下服贴在肚腹上的毛巾,成蔼榕捂着肚子缓缓走出房门,准备——探究竟。 门一开,一张狼狈至极的俊脸立即眼对眼地出现她面前,吓得成蔼榕惊叫一声,往后踉跄几步。 “你吓人啊?!干嘛突然站在门前啊!我刚还以为是见到那种东西了。”一面抚着还处于惊骇状态的胸口,一面责骂着章烈云的莽撞。“你是怎么了?叫你去买个东西,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遇到抢劫啦?” “你开口就不能说些好听一点的话吗?!”章烈云拨开散盖住右眼的刘海,气愤地应道。 “不然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问题你还敢问!我会这样还不是被你给害的!”一想到刚才的窝囊就让他控制不住脾气地对她吼道。 “我害的?我害了你什么?可以请你说清楚一点吗?”不过是叫他去买个东西而已,能害得了他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还不是你叫我买这些女性用品害的!”章烈云将覆盖在夹克下的塑胶袋丢向成蔼榕。 成蔼榕接过,打开塑胶袋。“哇!你买这么多做什么?我只要两包就够了。”这些她可以用到明年了。 “买多一点就不怕下次又碰到今天这样的事了,这样丢脸的事做一次就够了。”他受够了。 “丢脸?” 成蔼榕不解地望着章烈云,直到瞧见他脸上那片浓厚的红晕,才想起买卫生棉这种事对章烈云这种自尊心特强的男人来说,是件足以摧毁他尊严的事,看来这次真的让他吃尽苦头了。 “你知道我刚去买那些东西时,那个店员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吗?同情!而且还带着耻笑!”章烈去气愤地诉说着刚刚男店员对他的羞辱。 “是喔。”成蔼榕故意不在乎地回应,因为她想多欣赏——下章烈云此刻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红通通的脸颊配上因生气而习惯性微嘟的嘴唇,她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原来他生起气来是这么的可爱,可爱得让她恨不得捏他几把。 “你那是什么口气啊!我为了你被人耻笑,你非但不安慰我,还一副不关你事的模样,你不会太过分了点?” “不会啊,我一点也不觉得。”成蔼榕故意激怒他,希望往他脸上再加层红润。 “你!好,你下次就不要又怎么了,到时看我还帮不帮你!”真是好心没好报,气死他了! 成蔼榕的顽劣让章烈云气血充脑,如她所愿的往他脸上添层晕红,但也气走了他。 见他要走,成蔼榕连忙将他给拉了回来,实行她刚才就一直想做的事。 “你在干嘛?”章烈云气愤地拿开捏住他脸颊的手。 “没干嘛啊,只是觉得你可爱,想捏你一把而已。”话才说完,成蔼榕的贼手又伸了过去,而且是以章烈云来不及防备的速度。 啪!一声清脆,成蔼榕黝黑的小手服贴上章烈云霞红的脸颊。 “真的好可爱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男生脸红的样子耶。”成蔼榕稀奇地靠近再靠近章烈云,仔细看清楚他脸颊上的每分变化,却没发现自己与章烈云间的距离已接近亲昵。 原本想阻止成蔼榕继续接近自己的章烈云,双眼在接触到她那张挂着淘气笑容的脸庞后,便打消了。 认识她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她发自内心的笑。之前她对他的笑总是充满了敌意的怒笑,没想到她真正笑起来是这么的甜美诱人,这么的……引人犯罪。 这个想法在脑中盘旋不到三秒,章烈云已然垂下头吻住了那月牙般弯着的樱红唇瓣,在双唇接触的刹那,章烈云突然被自己的行为给吓愣了,让他迅速离开那引诱他犯罪的唇瓣。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吻她?而且这次吻她完全是出自本能。 难道……脑中的假设让他浑身一僵,机械式地转头看向浑身宛如裹上水泥般僵硬的成蔼榕。 他该不会是…… “成蔼榕。”他小心的轻唤一声。 “啊?”成蔼榕一脸呆茫的转头看向他。 章烈云在成蔼榕转头的瞬间,一低头,又吻上了那刚浅尝的唇瓣。当四片唇瓣再度触接的同时,章烈云脑中也同时响起了两个字——完了。 天哪天哪天哪…… 他爱上成蔼榕了!爱上那个他超级想掐死的女人了! 天哪!他是哪条脑神经接错线啊!竟然会爱上那个容易让人血压上升的可恶女!他未来的伴侣不是要像精灵那般可爱又淘气的女人吗?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对她那种让人恼火又不可爱的女人失常心动呢? 自从经历过前晚那个吻之后,他就为了成蔼榕——开会失神、签错文件、晚上失眠,甚至连一蹶不振的小弟弟都高唱起升旗歌。 本来他想将这些失常归咎于他长期缺乏女人的原因上,而四处找女人治疗他的失常,结果……他的失常依旧,甚至还为此染上烦心的罪恶感。每当他亲吻其他女人时,眼前总会浮现成蔼榕气愤的脸,让他惊恐万分。 从那刻起,他知道……再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自己爱上成蔼榕的事实。 老天爷啊!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让我爱上这么恐怖的女人啊! 来找章烈云讨论公事的展税年捧着厚厚的企画书,不解地看着好友变化多端的表情。 他是发神经还是吃错药啊?不然怎么奇奇怪怪的? 展税年随手将手上的企画书往一旁的沙发丢下,走到他面前,正想问他失常的原因,一张写满同样三个字的纸张赫然出现眼前。 成蔼榕。 这是那张纸上唯一写的三个宇。 “兄弟,你是不是又吃了成蔼榕的闷亏,打算以念力诅咒她啊?” “没啊。”章烈云抓着已经成鸟窝状的头,有气无力的回道。 “没有?那你干嘛一会儿对着她的名字叹气,一会儿又用头撞她的名字?” “我爱上她了。”章烈云像名将赴刑场的死刑犯般地宣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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