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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听到他这么说,春恩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她流下释然的眼泪,软软地问了一句,“我撞破头后忘了很多事,从前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捧起她的脸,两只如炽的黑眸紧锁住她,声音低哑地道:“坏女人。”

  她瞪大了眼睛,眼底有着不安,“坏女人?”

  “是。”他说话的同时,也情难自禁地欺近她。

  意识到他想亲吻自己,春恩心头一悸,本能地别开脸。

  此举令霍晓涛有点微愠,“这是干么?”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两只眼睛犹如发现白兔的猎鹰般。

  迎上他带着侵略感的黑眸,她的心跳又漏跳了半拍,娇怯地道:“我、我怕把风寒传染给你。”

  “你不是从前的你,我也不是从前的药罐子了。”说完,他霸气地在她唇上烙下一记热辣辣的吻。

  是的,她已忘记过去,成了一个全新的人,而他也应该向前看了。

  “嗯……”

  当霍晓涛亲吻她时,春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贺春恩在他药盅里倒进白色粉末。

  她一直照料着他,那是药吗?是对他有好处的药吧?

  一定是的,不然他怎会痊愈康复呢?明明是这样想着的,为什么她有种心惊的感觉?

  不安的种籽在春恩心里抽芽,这惶惑不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缩起身子。

  而感觉到她在退缩,霍晓涛本能地将她抱得更紧,他的吻热情霸气,还带着某种程度的侵略性,可即使是如此强势的吻,却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柔及深情。

  他的吻……好熟悉。

  春恩被他吻得脑子麻麻地,很舒服,可是不行呀,她染了风寒,要是因此真传染给他该怎么办?

  “不……”她轻推他的胸膛。

  他眉丘隆起,一脸“老子就是要亲”的表情。

  她羞怯地道:“等我痊愈了再……”

  “你是怕我也病了?”他问:“不是不愿意?”

  见他彷佛生气了,春恩急忙解释,“我愿意的,只是……”意识到自己回答得那么迫不及待,她羞得用双手掩着脸。

  她这讨喜的作态让霍晓涛敛起愠色,转而以宠溺的眼神看着她,他轻拉下她掩脸的双手,脸上那抹微笑犹如春风。

  这时,春恩又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那圈纹饰,好奇地拉着他的手问:“这是什么?”

  霍晓涛眼底闪过一抹遥远却又深浓的愁绪,幽幽地道:“该放下的过去。”

  “该放下的……过去?”她疑惑地重复。

  “对。”他温柔笑视着她,“你的过去,我的过去,都一起放下吧。”

  她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一脸理解及释怀地点了点头,“嗯。”

  翌日,霍晓涛命贞平给春恩送来几服药,一日服用三回,三日便可见效。

  收到霍晓涛送来的药,春恩满心欢悦,这种被关爱、被在乎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不知道是因为情感的滋润,或真的是药方见效,教春恩困扰至极的咳症真的痊愈了。

  霍晓涛虽然为了童服工坊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每天都会到遇月小筑来探望她。

  从前朝思暮想着却盼不到他来的爹,现在天天出现在子琮眼前,让子琮开心得很,虽然因为长久以来的疏离让两人相处时有几分尴尬,但爷儿俩还是能说上一会儿话。

  在春恩的引导下,子琮也试着跟霍晓涛分享学堂及朋友的事,看着他们爷儿俩渐渐打开彼此的心房,她深感欣喜及安慰。

  见他们一家三口如此和乐,从小就伴在春恩身边的小茉也为她开心。

  这日,舒眉跟贞平帮春恩送子琮上学,她便待在暖房里缝制答应给珠落做的坎肩。

  咳症初愈,霍晓涛不让她出门吹风受寒,送子琮上学的工作便暂时落在舒眉跟贞平肩上了。

  坐在工作台前,一旁的炭盆里烧着霍晓涛送来的上好精炭,外头正月里的寒风吹得呼呼响,房里却是暖呼呼的。

  小茉在一旁沏着热茶,看春恩娴静的脸庞上有着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恬静微笑,忍不住一笑。

  “你笑什么?”春恩抬起眼睑瞥了她一记。

  “那春姨娘又在笑什么?”小茉问。

  “我?”春恩眨眨眼,一脸迷茫,“我几时笑了?”

  “春姨娘的眉毛、眼睛都笑着呢。”小茉笑看着她的脸,“我跟在您身边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笑容,真是好看。”

  “瞧你说的,我以前笑得难看?”她打趣了小茉一句。

  “春姨娘才不难看,只是您从前的笑容里没有现在的恬静跟幸福,即使是被大爷宠着时,也总是掩不住眼底的一缕轻愁。”

  闻言,春恩心头微微一抽,即使受宠时也掩不住眼底的轻愁?愁什么?

  “小茉,大爷说从前的我是个坏女人,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吗?”她问。

  小茉一脸讶异,“坏女人?大爷为什么这么说?”

  春恩摇头,一脸毫无头绪。

  “从前的春姨娘确实是个不讨喜的人。”许是主子现在待她好,小茉一不小心便失了分寸,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可旋即意识到自己只是个丫鬟,不能这般评断主子的。

  知道小茉有所顾忌,她不在意地一笑,“你说,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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