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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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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妍接过被子,不自觉地一笑。还偷看什么?那夜在马康里他应该早把她看个清楚明白了吧? 对了,话说回来,那天她醒来时衣着齐整,是他给她穿上的?还是他们没有脱衣服就迫不及待地……想着那画面,她脸颊一阵热。 她赶紧地换下湿透的衣物,然后将被子裹在赤裸的身上。 “好了。”她说。 楼宇庆转过身,将她的衣物拾起,一件件地架在火边烘着,接着再脱掉自己上身的衣物搭在一旁。 看着他结实健美的体格,她不自觉的脸红心跳。早看多了国内外各种健身猛男照片的她,居然还会忍不住地吞咽口水。 他在她身边坐下,“这是楼家的牧马小屋,是供牧马人休息或是过夜用的,什么都有,就是没吃的,你饿吗?” 她摇摇头,两只眼睛看着他头上的伤口。她皱着眉,“你还在流血。” 他摸了一下,看看手上的血量。 “慢慢会止住的,死不了。”说罢,他又认真地注视着她,“你没伤到哪里吧?” 她摇头,“原本该在我身上的伤,都在你身上了……”说着,她从被子的缝隙中伸出了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不只有伤,还肿了起来,那是他去挡流木时受的伤,如果不是他,那块流木会打在她头上。 见她红着眼眶,他蹙眉一笑,“对我来说都是小伤,你别哭——” 话未说完,只见她抬起眼,热泪盈眶地望着他,他心口一抽。 “你别哭。”他急着伸出手,温暖的掌心覆着她的脸,“你哭,我会很为难的。” 她在他眼里看见了怜爱、疼惜、宠溺,还有……无措,他真的很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是个简单的人,不装不藏,脸上是什么,心里就是什么,她人生中第一次的“随心所欲”是用在这样的男人身上,那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她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瞬间,被子自她身上滑落,那白皙无瑕的上身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欺近他,主动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他整个人一震,全身肌肉绷紧僵硬的同时却有一处正在发热。 他小心地轻推她的肩膀,羞赧地道:“现……现在?” 她眼神专注而坚定,“嗯。” 说完,她将他推倒在榻上,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 她朝他趴了下来,柔软的酥胸压在他胸口。 他几乎快要窒息般的瞪大眼睛看着她,而她捧着他的脸,眼底燃着熊熊渴望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现在很想要你,你会看轻我吗?”她轻声地问。 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不会,但是——” “上次……”她打断了他,红着脸,娇怯却又笃定,“我醉得什么都忘记也感受不到,现在我想清楚的感觉你。” 他两只手做投降状,不敢碰触她的身体,因为他没把握自己在碰触她之后还能忍着。 “你感觉不到不是因为太醉,”他试着告诉她真相,“是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闻言,她愣住,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嗯?”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他涨红着脸,“真的没有。” “怎么可能?”她发现自己的声线微微地颤抖,“我记得你在我身上……” “我是,不过……”他尴尬又微带着懊恼,“我忍住了。” 她陡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你忍住?为什么?” “因为我想珍惜你,我不想在你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占有你。”他说着,眼底有着羞赧,也有着温柔及宠溺。 “所以你、你还没碰过我,也没看过我的……”她说话的同时,不自觉地移开自己的身躯。 他眼里含羞,“今儿是第一次看见……” 他话才说完,她已经从他身上跳开,一把抓起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背着他,她缩起身子,像是含羞草般。 太丢人了!真的糗大了!难怪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原来他们什么都没做。 她明明是有过经验的人了,怎么会犯这么蠢的错误? “秀妍……” “你别过来!”她急喊,“我觉得太丢脸了。” 楼宇庆蹙眉一笑,悄悄地、小心地起身并移动,然后自她身后温柔地环抱住她。 她低着头,有点羞恼地挣了两下。 他不以为意,声线温柔和缓,“我们就这样等雨停吧!” 手持清香,她站在那被红色灯光笼罩着的月老像前。 这尊月老不算大,并未穿着绣着金丝、缝着珠饰的绸缎袍子,祂是泥塑的,身上的衣袍线条、图样及花纹,都是匠师以漆线勾勒堆叠,极具艺术价值。 听她大嫂说这尊月老本是木雕神像,经过数百年时日耗损,木胎已然脱水变形,不堪使用,于是庙方请匠师以几近失传的“材胎土肉”工法重新修复,供人参拜。 古谚有云“一纸二土三木四石五金”,便是说明神像因原料及工法不同而产生的不同等第,排行越前面的原料,不仅是艺术价值越高,也表示入神越快越灵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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