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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他体内的肾上腺素急速上升。她终于展开攻击了,玩着小仙女的挑逗伎俩。

  如果她的技巧够熟练、够俐落,可能还引不起他的兴趣,就因为她的挑逗羞涩,反倒撼动他蛰伏已久的灵魂。

  看着尖峰路段来来往往的车潮,他不禁低声诅咒,他只能更力求镇定的开车,不让自己一时冲昏头而在马路上教训起这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

  方亦心了然于心的笑了笑,她就是选在这个车多拥挤、连想路边停车都不可能的时候故意挑逗他,她越想越得意,完全不理会殷书凯频频传来的警告眼光。

  她像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对男人的生理冲动完全不知似的,只顾着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来回的抚弄。

  他忍不住低吼:“你别开玩笑了,当心会玩出人命!”

  方亦心佯装不懂地继续玩着游戏,且更加大胆地探索,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现在心情极好,这游戏我才刚玩上瘾,你不会想扫我的兴吧?除非你认输,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了我的手。”

  殷书凯再也按捺不住体内如山洪爆发般的欲望。

  他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出其不意的拉她入怀里,给她一记长长的热吻,两人如天雷勾动地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叭叭!”后面的喇叭声让方亦心恢复了理智,她挣脱他,颤抖着声音说:“你不专心开车,等会儿撞车怎么办?我还没钓到金龟婿、生个一儿半子的,可还不想陪你去阎罗王那儿报到。”

  殷书凯大笑,“这可是你先挑起的,我不过是接招罢了,再说,刚刚某人似乎也很沉醉,配合得很投入

  方亦心的脸一下子如苹果般红透,“算了,今天游戏到此结束,我还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可是殷书凯空闲的一只手却死缠着方亦心,怎么也不肯放掉她,她挣扎着甩掉他的手,“殷先生,请你专心开车,不然我可要跳车了,也请你记得游戏规则,一切得由我掌控,否则本姑娘不玩了。”

  他终于放掉手,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而且越笑越得意。

  方亦心捂住耳朵大叫:“请你不要笑成那样,好刺耳!”

  他索性放声大笑

  “到了,我自己走回家”她如释重负的说。

  殷书凯才打开车门,万亦心则像逃难似的落荒而逃,一路气喘吁吁的跑着,当她正拿起钥匙准备开门时,背后传来殷书凯低沉的嗓音:

  “喂,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方亦心急忙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有坏人追你吗?否则你干嘛拔腿就跑,我才是那个该跑的人吧!这游戏可是你一手挑起的,难道你不想乘胜追击,让我留下更深的印象?”他戏谑地道。

  方亦心没好气的说:“姓殷的,你到底想怎样?我只说爱慕你,可没打算要和你上床!”

  “上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我只不过想来个吻别罢了。”说完,殷书凯马上托起方亦心小巧的下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小仙女再见了,显然你勾引男人的火候还不够,尚有待加强,不过我乐意当你的实验对象好好调教你。”他如一阵风般扬长而去。

  “姓殷的,总有一天我要你为今天的鲁莽付出代价。”她嫌恶的拿出面纸拼命擦着自己的唇,可是心里却升起一丝背叛理智的甜蜜感,为什么?

  唉!每次她想算计殷书凯时,就发觉自己所花费的精力比工作时所耗的精神更多。

  方亦心洗完澡后,拿起话筒拨了一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方亦心的声音马上变得柔媚无比:“喂,殷董吗?我是亦心,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否已安全抵达,当然最重要的是想知道你想不想我?”

  殷书凯促狭的说:“想呀!想得辗转难眠,不如你过来陪我吧!)

  方亦心半开玩笑、半是正经的说:“可以呀,如果你答应我明天马上和我举行结婚典礼,我马上飞过去。你可要搞清楚,我虽爱慕你,却和你以前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女朋友大不相同,我可是规规矩矩的好女孩,绝不能玩没结婚就上床的游戏!”

  (哦!这些话由你说出口我还真不相信,都什么时代了还想做老处女?你可知能得到我的邀约可是许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事!)他说完,又像想起什么的说:(我突然明白,你想引起我注意的真正原因了,你是想找个金龟婿,以前我始终不清楚你如此大费周张的原因,现在我总算知道了。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你的计划这般周详,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独身主义者,目前的我是这样,以后也会是如此,我不可能为谁破例。)他斩钉截铁的告诉电话那端的方亦心,仿佛也是在告诫自己。

  方亦心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凡事总有个例外,我就不信你是颗顽石,不会受我感动。)

  (别闹,现在结束你还能全身而退,我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先生,这点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我想,以你的智慧加上美丽,绝对能把大多数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只可惜我除外。)

  “怎么了,生气啦?”方亦心故意问。

  殷书凯想都不想就冲口出:(当然生气,你居然在对我表达爱慕之意的同时,还有另一个亲密爱人!)

  “这可都是和你殷董学的,如你所说,我得找一个候补的,万一没得到你,总得有个替死鬼吧?不过你放心,你永远是我丈夫的第一人选,这样够义气了吧!”

  殷书凯沉着声音说:(小姐,世上某些东西或许是你努力就会得到的,如学业、工作,但是在感情上,你未必能和得到成正比。)方亦心不耐烦的插嘴:“你这是倚老卖老,说得好像你在感情上曾受了什么极大的创伤似的,愿意告诉我这个未来的妻子吗?据我所知,一向都是女孩子对你投怀送抱,难不成你也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时侯?”

  殷书凯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向方亦心说了一些自己不想说也不该说的内心话,随即他恢复玩世不恭的语气:(小姐,看来你赌性坚强,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好,就等你这句话,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明天你十点有个约会,我们十一点半在隔壁餐厅见,拜拜!”不等他应允,她即挂掉电话。

  殷书凯挂掉电话后,心想这方亦心果真不简单,简直就像他的贴身秘书,居然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刚才在电话里故意吓唬她,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另一方面又怕她真被他说服打了退堂鼓!自己何时成了这么言行不一的人,仿佛被下了迷咒,他竞沉迷于这场游戏中。

  她一定是个好情人,她满脑子都是一些古灵精怪的主意,更是个想到就做的行动家,跟她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厌烦的时候,因为她永远都有惊人之举、永远令人期待她的下一个动作。至于她会不会是一个好妻子,这点他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无法想像她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食谱的画面,怎么也无法把她与相夫教子、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联想在一起,他想着想着不觉笑了起来。

  殷书凯惊觉这阵子自己常不自觉的放松情绪开怀的笑,难道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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