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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窃喜,语气却故作担忧地道:“二爷,你心里有事的话,乐余愿意听。”

  位出锋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很愤怒也很伤心,毕竟你是那么相信那个女人,可她却背叛了你……”苏乐余一叹,“不过幸好发现得不算晚,她的诡计并未得逞。”

  他还是不说话。

  她咬了咬唇,又道:“二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听见了吗?”

  “乐余,”位出锋终于幽幽地开口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吧。”

  苏乐余有点沮丧,叹了一口气,不想自讨没趣,她轻声道:“好的,那我先走了,你别喝太多酒,伤身。”语毕,她旋身走开。

  才刚步出位出锋的居苑,赵人凤已经等在那儿,他一把拉住她,将她往隐密处带。

  “怎样?表哥见你了?”他问。

  她一脸沮丧,“没见。”

  赵人凤拍拍她的肩,“这事不急,一步一步来,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呢!要不是你撞见那女人私会严世浩,还偷听到他们的对话,难保不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说,“真要说,是你劝我先向她低头认错,让她对我没了防备,我才能发现她的秘密。”

  苏乐余之前跟莫初雪硬来,不只碰了一鼻子灰,还惹得位出锋十分不悦,是赵人凤好言相劝,要她放低姿态先取得莫初雪的谅解及解受,之后再伺机而动。

  她听了赵人凤的劝,才能在无意间发现莫初雪跟严世浩的事。

  “幸好你将这事告诉我,让我提早戒备,才让严世浩只烧了位家一艘船。”他笑视着她,“这事日后跟表哥说起,他一定一感激你的。”

  苏乐余听着,稍稍宽慰。

  “不过……”赵人凤突然愁着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虽说那女人已被逮,但我恐怕表哥对她心软,又会……”

  “她都做了这么可恶的事,二爷还对她心软?!”苏乐余气愤地道。

  “这你可不知道。”他一脸凝重,“表哥多少年没如此迷恋过一个女人了,要是她跟表哥求情,说不定表哥会放她一马,甚至还把她接回府里。”

  “什么?!”苏乐余难掩激动,“二爷才不是这般愚蠢之人!”

  “你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容易上当。”赵人凤摇头一叹。

  “那……”苏乐余一脸忧急,“该如何是好?”

  “依我看,咱们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他睇着她,“你愿意帮忙吗?”

  “当然!”她想也不想的点头。

  赵人凤深沉一笑,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苏乐余先是讶异、犹豫,接着,她动摇了,最后她接受他的建议,听从他的指导,“好,谨么办。”

  长桥衙门大牢里,严世浩跟严世安被分别关进相对的两间牢房里。

  衙差跟狱卒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而狱卒则看了他们两眼,便走到外头去跟守门的人聊天。

  严世浩看着为了通知他逃走而被连累关进牢房里的严世安,感到相当歉疚。

  “姑娘,真是抱歉,在下连累你了,你为了通知我,也被关进大牢,我却还不知道姑娘姓啥名谁。”

  “我、我的名字……”

  “姑娘若有难言之隐,就不必告诉在下了。”严世浩见她欲言又止,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是姑娘,为什么要冒险营救不相干的我呢?”

  严世安隔着铁栏望着他,“你是为了我才来长桥的,我又怎能弃你不顾?”

  闻言,他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她微微一顿,幽幽地道:“你右膝有一道很长的疤,是十三岁那年被破掉的瓷瓶割伤的,对不对?”

  严世浩一听,吃惊得连话都说不好,“你、你怎么……”

  “你调皮的妹妹打破瓷瓶,你怕她挨骂,便急着收拾,一个不小心跌倒,跪在那锋利得像刀片般的瓷片上所受的伤,是吧?”她神情平静,眼底却积蓄着泪水。他难以置信地张大嘴,“你……你到底是怎么……”

  “大哥,是我。”严世安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我是世安。”

  严世浩浓眉一揪,“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世安?她……”

  “她的肉体死了,可她的灵魂没死。”她咬着颤抖的唇瓣,哽咽地道,“那天,严世安遭到杀害,醒来后,她宿在一个名叫莫初雪、跳海寻短的女子身上,然后被位出锋救起,之后便以莫初雪的身分待在位出锋的身边了……”

  “不……怎么可能?”他摇摇头,还是无法相信。

  “大哥,还记得咱家院子那棵桂花树吗?那是我出生那年爹为我种下的,每到花开时节,奶娘就会用桂花花瓣和着面糊给我们烤饼。”

  严世浩瞪大了眼睛,像见鬼似的。

  “我怕疼,一直没穿耳洞,到了嫂嫂进门,才在她的怂恿及鼓励下穿了耳洞,她还送了我一对漂亮的蝴蝶耳坠。”

  这些事是如此的私密,若不是当事人,岂能知道得如此清楚?严世浩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轻易的说出这些事的女子,心里的震惊及冲击之大,难以言喻。她有着别人的样子,却说着严世安的故事,难道借尸重生真有其事?

  “你、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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