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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听他这么说,她懂了。原来他是为了反噬恭王才演了这一出大戏,而他反噬恭王,只因为范志霄曾意图对她施暴、占她便宜而惹火了他。

  “听说欧阳勤跟你有过节,难道你不担心落在他手里会……”

  “我不担心。”他直视着她,“打从范志霄对你有意图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想着要怎么整治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我高兴都来不及,哪来的担心?”

  这么说来,他这一切的计画都只是为了她?想着,她胸口一热,感觉快不能呼吸。

  “求安,”他握住她的手,“我本来已决定了一辈子都不再拥有一份爱,可因为你,我又燃起了拥有的念头及渴望,可是你……你怎么想?”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她整个脑袋发热发胀。“我、我没想什么。”

  她将脸低下,不敢直视他。他端起她的下巴,两只仿佛窜燃着火球的眼睛直勾勾的锁着她。

  “你能看着我,对我说你从没动心?”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直接又霸气,教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从没对他动心吗?

  不,她早就对他动了心。

  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迷人呀!只可惜他做了错误的决定,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迎着他充满侵略感的眸子,她感到害怕,她怕自己深陷,怕自己被他迷惑,怕自己忘了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于是,她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向在水边吃草的满月。

  陆震涛几个大步追了过来,霸气十足的将她扯进怀里,速度犹如闪电般的吻上了她毫无防备的唇。

  当她意识到这是个吻时,她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拒绝他,甚至痛骂他,但她……没有。

  她被他的吻驯服了,尽管也虚张声势的挣扎了几下,但拒绝的手始终使不上力,他的吻炽热到足以烧坏她的脑袋,令她无法思考。

  她好恨自己喜欢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霸道、他的强硬,他的一切一切,她从不曾对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她很清楚这便是“爱”。

  可她,不该也不能爱上他。

  倏地,她脑海中闪过她爹的脸庞,而他……生气又失望。

  “不!”她猛然回神,使劲的推开了他。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胡乱的抹着被他吻过的嘴。

  看着方才还温驯的在他怀里并同他一起沉溺的她摆出拒绝的姿态,陆震涛感到困惑又懊恼。

  “你当我是什么?”她怒视着他,“我不是醉月楼的姑娘!”

  “你比醉月楼的姑娘难缠得多了。”他浓眉一皴,“她们要什么,我知道,但是你,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从没跟你玩把戏。”她说。

  他藏不住懊恼、挫折及困惑,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我明明在你眼里看见了情苗!”

  “你看错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渴望你!”她以愤怒掩饰自己的动情。

  “没有我陆震涛得不到的,不管是女人还是良驹,只要我渴望的,我都会抓在手里!”他恼了,急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这该死的丫头,为什么她有这等让他疯狂崩溃的能耐?!早知如今会被她这番折腾,当初他实在不该带她回到腾云山庄……

  喔不,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不为别的,只因在相遇的那一瞬,他便被她掳获。

  “良驹、女人……没有你要不到的?”这形同“自白”般的话,瞬间令她迷乱的心神一收。

  果然,他是个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他难忍失败,他欲望太多,不管他要的是良驹还是女人,就算得烧杀掳掠,他也绝不会犹豫。

  她忽地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他,“世事不会尽如你意的。”说罢,她旋身上了满月的背,策马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陆震涛懊恼又懊悔的咒骂着自己,“陆震涛,你肯定是疯了才会说出那些话……”

  ***

  赵世东送了一封厚厚的信函进了陆震涛的书斋,陆震涛看完了信,脸上虽没有太多的情绪,眼底却泄露了一丝的懊恼。

  这信是名叫谢天林的男人送来的。谢天林曾是大内密探,两年前辞去官职,离开京城做起情报的生意,不管是人、事、物,凡是需要查找的,交给他,总不会令人失望。

  两个月前,他要谢天林替他调查求安的事,他不确定“周求安”是否是她的真名,光凭着一张画像,谢天林也一直没能追查到她的出身背景,直到她在临河托人送了一封信。

  谢天林找到她的真实身分了,她不是周求安,而是杜求安。她的父亲是略有名气的育马人——杜远鸣。

  杜远鸣近一年前被发现死在河岸边,之后他的女儿便离家没了音讯,如今育马生意由他的多年老友常安跟其子常永青打理。

  据谢天林所查,杜求安从小跟着父亲育马,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不少东西,依理……育马场应由她接手,但为何她却离开老家,将生意丢给常氏父子?

  难道是因为她跟常氏父子不合,于是气愤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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