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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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绦月一听,十分开心,“喜福,太好了,你能起来了。” “是呀,福晋也能起来了。”喜福说着,先站了起来,然后跟玉春嬷嬷一人一边的将绦月扶起。 “福晋,您还好吧?”看她神情疲惫,脸色有点发白,玉春嬷嬷忧心地问道。 “玉春嬷嬷,我没事。”绦月温煦一笑,“我自己能走。” 喜福跟玉春嬷嬷听了,慢慢的松开了手。 绦月自个儿往前走了几步,身子晃了两下,便因为体力透支而厥了过去。 *** 允肃坐在床沿,看着因疲惫乏力而熟睡的绦雪,觉得不可思议。 据他所知,塔格尔的嫡女绦雪是个娇贵高傲的千金,平日里都是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今不只烧得一手好菜,还和地位低下的婢女“有难同当”了。 但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他竟然感到心疼,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他对她动了心? 不,她是塔格尔的女儿、常善的女人,他非常清楚皇上让他娶她过门是为了什么,他从没让皇上失望过,而这也是皇上信任他重用他的主因。 皇上出身尊贵,皇上的颔娘,也就是当今的皇太后乌拉氏,出身正黄旗,祖上曾助太祖皇帝打下大清江山,她也是深受宠爱的嫡女。 反观他额娘,只是个浣农局的婢女,因缘际会被先帝看上受到宠幸,得了先帝的心,怀上了他,先帝因而封了他额娘为妃。 先帝待他不薄,虽不明着护他,却将他送往边关,避开纷扰及政争,更成就了他的功绩。 他知道他这一生都要为皇上付出,心力也好,生命也罢,他的人跟这条命都是皇上的。 皇上让他办的事,他不疑不问,包括迎娶被常善染指过的绦雪。 可明明是有目的的一桩婚姻,怎么他好像认真了? 看着她姣美的容貌,他想得出神,也想得懊恼。 “嗯……”突然,绦月发出一声呓语,幽幽转醒。 允肃拉回心神,坐直身子,目光却并未从她脸上移开。 绦月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坐在床边,先是惊讶,然后是困惑,再接着便是有点气恼。 “你在做什么?”她问。 “看着你。” “看我?”她秀眉一拧,“你是在这儿幸灾乐祸,看我笑话的吧?” 他唇角不明显的一勾,“你这样的倔脾气,会害你吃苦的。” “这不算什么。”绦月回了一句,试着想挪动身躯,却还是浑身无力,她不自觉感到懊恼,蹙起眉头。 真是倒霉,竟宿了这么虚弱的身子,只跪了一天就体力透支,要是以她从前的身子,决计不会这么弱不禁风。 不成,她一定要养好身子,这样才有足够的体力来“对抗”他。 “想起来?”他问。 “对。”她不客气地回道,见他伸出手要帮她,她却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抽回手,有点自讨没趣,然后一脸“我等着瞧”的表情。 绦月倔强的撑起身子,搞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气喘吁吁的,但她立刻露出胜利的微笑看着他。 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允肃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接着问道:“为什么?”她不解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陪喜福长跪?” “不是我陪她,是她陪我。你想罚的是我,她才是无妄之灾。” “真想不到你这么重情重义。”“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绦月一派大义遭然,“她都做了我的替罪羊,挨了耳刮子,我还能放着她自己跪吗?” 他好整以暇地瞅着她。 “她是因为我才会被打,也是因为我才让你罚跪,难道我能置身事外?”她又道:“我这人是有良心的,我会良心不安。” 她这话是暗指着他没良心,他听出来了,可他没生气,反倒觉得有趣。 老实说,她的行为反应真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娶了绦雪,但却常常觉得嫁给他的是另一个他不知道的女人。 这本是桩没有感情,也没有承诺的婚姻,可现在,他竟在其中找到了乐趣。 迎上他那带着笑意的眸子,绦月不禁心惊胆跳的,但不是因为恐俱害怕,而是另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你知道你这种表情很可怕吗?” “表情?可怕?”她只觉得他的表情可怕,而不是觉得他的脸可怕? “像是你……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她下意识防备地用双手护着胸前,气呼呼的瞪着他。 允肃忍不住哈哈大笑,“本王开始觉得这桩婚事有点意思了。”他伸手提了下她粉嫩的脸颊,“好好休息吧,咱们有得玩了。”说完,他站起身步出了房间。 听到最后这句话,绦月更是心慌了,槽了,这坏蛋不知道还要怎么整我! 第二天中午,允肃命人来传,要她前往玉书苑一起用膳。 王爷召见,绦月哪能再说什么肚子痛的鬼话拒绝,况且现在喜福成了她的替罪羊,她若不乖乖听话,受苦受难的可是无辜的喜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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