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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思绪也变得混沌,房里非常的安靜,只听得见他浓沉的呼吸,还有她怎么都平靜不下来的心跳声。

  他到底还把她当成谁了,他口中可恶的女指的是谁?难道他讨厌女生,就是因为那个一可恶的女人?

  他曾受过伤吗?像他这样如雄实般的男人,也会被女人及感情所伤?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较他失控又不計形象至如此?那个女人一定很不了得,他可是人人口中的第六天魔王耶,能打败魔王的一定只有……菩薩吧?

  要命,她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被他紧紧抱住的她可是处境堪忧耶。

  他已经喝得连他爸爸是谁都不晓得,要是酒后乱性佔她便宜,她要找谁负责?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脱困。

  一小时后。

  她要再一次郑重发誓,她真的尽力了。

  每隔十分鐘往右她便嘗試着挣脱,但都徒劳无功。他像是八爪大章鱼般紧紧了抓着她,即使已睡死了仍不松手。

  老实说,她真的快撑不住了,瞌睡虫一直压在她眼皮上,沉重得几乎快抬不起来。

  可是她能睡着吗?要是她睡着惨遭他的蹂躪,那该怎么辦?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卑鄙下流又齷齪的人,不过他喝得醉茫茫的,会做出什么蠢事来,真的没人料得到。

  有道是——酒后能乱性,乱起来出人命!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了他人酒后发泄的对象。

  不过话了回来,她为什么没更積极的抵抗呢?盛管是在房间里?但是只要她大声求救,应该还是会引来注意的吧?但她並没那么做,为什么?因为她心里其实並不是太害怕吗?还是……她其实还挺喜欢这……

  哦不,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喜欢被占这种便宜?而且好奇怪,为什么她的身体一直在发烫,像是底下有个火炉在烤似的?

  嗯……他低声咦语着,然后稍稍动了一下身躯.见机不可失,她立刻想趁机逃离他的怀抱。但明明已经睡着的他,卻像是感觉到她即将从他慢里逃走,竟及时一把揽住她。

  现在,他们面对面的侧躺着,而他仍然紧紧抱着她,只要稍微抬眼,她就可以清楚看见他沉睡的脸庞——英佳潇洒又毫无防备的脸庞,天啊,这对一个从没跟异性亲近过的女生来说,实在太刺激了,她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一个父亲以外的男人,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她的魔鬼老板。

  她定定的、大瞻的直接的看他,因为不管她如何盯着他看,他都不会发现.他的眼睫毛浓密,眉骨突出,左眼下方有一颗淡到没仔细看就看不见的褐痣。

  他的鼻梁好直好挺,他的嘴唇飽滿性感……除了她,有谁见过这样的他?又有谁这么近看过他?他口中那个可恶的女人见过他这种样子,这种表情吗?

  糟糕,她怎么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啊,她知道那是因为她越来越困,越来越睁不开眼睛。

  她奋力挣扎着,不让沉重的眼皮黏住她的下眼眶,但她终于还是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藏人头痛欲裂,脑子里像有千军万马睬踏般,虽然不常有过样的经历,但他知道这是宿醉的现象。

  昨天离开天堂鳥后,他转往附近一条小巷里的酒馆继续他的买醉之夜。

  通常他不会喝到完全失去意识,因为他不至于连这么基本的自制都没有,但昨晚他知自己喝到失控了,因为他的记忆断断犢续怎样都拼凑不起来。

  他记得在往堂鳥喝酒时,有个不知道叫什么鬼名字的女人来钓他。他拒绝了她之后,转战其他酉馆,后来发了的事情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该死,他不该喝得这廢醉的,他……

  慢着,他在哪里?

  他的视线从迷迷濛濛、看不清楚到慢慢聚焦,直到看清眼前景象,大约花了十秒的时间?

  接下来,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斑马紋貴妃椅、抽象情色画,还有桃紅是的墙壁,见鬼了,这可不是他家当他的视线由远而近,看见的是赤裸的自己以及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该死!他暗暗咒骂一句,整个-人完全清醒。

  对女人及爱情都有洁癖的他是从不搞一夜情的。他从不跟陌生的女人上床,即使是在歡里跟他分手后的这几年。

  他下意识掀开被子往底下一探。他还穿着褲子,也没任何跟谁发生过亲密行为的印象……

  怪了,他是在何时何地跟这女人搭上?又是怎么来到这个看起来似乎是爱情宾馆的地方?他議不是被人下药搞仙人跳了吧?

  藏人警觉的看看四周,再懊恼的瞪着沉睡在他身惻的女人。

  奇怪,她竟然衣衫整齐?如果这是什么仙人跳的骗局,那么她就算部是一丝不挂,只少也要衣杉不整……

  咦?为什么他觉得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有点眼熟呢?

  嗯……她突然发出甜甜的、软软的低喃,太郎,别这样……

  说夢话还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各字?她是……慢着,怎么她的声音这么熟?一条警觉的神经将他一址,让他了然一惊,他反射动作的撥开蓋住她脸蛋发丝,頓时瞠目结舌。

  ……他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他这辈子从没这般惊吓过,,像心脏在瞬间被一拳重击,痛得喘不过气来。

  这怎么可能?此刻躺在赤裸着上半身的他身边的,不是任何一个陌生女人,而是他这两天来费心想要赶走的笨蛋小白兔。

  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他干了什么好事?

  嗯……太郎,不要啦……她睡得迷迷糊瑚,唇角帶着甜得像糖般的笑意。

  太郎?那是她情人的名字吗?该不是他们两个都在酒吧喝醉,然后他误以为她是尋求一夜欢愉的女人,而她以为他是太郎,然后兩人糊里糊塗跑到爱情宾馆来开房间吧?

  不,不可能,他完全记不得这一段,他得立刻叫醒她,理清眼前的混沌不明。

  但当他想推她、叫醒她时,他的视线披她那张純真又毫无防备的她庞庞吸引。

  眉毛秀气,鼻粱小巧但高挺,眼皮上有深深的褶痕,眼睫毛如摊开的扇子般,她的唇如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湿润又饱满。

  突然,他的胸口一阵悸动。她明明衣着整齐,为何他的心头一阵浮躁激动?

  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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